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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一眼合伙人的办公室,还有不少人。她拿着手包,从合伙人的房间走过去,看见何大壮和梁彦冰的房间都关着门,只是庄文新的房间开着门,她就在门口打了个招呼,“庄律师,忙着呢。”
庄文新从文件堆里抬起头来,苦笑道:“我这是狗舔八泡屎,泡泡舔不净。”
晓月觉得庄文新的粗话有些好笑,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没能笑出来,说安慰道:“您这是能者多劳。”
庄文新无奈地摇摇头,似乎想继续埋头工作。晓月就说:“不打扰您工作了,再见。”
晓月跟庄文新打招呼的时候,范小青面色焦黄地挎着包包走过来,看见晓月,打个招呼,二人一起向门口走去。
门口处,何大壮正无所事事地站在那里和前台的秘书闲聊,晓月好生奇怪,跟着范小青招呼了一声“何律师。”
何大壮笑眯眯朝晓月点点头,又对范小青用开玩笑的口吻说,“小范啊,现在就下班啊。”
范小青面无表情地说:“是啊。”晓月发现范小青脸色有些紧张,觉得何大壮的问话很奇怪。
二人离开办公室,走进电梯间。晓月问:“何律师为什么站在大门口啊?”
“怕咱们下班早呗。”范小青疲惫地回答。
“啊?”晓月吃惊的声音拖着长腔,“不是早过了下班时间了吗?”
“他就这样,只要在所里,下班的时候,就站在门口。”范小青嗤之以鼻地说。
“是吗?”晓月有些郁闷。
“你今天才来,他没好意思说你。看着吧,过两天就该说你了。”
晓月将信将疑,心想,如果真是那样,有些恐怖啊。转念一想,不会吧,没有听文杰说律师事务所这样恐怖啊。
晓月的老爸过生日,晚上,晓月的父母、晓阳和妻子丁一泓及儿子毛毛还有晓月一起聚餐。
给老人祝过寿,酒足饭饱的时候,晓阳问晓月第一天上班给感觉如何,晓月说:“跟我的想象不太一样。”她又忍不住问晓阳,“我们下班的时候,所主任站在办公室门口对律师们说,这么早就回家啊?你说是不是太过分?”
晓月心想晓阳一定会说这人太过分。没想到晓阳说,“没什么过分的。作为老板,他直接面对客户,他希望客户交给他的工作能又快又好地完成,当然就希望员工完成工作再回家啦。”
“可是,这种做法也太不含蓄了。”
“其实,不含蓄也没什么,可能他是个外向的人,不掩盖自己的想法。其实,有很多老板,身体虽然没有站在办公室门口,可是心早就站在办公室门口了。”
“难道你的心也站在办公室门口吗?”
“差不多吧,工作需要的时候。”
“真是老板向着老板说话啊。”晓月非常不满意方晓阳的立场。
这时,老爸对晓月说:“晓阳的意思是让你理解领导的立场,尊重领导。”
晓月撇撇嘴,“老板和领导不是一码事。”
晓阳说:“记住,老板既不是天使也不是恶魔。”
3 没有人能随随便便成功(1)
第二天,晓月一早就来到事务所。所里规定是早上九点上班。晓月来得早些,所里只有一个值班秘书,很安静。她路过庄文新的办公室时,扭头一看,庄文新已经来了。正埋在文件堆里,看样子很忙。她犹豫一下,还是跟庄文新打了招呼,“庄律师,您来得很早呀。”
庄文新抬起头来,“我他妈的每天早上都是六点多钟就来办公室。”
晓月看见庄文新额头上的抬头纹似乎又加深了一些,眼睛里也布满血丝,显然是睡眠不足。“庄律师真辛苦。”
庄文新苦笑道,“不是辛苦是命苦。”
这时,彦冰正好满面春风地走过来,大声笑着说,“这叫命苦不能怨政府,点儿背不能怨社会。”
庄文新和晓月都笑了起来。晓月发现庄文新是一脸的苦笑,笑的时候,眼角、嘴角、额头的皱纹清晰可见。T恤衫皱皱吧吧地沾在身上,像没有拧干的抹布。
晓月迅速走到自己的座位上,打开昨天的文件夹,开始工作。昨天她查找到的文件她看了大部分,还有一部分没有看完。她必须抓紧时间。
她沉浸在文件堆中。
不知过了多长时是,她被何大壮的叫喊声惊醒。“王勇呢?都他妈几点了,还没来?丁蕾,丁蕾,王勇呢?丁蕾到哪里去了?”
有人小声回答,“去洗手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