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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对羊脂玉兔镇纸,现在只剩一只了。四皇子用得十分顺手,干脆把另一只带到勤政殿去了。
关于这对镇纸,夫妻俩之间还开过一个十分有情趣的玩笑,打那之后潮生再一看四皇子摩挲那只玉免,就总难免不自在,前几回还都面红耳赤了。啧,可见越是正经的男人,内心深处也许越发闷骚。
呃,扯远了,且说寿王的这封折子。
潮生粗粗看了一遍一一首先可以确定这折子肯定不是寿王写的,那笔迹多么苍劲挺拔,怎么看也不是寿王能写出来的。最后的名字倒是他自己写的,歪歪扭扭的。说句不好听的,只怕含薰那半路出家的字都比寿王的字还好看呢。
“寿王爷可真是……”潮生只觉得哭笑不得:“要说他不懂事吧,他也不是个孩子了。要说他懂事吧,可他干的这些事儿……”真不象一个成年人的所为。
潮生的感觉,就象在宜秋宫里刚见到寿王时一样,那个自尊心特别强,特别倔,却始终不知道如何博得他人的尊敬和关心,做事老是不太着调。
就拿这折子来说,孩子还这么小,非得这会儿请封么?还把给含薰请封的事儿也一并写上,这要让人知道,会怎么说?
不过笑完了潮生想,只怕寿王府从今往后……是非又多了。
含薰绝不是个省事的,那个上元节之后她还非坚持要回寿王府去,潮生就知道她选择一条什么样的路。
再想想含薰做过的事。这姑娘表面柔顺,却十分工于心计,对于能够威胁到自己的对手,哪怕是潮生——她都绝不手软。当初如果十公主一念之差,潮生的处境实在不堪设想。
她们之间,可是天天亲亲热热称姐道妹啊,含薰尚且能在十公主那里告她的密,更何况别人?
潮生把这折子放到一边:“今天肃宁侯太夫人进宫来呢。”
“难道又是求你做媒指婚的?”
瞧,皇帝都用了一个又字,可见这事儿这几天是经常发生的。
“不是。”潮生说:“她是来求事的,想求太医院宋掌院去清州替肃宁侯的长子瞧病。”
“清州?怎么去那里?”
“他家长子在那里的书院念书。”
肃宁侯这位长子很是娇惯,家里狠狠心把他送到离京城百十里的地清州去读书,也是为了磨砺他,希望他能成才的意思。可是结果却……
其实潮生知道,这位大公子说是生病,其实不是病。这孩子是吃不了那里的苦,居然服了毒了!
又是个拎不清的。不管是真的觉得日子太苦没有盼头,还是为了吓唬家里人好对他放宽管束一一可是拿自己的小命儿开玩笑,这孩子可不是一般的糊涂!
四皇子想了想:“肃宁侯的长子,今年也有十岁了吧?我记得那孩子好象幼时多病,所以家人待他未免娇纵。”
皇帝的记性一向很好,哪怕很微不足道的小事也记得。就比如这个肃宁侯家的孩子,潮生也是今天太夫人进宫,说起来才知道的。皇帝应该也只是从前听人说过,却还能把这个人想起来。
当然了,当皇帝记性不好的话,实在是件麻烦事,假如你自己身边的人手下的人你都记不住认不清,你该怎么任用管束他们呢?
十岁的孩子……干出服毒这种事儿来。这时代十岁的人,差不多都当大人看待了。
潮生和四皇子说:“毒药好象是他托书院的杂役买的人,说是药耗子,还要毒性最烈的呢,好象那天又被夫子训斥了,回去后就把药给喝了。好在他只喝了一口,第二口就因为太难喝实在咽不下去,吐掉了。接着肚子疼起来了,他就去隔邻学舍敲门,说自己喝了毒药了,他的同窗急忙唤人送他找郎中……”
四皇子问:“这是几时的事儿啊?”
“得有三天了,人还没醒过来呢。人又不便往京城挪动,所以太夫人来求,想让宋掌院去清州。”
“你准了?”
“嗯,毕竟是救人一命的事儿,哪能见死不救呢。再说宋掌院去了,太医院还有的是人,我觉得曾太医孟太医的医道也都不差。”
四皇子只说:“只怕救回来,身子骨也折腾坏了……肃宁侯世子,只怕是轮不到他做了。”
说到世子,这话又绕回原来那封折子上了。
“那寿王爷这请封世子,皇上准不准呢?”
四皇子一笑:“怎么能不准呢……现在不少人看风向,时刻等着见风转舵。这一次我要是不准,不说他怎么想,只怕别人就觉得他失了圣心,不知道要干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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