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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嫁人?”严能静怔忡道,“嫁给谁?”
“摄政王。”
严能静第一个想到芙蓉王。他诧异地看着刘灵毓,掂量传言有误的可能性。
宁棠娇一直竖着耳朵听他们说话,听到这里忙澄清道:“此事与我无关。”
夏磐道:“难道是谁误传了消息?”
严能静征询般地望着刘灵毓。
刘灵毓道:“据闻此事在军中传得沸沸扬扬,只怕不是误传这般简单。”
严能静脸色一变。若真是有心人所为,就说明有人在暗中虎视眈眈地盯着夏府,有所图谋。
刘灵毓见他和夏磐都沉默下来,便从内室退了出来,走到宁棠娇身边坐下。
宁棠娇道:“他在想什么?”
刘灵毓道:“想退路。”
退路?
宁棠娇设身处地地帮严能静想了想,发现最好的退路竟然是……私奔?
当然这种话她是绝对不会说出来的。万一严能静真的和卢满芳跑了,恐怕整个夏府都不会与她善罢甘休。
“汤冷了,哥哥先趁热喝吧。”夏磐将汤端到严能静跟前。
严能静道:“我不想喝,你先出去吧。”
夏磐眼中闪过一抹受伤之色,握着碗的手微微一抖,半晌才道:“哥哥还在怪我擅自为你和芙蓉王牵线吗?”
……
严能静和宁棠娇顿时都有些尴尬。
尤其是宁棠娇。她悄悄地打量着刘灵毓的脸色,暗想着如何解释。
严能静道:“我知道你是为我好。”
夏磐面露激动道:“我和父亲一样,都不想哥哥受苦。”
严能静道:“粗茶淡饭不一定是苦,锦衣玉食也未必是甜。酸甜苦辣咸的个中滋味只有尝过的人自己才知道。”
夏磐道:“沙场无情。哥哥怎忍心抛下我和父亲跟着那人去冒险?”
严能静诧异地看着他。
夏磐道:“哥哥莫要否认,我亲耳听到你在佛前许愿,想与卢满芳一道在军营中相守到老。你若真与卢满芳一道过安安稳稳的日子也就罢了,可你为何一定要往军营里头挤?那里食宿艰苦不说,还随时有生命的危险!”
严能静道:“若没有军人保家卫国,又何来安安稳稳的日子?”
夏磐道:“那也不该是哥哥,哥哥只是个男人!”
严能静道:“男人身强体壮哪点比女人弱?”
夏磐道:“姝朝国富兵强,何须哥哥上战场?”
……
敢情严能静是姝朝的男权主义者。
宁棠娇听他们你来我往听得津津有味。
刘灵毓突然插了一句,“难道在你眼中,男儿就只能跟着妻主守在家中庸庸碌碌地过一世吗?战场虽然危险,却是姝朝唯一允许男儿施展抱负的地方!”
宁棠娇吐了吐舌头。看来姝朝的男权主义者还不止一个。
夏磐道:“我只是不想哥哥以身涉险。”
严能静道:“军中人人都有父母,都会有夫郎儿女,她们何尝不是以身涉险?”
夏磐推开身,将汤碗往桌上一放,朝宁棠娇嗔道:“殿下以为呢?”
“这个嘛……”宁棠娇看看他,又看看刘灵毓,干咳一声道,“人各有志嘛。”
夏磐和严能静都吃惊地看着她,似乎没想到她竟然这样开明。
刘灵毓从夏磐将话题引到宁棠娇身上起就盯着她,听她说“人各有志”时,眼睛明显一亮。
严能静率先回过神来,眼神比之前坚定许多,“你先出去,我有事与王夫相商。”
夏磐咬着下唇,泫然欲泣的模样,却最终败在严能静的无动于衷中,端着汤碗出去了。临走前,他还朝宁棠娇投去一眼,那目光看的宁棠娇一阵哆嗦。
……
她只是说了一句模棱两可的公道话啊,明明是严能静和他在较真,刘灵毓在旁边帮腔嘛。
宁棠娇无辜地叹息。这真正是躺着也中枪!
严能静的功夫不错,听着夏磐的脚步声确实走远才道:“让满芳先回去。”
刘灵毓道:“然后呢?”
严能静道:“我会说服母亲让她将满芳重新召回军营中。等此间事情淡下去,我再想办法与她会和。”
这不就是私奔?
宁棠娇睁大眼睛,惊愕地看着他。果然是男权主义者,够魄力!
刘灵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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