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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也没别的想头了,既来之则安之吧(不安也得安,反正没得挑,除非是再死一回碰碰运气)。冯宇,也就是冯虞,只能打定主意立下决心白手起家奋发图强了。想到这儿,冯宇心中长叹一声,从今天起,这世上只有冯虞,再没有冯宇这号人了。
现代人节奏就是快,刚定下心神,冯虞就开始规划他的第二次创业计划了。从商业运作能力来说,穿越男冯虞还是颇有自信的,前生虽然逢人便说“我才刚上路”,毕竟也还算是个成功人士,虽然半路出家没有什么太多的理论积淀,实战经验那是绝对不缺的。问题是,在这个陌生的年代怎么赚到第一桶金。
想到这儿,冯虞突然一愣神,今年到底是哪个年头?方才只听了成化、弘治这几个年号,上下好几十年呢。想到这儿,他望向身边已经唠叨了半响口干舌燥的冯陈氏,这个世界的母亲:“依妈,今年是什么年号?今日是哪一日?”
“啊?哦,今日是弘治十八年九月初八嘛,听说老皇上五月时候崩了,新皇上登基,明年要改年号了。”
弘治死了,新皇帝,那不就是正德吗!明季二百七十六年,冯虞最爱看的就是正德兄的精彩人生了。从玩闹叛逆的角度来说,此君绝对称得上是千古一帝。调戏老虎、假扮富商、逛妓院、下江南、勾搭有夫之妇……最牛的事迹就是脱岗潜逃偷渡出关打鞑子,自封“总督军务威武大将军总兵官朱寿”,实在是没有想不到,更无做不到,极有个性极有型的活宝一个!算起来,这正德还跟冯虞同岁呢。
印象中,整个明朝社会在正德年间从开国时期的拘谨制欲走向纵情纵欲,士大夫阶层奢靡之风日甚。这么来看,前途是光明的,经商之路还是大有希望的。
接下来两天,冯虞已经渐渐恢复,可以下地逛上几圈。不过娘亲担心他的身体,死活不让出大门。虽然家中余财所剩无几,薛采妍还是上街割了点肉,又到药房抓了些当归、川芎加入,文火慢炖,每日亲手端来让冯虞吃上一些,据说有镇静强心之效。
只是知道了采妍的童养媳身份之后,冯虞每回遇着她总觉着有些怪怪的。说起来,采妍确实是个好姑娘,遭逢大变,不离不弃,对母亲、对冯虞的态度可以说是一如既往,无微不至。
可是对于任何一个取向正常的现代人来说,如果有人把一个十三岁的小丫头推到面前,说这位今后就是你老婆了,能不尴尬吗?冯虞私底下思来想去,也只能先拿她当妹妹看了,将来事将来再说,反正得守孝三年嘛。
终于等到头七,将没见过一面的亡父下葬,将哭得如泪人一般的母亲、采妍搀回家中,身体也已经渐渐康复的管家忠叔找到冯虞,一脸苦相地说道:“少爷,家里钱袋都快见底了。”
听到这话,生理年龄只有十四岁的冯虞知道,从这一刻起,他得挑起养家的重担了。
第三章 发家何其难
“忠叔,实话实说,家中还有多少底子?”
“不瞒少爷,家中散碎银两、制钱,合起来也就是五两银不到。”
五两银什么概念?冯虞记得之前看过明人笔记,据说这年月就算是下层平民过生活,一年也要花个一两半银子。五两银,家中四口人要想吃穿尽够,也就是再撑个半年不到。
想到这儿,冯虞是真急了:“忠叔,我们家中还有什么进项没有?”
“唉,我的少爷,如今家业陪了,生意也关张了,哪来什么进项?也就是前街那个铺面,要么自己开店,要不租给别人,一年还有个四五两店租钱。”
冯虞听了这话,心中紧着盘算,一年四五两,还是不够吃用。看来唯一的出路,就是拿现下这五两银做本钱捣腾点小生意,看能不能慢慢做起来。只是如今家中本小,再经不起风浪,有什么稳当点的生意没有?
琢磨了半天,冯虞还是没号着门道,只是记起以前看过明人写的一篇小说,里头提过一个卖油郎,挑担卖油还得三两银子的本钱,街头辛苦一年,卖得好了多少也能赚个十几两银子。
只是冯虞想想自个儿挑着个担子扇着斗笠沿街叫卖的光辉形象,不禁就是一哆嗦,实在是拉不下这个面子。再说了,十多两银子,也就够养活一家老小,几乎剩不得多少余财,离冯虞的期望值未免相去甚远。
再问过忠叔,三五两银子也就够这等小买卖,不贩油,摆个什么杂货摊卖点儿针头线脑什么的也没多大差别。
就这么着虚耗了三五日,冯虞忽然间灵机一动,摆个字画摊不知道有没有出息。印象里头文人落魄时多半便干这个,貌似收益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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