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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己未来的规划,是存在寒墨夜的。
说不定还是日日夜夜都在想。
哪里像她。
偶尔与寒墨夜说起未来的规划,也觉得要孩子太早了些,她现在这个身体都还只是个刚成年的人,若是让她顶着这么个年轻的身体生孩子,光是想想鸡皮疙瘩就都全起来了。
自然,她说不了什么话,也不想打击文西儿,一直保持着绝对的沉默,连眨眼间的次数都放慢了些。
路过一个小小的路口,文西儿忽然瞥见一个身着黑袍的男人,远远的在路上走动。
步履偏快。
她的眸色痴迷,见着他转身就要进客栈,赶忙将车帘的缝拉得大了点,但还是在可控的范围内,只是能够让郁唯楚可以看得见寒墨夜的身影,“你瞧,夜哥哥……”
郁唯楚眼眸一震,抬眸望去,她动不得说不了话,眼帘中心心念念的男人已经转身,背对着她入了客栈的门槛,走进了屋内。
并没有瞧见她。
眼睛有些酸疼,文西郡主单手一松,蓦然将车帘放了下来,郁唯楚温热的泪意从眼眶中落下,凄凄楚楚。
文西郡主状若吃惊,眸底却是染着阴冷的笑。
她压低着声音道,“我还以为你是个不怕死的,据说从昨晚开始,你就没闹过没哭过?”
哪怕是刀架在她的脖子上,也许分分秒秒都可以顷刻将她杀死,但是她没有慌乱,更没有畏惧。
见到她之后,苏凉的脸上少说也挨了她两巴掌,但也只是一声不吭,瞪也没瞪她一眼,也不曾如何,更多的是淡然和不放在心上。
比起当初的古古怪怪捣乱和主动的避让求饶,如今的苏凉似乎更多的是偏向于冷静,更多的是时光沉淀后成熟,她这样叽叽喳喳不服输的人,也开始内敛起来了。
但她仍觉得奇怪,既然是要走冷静的路,何以这一刻这个女人,就哭成了这个样子。
郁唯楚自是明白,文西郡主的不理解。
生死不过一念之间,心尖上若没有牵挂的人,生又何妨,死有何惧?
只是……
她想寒墨夜。
很想,很想,很想……
心脏就像是裂开了一条缝一般,不断的有人强行的将那条缝撕扯拉大,疼的她根本不能自控。
喉间仿佛间被什么东西哽住了一般,本是不能说话,但现在是根本就无法说出话来,连无声都做不到。
也许这一次回眸,她便再无见着他的机会了
郁唯楚深深的闭上了眼,任由眼角上的泪意倾泄而出,心中不断的喃喃念着:“寒墨夜……寒墨夜。”
……
男人的脚步微顿,他转身回眸望去,除却一辆马车经过,街市上的人来来往往,并没有任何的异样。
他垂了垂细长的睫毛,忽略了方才一刹那的莫名的悸动和熟悉感,转身上了楼梯。
他已经让人备好了马匹,现在这边的官员一直不曾给他任何的回复,倒是一堆乱七八糟的人抓了一大把。
应该是不在花都了。
他也准备赶往下一个县城,必须得在曹家的人赶到盛京之前,将郁唯楚救回来。
他将曲漓先去给他的药,全部都带上,而后疾步下楼,准备牵马立即就走,却是有一人扯了扯他的衣摆,怯怯懦懦的盯着他,“大哥哥……有人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好在是拉着衣摆,若是在他戒备全开的时候挨着他的后背,也不知道这小孩还能不能活的好好的了。
寒墨夜低头望去,接过男孩子手上的信件,他没有先看,只是问了那男孩一句,“谁给你的?”
他面容虽生的俊美如画,但性子着实是冷硬,连带着面容上轮廓线条也冷峻的打紧,声音又沉冷,小孩子一般都怕,期期艾艾的说了句是一个大哥哥,便立即撒腿就跑了。
寒墨夜安静了须臾,低眸瞧了眼手中的信件,而后从袖口中取出两条手绢,缠在左右手上。
就着信件的封条那边撕开,展开瞧见信纸上的内容――
【欲见靖王妃,五月二十一日子时,单独来九龙城安山酒楼赴约。】
【只准你一人,不许带兵器,违背其中一条,这辈子,你都没有机会再见到她。】
五月二十一,九龙城……
男人的眼眸狠狠一颤,薄唇抿出几个简单的字眼来,“宜兰县,九龙城。”
现在是五月十八。
三天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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