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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广哥儿这快要下场了,娘抽空给做个厚实的衣裳,虽说不是冬日,但秋老虎也够这些考生们受的了。”
周姨娘一笑,“这还要你提醒,我早就做好了,你前一阵子不是又淘了几团毛线回来吗?我给广哥儿织了两件子毛衣,还有一团粉红色的线,我留着给你织,等织好了我差人给你送去。”
灵姐儿依在周姨娘怀里笑道:“还是娘疼我。”
八月二十日,过完了中秋节,京里的举子们便要去贡院参加秋闱了,每年的科举试,京里的考生都要比各地的多上一半。大齐朝规定考生们要在原籍赶考,但是如若有父母在本地做官,那他们的孩子便可在做官处参加科举试。
像周锦盛就是这样,周舅舅在杭州做官时他在杭州考秀才试,这调到了京城他便也跟着在京城参加秋闱。
因国公府的哥儿大都成亲做官了,所以这次秋闱只有广哥儿一人参加。宋氏对这件事情不重视,安国公也觉得广哥儿这个年纪下场太早,不过广哥儿执意要下场,安国公便也允了,过不的无所谓,去适应适应考场的氛围也不错。
因这次秋闱要在贡院里待上九天,所以府里给广哥儿预备了许多干粮,有点心啊、饼子啊等等,灵姐儿竟然给广哥儿带了两只风干鸡。
“姐,我是去考试的,又不是去秋游,你怎么还给我带了两只鸡啊?”广哥儿看着风干鸡苦恼的说道。
灵姐儿白了他一眼,把风干鸡装在纸袋子里,“你懂什么!你考试要不要动脑子?每天吃这些干粮哪能跟的上营养,这是风干鸡,易保存,就算搁九天也不会搁坏。对了,两只鸡够不够,我再让森木给拿两只。”
为了防止他姐再抽风,他猛的接过纸袋子,“够了够了,两只就尽够了。”
收拾好东西,广哥儿仪表堂堂的带着众人的期待进了考场,九天后,广哥儿灰头土脸的出来了,他的小厮李二一看到他的样子便急着道:“少爷,你怎么这个样子了,哎,我怎么闻到一股子酸味。”
广哥儿气的想抬腿踹他一脚,但是奈何他浑身没有力气,腿也软软的,“你九天不洗衣裳没有味?少废话,快扶着我。”
李二忙搀着他往马车那边走,一股子酸味又冒了过来,他只能一边憋死一边走,待走到马车旁,差点没把他给憋死。
“少爷,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广哥儿靠在马车上有气无力的说:“我怎么样了?你九天不梳洗试试?”
李二默默的闭上了嘴,怪不得酸味那么浓。。
到了府里,广哥儿赶紧坐在浴桶里把自己狠狠的洗了一遍。牡丹院里,宋氏听着下人的回禀嘲讽一笑,“自不量力,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秋闱就成了这个样子,呵,他哪来的勇气去参加秋闱的?”
一旁的丫鬟们听了都不敢搭话,其实,卿哥儿那会子也没比广哥儿强多少,只是宋氏选择性忘记了罢了。
在等待秋闱成绩的十几天里,晴姐儿和周吟畅都出嫁了。晴姐儿出嫁那天,府里出嫁的没出嫁的姐儿都去了二房的府上。
晴姐儿似乎变了很多,说话也不爱叽叽喳喳的了,今儿是她的大喜之日,她的脸上也没什么喜悦之色。不过,她对众姐妹们却比以前温和多了,以前她说不了两句话就要挑事,灵姐儿没想到有一天她们还可以平平和和的说话。
因她是远嫁,所以姐妹们给她的添妆都很重,她这一去泰州,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面了。
灵姐儿给了她一个木匣子,里面是一副珍珠头面,晴姐儿打开看了一眼,对着灵姐儿笑了笑。她让大丫鬟拿了几个匣子过来,分别递给琪姐儿、好姐儿、灵姐儿还有娴姐儿几个姐儿,“你们成亲我怕是不能来了,这是提前给你们的添妆。”
她这话一出,众人都有些伤感,灵姐儿接了匣子,里面是一对玉耳坠子,虽和头面不能比,但成色却还不错。
箱笼早已收拾好了,从京城到泰州少说也要半个多月,所以晴姐儿到时候会在泰州附近的客栈发嫁。门外传来鞭炮声,晴姐儿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跟随着泰州来的人上了花轿。新郎官在泰州没有来,等到了出嫁的正日子他才会去客栈迎亲。
晴姐儿出嫁的第二天便是周吟畅出嫁的日子,大理寺卿家的嫡次子年少有为,灵姐儿对这一婚事还是很满意的。周舅舅疼爱闺女,给了周吟畅不少的嫁妆,也算的上是十里红妆了。两人的婚事虽只隔了一天,但却有着天壤之别。
周吟畅出嫁那天,听说她抱着舅母王氏哭了许久,可谓是哭声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