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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然不知道。那本花名册,是叶家长子嫡孙才能拥有的信物,算是叶赫那拉一族身份的象征。自然,也只有三家里永远占据着首位的叶家才能拥有。据我所知,每一任叶家当家都会继承那本名册,而花非花,是叶家最后一任少当家,名册在哪,这事要问他。”
我乐了。
“你问一个只在自家待了五年乳臭未干时就遭遇劫难连带着记忆都丢掉的陌生人什么花名册?六九,傻的人是你吧?”
六九摆摆手指,笑得异常诡异。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当年叶景墨虽然死得突然,但叶家被烧前也是给翻了个底朝天的,却没有人找得到。花名册这么重要的东西,肯定是在每一任少当家出世时就传承下去的,你说,我不找花非花,啊不,该叫叶修砚,还能找谁?”
之后六九还絮叨着说了很多,我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很多年没有听到那个名字了,突然被人翻出来,没想居然还是能察觉出那点心脏被攥了攥的细痛。隐隐约约的,影影绰绰的,却还是能压地胸口喘不过气来。
大约也瞧出我的心不在焉了,六九蜷了指头敲敲桌,笑得一如既往的痞气。
“其实这交易,你们做得一点都不吃亏。叶家已经没了,那名册留在你们这儿也是废纸一张,拿出来换花娘一条命,不吃亏。离那时定下的期限还有九天,加上路上来回与中间浪费的时间来算,最晚三天后,我要看到那本名册。你们好好考虑一下,三天后,四九城里我们一手交人一手交册。行了,我事交代完了,走着了先。”
说完起身再加开门,其实我们俩都完全不意外大花站门外僵得跟个桩子样。
就算临走了,六九还不忘继续得瑟一下。
“花姑娘我带走了,二位,三天后见。”
☆、三十五
我以为大花会有很多的疑问或者责难或者其他等等等等等的话要说,结果他什么都没说,只是黑着脸进门关门转身抓住我的手腕把我往床上带。
然后,我会告诉你说之后的十个钟头我们俩都消耗在床上了吗?
会吗?
你只要知道,一夜七次什么的,其实不是神话就可以了。
这还是两年里我们俩第一次真正坦白相对连带着负距离沟通。古人常说什么干柴烈火久逢甘露云云来形容男女男男之间的那点事,可于我们,却里外透着那么股子悲凉味。
实际上,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们俩都是抱着不动。他坐在我身下,我坐在他身上。他抱着我腰身,我抱着他颈子。那姿势,好像叫合欢来着吧?
明明是那么没羞没噪的名字与姿势,放我们俩身上,成告别仪式了。
大花眼里空荡荡的,可我知道,他心里哭了。我也想哭,可是想想,又没什么必要。都已经走到这步了,还能怎么办?
大花说,五六,其实人真的是一种很奇怪的生物呢。我以为这些年对你的迷恋是因为日久生情,谁知道,原来是因为小时候藏在心里的爱恋被失忆激成了下意识动作。
大花说,五六,你也太残忍了点,一个人躲在事外看我跟花娘错生错灭。如果不是因为那时出现,你就打算这么瞒着我们俩一辈子了吧?
大花说,五六,这些年其实我一直有梦到那座宅子跟里面玩闹的两个小孩。甚至很多时候都在想,不,是觉得,那个稍长一点的孩子是我,最小的才是你。
大花说,五六,六九其实说错了对不对?花娘救错了人,是不?梦里,我曾经见过花娘,她从天而降,问我是不是姓叶,我点了头,她就带走了我。一直以为是梦,其实,都是真的对不?
大花说,五六,其实是我偷走了你活命的机会,偷走了你的母亲,是不?那时自始至终要的救的护着的,是你,是不?
大花说,叶仲文,其实是我,是不?
我没说话,只品着心里泛滥的悲凉,浮浮沉沉。
后来,大花不说话了。
我就说了一句。
我说,花非花,你是不是不打算要我了?
大花说,五六,当你在林子里哭着去向那时主动索吻时,你心里已经放弃我了。
五六,是你不要我了。
我用力眨了眨眼,眼里干得生疼。
天亮了。
感情问题固然重要,但是花娘的命更重要。在谁去救花娘这个问题上,我们俩又有了严重分歧,最终,以我抛下狠话后大花乖乖闭了嘴。
我说,就算我救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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