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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是很好糊弄的一个。
寒墨夜哄骗过她多少次,一点发觉都没有。
自然,表面上都是看不出来的。
而此次小包子惹是生非,一言不合烧了夫子的胡子,穆诚说完之后,他便让小包子交出他最心爱的东西。
两父子偶尔可以同仇敌忾,但大都时候都在争夺郁唯楚的使用权。
虽然,一般都是小包子完败。
郁唯楚是心疼的,也想抱着自家小宝贝一起歇息,不过大都时候寒墨夜都是糊弄糊弄她,让小包子和府里的奶娘一起睡。
等小包子长大了些,他又开始忽悠忽悠小包子,让小包子远离郁唯楚。
两父子相爱相杀的历程很长,这一次小包子做了错事,在严父的教导下,做错事他人小难免有些心虚。
寒墨夜看着他一边拿出郁唯楚当年给他织的小小围巾,一边问他,“烧老夫子胡子的理由是什么?”
小包子咬着嘴,小小的指头紧紧的捏着围巾,奶声奶气的开口,“那夫子说,世上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孩儿不服,觉着娘亲也是女子,便与夫子争执起来,他说不过我,便要罚我抄写经书,否则他便要将我忤逆夫子的事情,告知娘亲。”
他委屈着眼眸看向寒墨夜,难得在寒墨夜跟前露出这等神色,“孩儿怕娘亲知道,便听话抄写了整本经书,但孩儿不服,所以趁老夫子歇息的时候,寻人用火烧了老夫子的胡子。”
寒墨夜单手接过他手里的小围巾,声音淡淡的,“你寻人烧了他的胡子?”
“是啊,孩儿觉得,对付这样冥顽不灵的老头,不需要孩儿亲自动手。”
寒墨夜,“……”
若是郁唯楚在,必定又该说他自幼教导儿子的方式错误。
高高在上的气息太强了。
他淡淡静静的倪了小包子一样,突然道了句,“你去将门关起来。”
小包子不知所云,迈着小短腿去关门,而后又迈着小短腿回来,他睁着黑白分明的眼睛望着寒墨夜。
男人的脸色冷峻,单手将手中的杏色的小围巾放在灯盏上烧,小包子一愣,险些上前去抢,“爹爹,不要烧不要烧――”
男人并没有理会,等小包子面色大变,期期艾艾像是要哭出来的模样。
他这才将手中的围巾丢在地面上,屋内弥漫着一股烧焦的味道,那围巾烧成了一团,黑漆漆的已经辨不出原来的形状来了。
“你觉得,自己心爱的东西被人无端的烧了,滋味如何?”
小包子愤怒而难受的看他,一双乌黑而明亮的眼睛红润一片,稚嫩的声音带着一抹难以名状的感伤,“爹爹你赔我围巾,那是娘亲织给孩儿的――”
其实郁唯楚为他织围巾的过程,他并不清楚,只是落苏和奶娘时常在他耳边提起,所以他觉得郁唯楚很辛苦。
她是有了他之后,才碰那些东西的。
他出世的那一年,顺天下特大的冰雪,冰天雪地的连烧着炉炭睡在炕上都觉着冷。
何况小孩子本就脆弱,屋内需要透点风,于是郁唯楚便不眠不休,在如此寒冷的日子里,为他编织了围巾,甚至还因此生了一场病,缠绵榻上半个多月。
当时这种东西,在这个世界除了郁唯楚,没人会做,所以小包子格外的珍惜郁唯楚送他的礼物。
如今一把火叫寒墨夜给烧了,他自是难受的。
不过他的父亲似乎一点也不见着急和愧疚,反倒是优哉游哉的问他,“老夫子的胡子他留了一辈子,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将他的胡子烧了,岂不是伤害了他的父母,还伤害了他……”
小包子不懂这些大道理,不过寒墨夜似乎不打算和他讲什么道理,“如今我将你最心爱的东西给烧了,你叫我赔,那你烧了人家夫子的胡子,你怎赔给人家,嗯?”
小包子顿时就怔住,虽然眼睛里还滚着泪意,但明显的停住了,正呆呆愣愣的望着寒墨夜,“爹爹……”
寒墨夜看了他一眼,眼前的小家伙生的白皙精致小巧,除了眼睛像郁唯楚之外,与他近乎是一个模板印出来的。
他和他绝对不玩父子情深,毕竟郁唯楚的心现在是向着小包子多一点的。
“他罚你抄写经书,这是夫子本身持有的权利,不论他对与错。可你寻人烧他胡子,有教唆他人犯罪的嫌疑,又伤了教书的先生,可算是两个罪名。”
寒墨夜言之凿凿,“按顺天律令,你这不仅是要剁掉双手,还不得再与爹爹娘亲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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