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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袋里放着学生证,学生证上有出生日期,知道他生于中秋根本不算稀奇。
“你幼时是否有过一场大病,后得吉人相助才转危为安?”
卢天益想到三四岁时的一场病。他记得不怎么清楚,听父母和表哥说是病得很厉害,高烧不退,换了几家医院后来找到个厉害的医生,才终于把烧退了下去。可是小孩子哪个没发过烧,烧得厉害了最后总是有个“吉人”医生开了对路的药把病治好。
“半月前,你往南区办事,本该遇水,随即遇血光之灾。”
卢天益这回心中一惊。这正是他初遇凤时的那次,这个道士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
道士看见卢天益的眼神有变,有点得意地捋了捋胡子,转头面向李桓。
“李少爷,黑蛟先前未有所变化,恐是凡人力量不足,若以此人为饵,定能令其法力大增。”
李桓又打量了卢天益几眼,眼中忽然有种血腥的贪婪,像是盯上了猎物的野兽。卢天益浑身一颤,他虽然不知道“黑角”是什么,但听到“为饵”,再联想到前阵子被发现的满是伤痕的尸体,觉得事情正在向最坏的方向发展。
“交给你们了。”李桓甩了甩手,转身离开。
道士做了个手势,卢天益身后的一个男人不知从哪里拿来一根一人多长的长棍,走到天井中,远远地顶开大缸上的木盖。
卢天益还没有明白到底怎么回事,只听两声关门声,天井前后两扇房门都被彻底关死,整个四方的天井瞬间变成了一个无处可逃的牢笼。
而从这个几乎空无一物的牢笼里,卢天益再次听到的水的声音。轻微的“哗哗”声,比刚才更为清晰,就从那个掀开了盖的大缸中发出。
卢天益吸了一口气,恐惧感静悄悄地萌发出来。他开始猜想缸里究竟有什么,有水声,是鱼?可是鱼离不开水,需要关门戒备吗?
如果不是鱼,那么,会是什么?
卢天益感觉自己的腿越来越重,心里头知道靠近过去准没好事,但如此等待着也不是办法。是退是进,他越是急着想赶快做出个决定,头脑里面就越发空白。水声依旧很小、很缓,但忽然,水缸的边上好像多了一条黑色的影子。
卢天益“嘶”地倒抽了口气,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两步。有东西从水缸里爬出来了!那东西的确可以从水缸里爬出来!
身后的门被锁得死死的,卢天益踹了两脚丝毫没有动弹的迹象。回头,那条黑影已经越来越长,从水缸口拖到了地上,并还在向他延伸。
蛇!
卢天益背脊发凉,那黑影足有他的手臂粗,也不知有多长,只怕是能轻易地把他绞死。他望向四周,刚才顶开水缸的长杆已经被收走,空荡荡的天井里一件可以作为武器的东西都没有。既无处可逃也没有反击的手段,卢天益头脑一片空白地看着黑影一点点靠近,目光移到天井中央的水缸上,才刚萌发躲进缸里的想法,接近中的黑影忽然加速起来,昂着头向卢天益扑来。
卢天益没有料到如此巨大的蛇能有这样的速度,在他印象中蟒蛇都是慢慢把猎物绞死。等黑影到了眼前,他终于发现他哪里错了——那根本不是蟒蛇,张开的蛇嘴里,两颗毒牙又尖又长。
有着蟒蛇体型的毒蛇,或者说长着毒牙的蟒蛇。
——死定了。
☆、黑蛟 8
白应昊开着车在高速公路上疾驰。天已经快全黑了,开到下一个匝道口时,他依稀看见了快要融入夜色中的青色小鸟,方向盘一转,车子进入了荒郊。
那正是他曾经在卢天益家见过的那只小鸟。
“白先生不用着急,慢慢开。”后座上传来凤时懒洋洋的声音。
白应昊无奈地摇头,他也希望自己不着急,可是有些事并不是自己的意愿可以控制的。
“凤先生早料到小天会出事,才让那只鸟跟在他身边的吗?”
“我只是以防万一,本以为这么做就行了,没想到还真有人不长眼睛。”
翠鸟在空中振着翅膀,带着白应昊在尚未开发完毕的郊区道路上穿行。十来分钟后,它放慢了速度,在一幢屋子周围盘旋了几周。白应昊一番观察,在一处隐蔽的地方停下车。
“凤先生准备怎么进去?”
“自然是大大方方进去。”凤时说着抱着阿奇下车,笔直地向那房子的正门走去。
门口有人守着望风,见到来人,警惕地出声喝问。凤时充耳不闻,依旧散步似地向前走,没走几步,房子里又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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