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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闻界普遍将之称为“红美人次萧事件”,也暗暗在阿忠头上记下了这一笔。
新闻记者的捕风捉影、胡绉瞎掰,只要没道出真姓名或绰号,他都可以不追究,道上兄弟私底下的调侃嘲讽,只要不传到他耳朵里,他也无从追究起,但那“戴帽子的”当着他律师的面嘲笑他,那就是可忍孰不可忍了,若依他以往的个性非开他暗枪不可,但现今身为董事长的他,就得算明帐了。
找原事主刁侯?不,他还没这能耐。
他想到了一个人,一个女人。
“王议员,是我啦!”他在电话这头说。
“好了,我知道,放下电话,来我这。”她简单明了地挂断了。
到她服务处,老远就看见她一身红衣标志的巨型看板,她正是红娘子王娟。
“我知道你会来找我。”王娟初见面便说。
“绝对不能给奶爸知道。”他提醒她。
“闹出这么大条的事情糗死了。”王娟笑了起来:“你还想怎样?”
阿忠望望服务处内的人没注意他俩谈话时,这才安心地道:“目前我只想对付警察局的人。”
“啥米?你头壳坏去呒?”王娟讶异地道:“警察仔也没对你安怎,你根本没出面嘛!”
“警察仔羞辱我。”他将目标转移道:“这无要紧,伊打我的小弟臭头。”
“若是这样,代志就大条了。”王娟一拍桌子道。
7王娟和警察局长一向不和,常常为了一些问题在议会期间对局长大加挞伐,局长有时告饶了,公然称她“红娘妈”,不过私底下却叫她“红在室”。
阿忠这些年在政治圈沾了点边,这些关系他商途的事怎能不知,当然就找对人了。为了修理她的死对头,王娟是得理不饶人了。
“一个打零工的小市民下了班消遣一番,竟然被人用枪指着头,请问局长,这样子的治安,本县还有人敢住吗?你还能安于其位吗?”
“这个案件我约略了解过,那个市民饮酒的地点是某个地下酒家,那种地方一般人会去吗?红娘子王议员奶会去吗?可见这案子并不如外界想得这么单纯,我们还在进一步的了解中。”
“既然那是一间地下酒家,是本县藏污纳垢的所在、是见不得阳光的地方,那它为何还能存活到今天?难道有合法掩护非法?难道局长你有派员警去为他们站岗?”
“我们曾配合政府对它多次实施断水断电,甚至一度还派员站岗过,不过采取的行动皆因警力不足而无法持久,最后业者又死灰复燃,令我们警方头痛不已、抓不胜抓。”
“这根本是推托之词,难道就不能将主持人移送法办?”
“谢谢王议员的建议。根据我们的纪录,前后已经三次移送主持人了。可惜据我所知,三个都是人头,其中某个还是游民,试问一个露宿街头的老人有能力开地下酒家吗?”
(旁听席上有笑声传出)
“难道就一点办法都没?连一间酒家都处理不了,你们还能破大案吗?”
“我刚才说过,最主要是警力不足的问题,如果人手够┅┅”
“好了,好了,我懒得跟你扯这些。现在我要追究另一件事,据我所知那名打零工的被害人在警局制作笔录时,遭警方刑求”“怎么可能?这事我绝对否认。”
“你听我说完好不好?大家想一想,一名受害人在饱受生命威胁后,非但未受到警力的保护,反而身心俱创┅┅”
“我绝对否认有此事。”
“我郑重警告你,局长,你不尊重本席。”
(县议长此时提醒局长勿插话)
“是、是,我向王议员道歉。”
“那名受害者遭到刑求,请问公理何在?这简直是二度伤害。”
“他哪里被刑求?有无验伤单?”
“他的脑袋连续被重击三次。”
“重击?什么打的?木棒?铁器?还是手枪?就像躺在医院他的同伴那样?”
“┅┅手,警察的手肘┅┅不、手掌,确定的部位我不清楚。”
“伤单呢?”
“好像┅┅他懂得不多没去验伤,大概这样。”
“据我得到的报告,问讯的警官为了安慰受到惊吓的他,曾二次抚摸他的头,以便成功地制作笔录。抚摸,王议员懂我意思吧?就像奶小时候考了第一名,王老县长一高兴就伸出手抚摸奶的头,奶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