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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祖当年便是以龙虎城为根基打的天下,效仿太祖意指夺位,吓得金花立刻闭了嘴。
银花道:“我也觉得这边不好,穷乡僻壤的,吃穿用度哪一样比得上京城?而且这三位知县一个个没大没小的,殿下要的东西她们还敢讨价还价,一看就是地方官,一点眼色都没有。”
宁棠娇道:“强龙不压地头蛇啊。接下来我该做什么?”
刘灵毓微笑道:“三位知县必定不甘拱手让出三县权柄,定会去龙虎城求援。这一来一回少说也要六七天,我们边催促边等待便是。”
宁棠娇道:“只是不知道总管熬不熬得住。”
金花道:“殿下宽心,总管吉人自有天相。”
她们正惦念着总管,单氏四姐妹的老幺单冬便匆匆回来了。她进来的时候身上还带着路上风尘,精神却很好,“属下参见芙蓉王殿下王夫殿下。”
宁棠娇道:“起来。可有总管消息?”单氏四姐妹之前便是被刘灵毓派出去刺探齐云寨情报去了。
单冬道:“齐云寨防备森严,难以入内刺探,但昨日我们见到一位妇人与几个女子一同去山中摘果,形貌极似总管,只是站得远,看不真切,不敢妄下断言。”
刘灵毓道:“你的三位姐姐呢?”
“仍埋伏在齐云寨左近寻机会刺探。”单冬道。
宁棠娇道:“你说你看到一个很像总管的妇人和其他女子一起摘果子?”难道总管去了齐云寨短短几天就被齐云寨里的男色所迷心不由己情不自禁了吗?
她不由看了刘灵毓一眼,暗道:要是齐云寨的寨主是他,被抢的是自己,那会如何?
……
也许,当个压寨夫人也不错。
“殿下?”
宁棠娇想得正入神,就被刘灵毓一句轻唤唤过神来,茫然道:“什么?”
刘灵毓道:“我想让单冬在和春县住一宿再回齐云寨,殿下意下如何?”
宁棠娇道:“好,当然好。”
刘灵毓挥退单冬,凑到她耳边低声道:“殿下心不在焉,可是有心事?”
“我在想,”宁棠娇转头,与他四目相对,认真地问道,“要是我被人掳走了,你会怎么办?”
刘灵毓道:“殿下千金之躯,若被人虏劫,定会天下动荡。”
宁棠娇道:“那我若不是摄政王不是芙蓉王,甚至,甚至不是宁棠娇呢?”爱情中的女人总是喜欢钻一些牛角尖,尤其这个牛角还是为她量身定做的时候。
刘灵毓望着她。
宁棠娇心里偷偷地数着时间,一秒两秒三秒……五秒过去了,他为什么还不开口?难道连甜言蜜语都不会么?
“我说过,愿以血肉之躯做你的瓦檐石墙,为你遮风挡雨,护你一世安康。”同样的誓言虽然不如上次那般嘹亮,却字字有力,每一个音都像小钉子一样钉在宁棠娇的心里,无法撼动。
宁棠娇咧嘴傻笑。
金花银花和存正也笑,是存正的笑中带了几分羞涩。
宁棠娇眼角扫到存正的笑,猛地一省。不对啊,这里女尊世界,为你遮风挡雨,护你一世安康这种誓言应该由自己来发才是。
她决定重振妻主雌风,握住刘灵毓的手,深情道:“我就当你的支柱,撑住你。”
金花银花和存正忍不住笑出声来。
刘灵毓也是满眼的笑意。
……
有什么好笑的?明明很严肃很正经很真挚啊,而且一家之主不是支柱吗?
……
还是,他们理解成成功男人背后的女人?
宁棠娇自我检讨,说情话也是一门学问。
如刘灵毓所料,三位知县离开之后,就像风筝断了线,久久没有消息。连本该尽地主之谊的许醇香也以亲自测量每家每户的土地以免虚报欺君罔上为由,来了个避而不见。
她们不在跟前晃悠,宁棠娇更落得耳根清净,和刘灵毓一起在三县游山玩水,做短途旅行。若说这样的惬意生活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大约就是那三不五时跑出来“偶遇”的富商、公子、美男……
姝朝的商人地位并不特别地下,在大众心目中与工农差不多,所以也没什么上不了台面的说法。看到摄政王个个乐呵呵地磕头,然后想着法儿上来套近乎。
后来宁棠娇从她们口中了解到龙虎城附近的风气较为开明,官民之间的距离较小,所以对京城来的摄政王也并不很畏惧,觉得再大也是个官儿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