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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显然是吃了一惊,也开始说话了。
“对不起,先生,”他把身子向前探了探,声音低沉而厚重,在我听来,这声音正从他那巨大的肺里发了出来。“对不起,先生,请问你是叫艾伦·夸特曼吗?”
我说是的。
这个大人物没有再说什么,但是我听到他在嘟囔“太幸运了”。
不久,正餐结束了。当我们离开公共大厅时,亨利爵士走过来问我是否能到他的船舱里抽一会烟,我欣然接受。他把我领到了敦克尔号甲板舱房,这是一个非常不错的舱房。船舱里有一个沙发,沙发前面有一张小桌子。亨利爵士让乘务员拿来一瓶威士忌,我们三个人坐下来,抽起了烟。
“夸特曼先生,”当乘务员拿来酒,点上灯时,亨利·柯蒂斯爵士说,“前年这个时候,我想你在德兰士瓦省北部一个叫巴芒瓦图的地方呆过吧。”
“是的,”我回答道。对于这个绅士对于我的行踪非常熟悉感到十分吃惊。据我所知,我的行踪并不会引起广泛的关注。
“你在那里做贸易,是吧?”古德上校急促地问道。
“是的。我运了一车货物,还在小村外面扎营,直到卖完了所有东西。”
亨利爵士坐在我对面的马德拉椅子上,胳膊支在桌子上。此时,他抬起头,大大的灰色眼睛注视着我。看得出,眼神中带着一丝古怪的焦虑。
“你在那里遇到过一个叫内维利的人吗?”
“噢,是的,他在进入内地前,曾经在我附近卸下牛身上的器具,休息了两个星期。几个月后,我收到了一位律师的信,问我是否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事儿,当时我尽我所能把所有知道的事情都在信中作了答复。”
“是的,”亨利爵士说,“你的信已经转寄给我了,你说那个叫内维利的绅士5月初和一个车夫、一个领牛群的男孩、还有一个叫吉姆的卡菲尔猎人坐四轮马车离开了巴芒瓦图,他还说如果可能的话,他打算把货物拉到因亚提,也就是马塔贝列乡间最远的交易站,在那里卖掉货车,然后徒步继续前行。你还说他确实卖了货车,因为六个月后你在葡萄牙商人那里看到了这些货物和货车。那个商人还告诉你,他在因亚提从一个白人那里买的,他忘记白人叫什么名字了,他认为这个白人和土著仆人出发到内地打猎去了。”
“是的。”
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
“夸特曼先生,”亨利爵士突然说,“我猜想你知道或者能够猜到更多内维利先生向北旅行的原因吧?或者他旅行的目的地是哪里吧?”
“我听到过一些,”我回答道,然后就不再说了。这是一个我并不想讨论的问题。
亨利爵士和古德上校相互看了看,随后古德上校点了点头。
“夸特曼先生,”亨利爵士继续说,“我打算给你讲一个故事,向你寻求一些建议,可能还需要你的帮助。那个向我转寄你的信的律师告诉我,这封信的内容应该是可信的,”他说,“因为你在纳塔耳闻名睱耳,受到大家的尊重,尤其是你的判断力众所周知。”
第一章 偶遇亨利·柯蒂斯(4)
我躬了躬身,喝了一些兑水的威士忌来掩饰自己的惶恐,因为我为人向来低调谦虚。
亨利爵士接着说,“内维利先生是我的弟弟。”
“噢,”我说,刚开始见到亨利爵士时,他曾经提示过我。他的兄弟是一位个头矮小,胡子漆黑的人,我现在想起来了,我发现他拥有和他哥哥同样的灰色眼睛和犀利的眼神,还拥有非常相象的面庞。
“他是,”亨利爵士继续说,“我惟一的弟弟,5年前,我从来没有想到我们会彼此分开,哪怕只分开一个月。但是,就在5年前,不幸降临到我们身上,就像灾难经常会降临在某个家庭中一样。我们大吵了一顿,那时我正在气头上,因此对我弟弟非常不公平。”
这时,古德上校使劲地点了点头,就在那里,船突然使劲摇晃了一下,一时间装在我们对面右舷上的镜子几乎晃到了我们的头上。我坐在那里,手放在口袋里,目不转睛地盯着上面,我能看到他拼命地点着头。
“我猜想你知道,”亨利爵士继续道,“如果一个人没有立下遗嘱就死了,除了土地——在英国叫作不动产之外没有任何财产,那么所有的财产都会由最大的儿子继承。碰巧就在我们吵架时,父亲没有立下遗嘱就走了。他一直拖延着没有立遗嘱,最后已经来不及了。结果我的弟弟还没有学到一技之长,没有得到一便士就离开了。当然,供养他是我的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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