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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湄兀自在那儿哭闹:“奴婢今儿再无颜面苟活于世,自觉对夫人不起……想到平日里再不能随身伺候公子夫人,奴婢的心里竟比绞了还难受。奴婢亦从未想过与大夫人平起平坐,但求能有个清白的身子。出去也好能有个规矩的去处。呜呜呜呜……”看见苏绾在自己不远处,就踉跄蹒跚地扑到了她脚边,“呜呜呜……姑娘千万不可告诉夫人去……奴婢,奴婢舍不得夫人难过啊……”
苏绾闭了闭眼,冷笑以对。
古人保守,所谓男女授受不亲,即是男女不能有过分的肌肤接触。苏湄既然能****着从苏泊生被子里爬出来,想必已经备好了全部说辞。苏泊生究竟有没有对她怎么样谁都可以不去想,但是光光想到那副*光半泄旖旎满室的场景就够教人想入非非的了,还需要比这个更好的证据来证明苏泊生醉酒染指了她吗?
那时候女人的清白与否并不是一层膜的事,而是一张皮的事。哪像现代啊——清白谓之何?那概念却越来越模糊了。
苏绾这么一想,倒觉得无论苏湄如何奸诈狡猾,也不无透露着天真。
她动了动脚,搀起苏湄替她将胸口的衣裳抚整,对苏棋道:“棋姐姐,进去拿件儿衣裳给她披上,仔细别弄出病来了。”
“是!”苏棋奇怪地看了一眼苏泊生,有些小心翼翼地贴着门框与他擦身,慌慌张张进去拿了件儿衣裳出来。
苏绾动手为苏湄披上:“湄姐姐,你放心吧,这事儿我定不会与夫人说去。但却委屈了你,”看了一眼苏泊生,微微一笑,“你若有什么要求,只管说来,二公子也在这边儿,定能为你做主的。”
苏湄一愣:“姑娘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姑娘竟认为奴婢在讨便宜吗?”
苏洛凌憋了一口笑对苏湄道:“是的,你若欢喜什么只管说,我斟酌斟酌。若合乎情理也未为不可。只不过。你要想清楚了,什么东西该是你要的,什么东西不是你能要的。要错了,可没有后悔药吃。”
苏绾又说:“大公子连日抱恙,多亏湄姐姐不分昼夜地照料,要些打赏并不为过。”
苏湄登时往后退,指着苏绾怒不可遏:“姑娘未免太小看了人,奴婢一身清白皆没了,如何是几两银钱能换回来的?呜呜呜……若姑娘二公子都这么想,那奴婢……奴婢只有以死明志。”
苏绾笑了笑,嘴里却是苦的。
她的宽恕与忍让已让几人丧命的丧命,落囚的落囚,流亡的流亡,她不想再让身边亲近之人遭受磨难。苏湄不是善类,自然不能让她有机会爬上来。她并非因苏墨的关系而对她存在偏见,以前见她也有过几次赞赏。但是近来太多的事,她不得不小心谨慎,恐防之前为寒翠微出主意的人,不是他人,而是苏湄。
万一苏湄与廖管家真的是有什么关系的,两人岂不能将苏园蛀空?她不能让苏洛凌的辛苦汗水付之一炬。
“湄姐姐怎么了?”她也做得十分入戏,从没有想过自己会虚假成这样。在现代时,充其量也只能说是圆滑。可谁叫穿越太锻炼人的意志?人命换来的告诫让她不得不在面对威胁时,率先出击。
若如了苏湄所愿,寒翠微就真正遭殃了。
她皮里阳秋地笑:“若湄姐姐觉得一死就能挽回失去的,那么尽管去做吧,等夫人问起来,我只道是湄姐姐为了忠贞与孝义去了,让苏园供上你的长生位如何?”
苏湄浑身都抖了起来,气得几乎冒烟儿。半晌,裹紧了衣裳,忽然镇静地道:“绾姑娘,平日里你是善心善面菩萨像。自然以为是奴婢放的幺蛾子。奴婢身正不怕影子歪,这就去让娘娘主持公道去。奴婢也不怨大公子,但是姑娘方才这番话说得实在扎人,这事儿就算让全天下人知道了,奴婢也不怕了。”说着头也不回,已然慷慨地要出芳菲别院。
“等等。”苏绾叫住她。
苏湄脚一顿,以为苏绾改口要来求她息事宁人,眉梢儿上立刻展露了些得意。
苏绾低低一笑:“湄姐姐,你好生去吧,不过千万先把衣裳穿好,别让王妃娘娘也犯误会了。”
“你……”苏湄猛一转身,指间“旮旯”一声响,竟像是要扑上来狠狠揍苏绾一顿的模样。
苏绾眸光顿一凛,察觉到,似乎苏湄是个会功夫的人。
苏洛凌也警惕地回眸,死死盯住苏湄:“你还不去?”他冷笑,这回竟却笑得毫无温度,堪比修罗阎王,直挖走人心底的温度,陡灌进冰冷的风来。
苏湄稍微平复心气,哼了一声便要走。
苏棋忙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