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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忧拭去嘴角的血迹,如沐清风的淡笑道:“无事,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在还未寻得妻子之前,我不会让自己有事的。”
“看起来顾兄还是个重情重义的好丈夫!”
面对季风的夸奖,顾忧却苦笑,有股名为悔恨的情绪油然而生,殇然道:“若是我有情有义,妻子也不会不顾一切离我远去,这一切不过是我自作孽罢了。”
“但顾兄身染重疾还是这么寻找爱妻,一定会感动嫂夫人的,不过是时间问题。我相信,以顾兄的一片痴心,定然能将嫂夫人一片真心唤回!”
顾忧抱拳道谢:“谢了,不过顾某不过是尽自己所能,尽力挽回一切,若是她坚决离去,我也不好强行困住她,这一切,归根究底,还是我对不起她。”
何尝是对不起,其实,寻找她,他都是没有勇气的!他害怕下一刻若是遇见她,他能和她说什么,他还能用什么理由让她重新回到自己身边,弥补、在这么多的血腥之后还有用吗?
想到这,心中一片彻骨的疼痛,低头之间,埋藏住心头那抹让自己疼到窒息的感觉,身体,颤颤发抖。
安然,那些日子,你也是这么过来的,是吗?深入骨髓的疼,你怎么能忍受得了!我视如珍宝的安然,我还有机会向你说声对不起吗!
抬头,看着彷如陷入沉睡的安然,泪湿心底一片。
“顾公子能否让我把把脉。”在一侧冷眼看着的落雪终于忍不住出声,心中有种猜测和预感指使着她将这句说出口。
却给了季风奚落的机会,一脸讥笑的表情:“怎么?你还会把脉?”
落雪不急也不恼,直勾勾的看着顾忧,道:“从外表来看,顾公子脸色苍白,还止不住的呕血,定然是受了极重的内伤,恐怕伤及肺腑。若是不早些治疗,妥善处理,恐怕后遗症会不小!”
“多谢落公子关心,我的身子我知道,暂时是不会有事的。”
一句话却是让落雪蹙眉,这话就是间歇的拒绝了落雪为其诊脉的好意,半响,落雪也没有说话,心中的猜测越发心惊,偷瞄而去,看着陌生的两人,又看了看陷入沉睡的安然,心中乱如麻。
“哎,既然如此,那还是早些睡吧,明日还得赶路呢。”季风说完,便和衣倒下,不一会儿,匀称而又浅薄的呼吸声传来,想必是睡下了。
其余几人也不言语,各自睡下。表面平静,每个人心底却是一片打量。
终是在无声的夜里,再无声息。
次日一早,篝火燃尽,剩下一堆残破的灰烬,落雪起身,揉揉惺忪的睡眼,看着空荡的庙宇,又看向一侧已经睡醒的安然,不解问道:“人呢?”
“走了。”
“走了?都走了?”
“嗯。”
落雪不敢相信,却还是盯着眼前的灰烬发呆,好半响才对着安然道:“姐姐知道昨晚那两人是谁吗?”
“知道。”安然站起身来,看和外边升起的旭日,一字一句道来:“是谨喻和顾明朗。”
落雪惊呼,带着满满的不可置信:“姐姐知道?姐姐怎么知道的!”
“我和他相处了那么些年,莫非连这都不能感觉到吗?自他走进庙门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他是谨喻。”
落雪惊慌走到安然跟前,紧张道:“既然姐姐知道,为何还这般镇定。”
“落雪,我为何要慌张?”安然看向落雪,语气中带着一丝寂寥,垂下眼睑,低声笑道:“我和他之间,再也没有任何情义,于我而言,他不过是个路过的路人,无关紧要。”
☆、第八章 荒原
“姐姐,你确定那两人是谨喻和顾明朗么?”
安然挑眉,随即又垂下眼眸,淡淡的言语中带着一丝肯定的语气:“没错!”
落雪疑惑的看了眼身后寂静无一人的小道,复又问道:“可是既然是他们,为什么在身后我没能感受到一分他们跟踪的气息。”
“落雪,跟踪不一定要在身后,若是了解你将要去的地方,一样可以在前方跟踪。”
落雪看向前方无边际的小道,翻身上马,冲着安然道:“既然如此,姐姐快上马,我们必须得甩了那些讨厌的苍蝇!”
安然无奈,看着落雪坚定的神色,暗自摇头,终于还是翻身上马,驰骋在无人的原野之上。
却在离去后的不久,身后闪现两人,牵着马匹只是缓缓地走着。
“咳咳……”其中一人止不住的咳嗽,嘴角间溢出点点鲜红的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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