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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出很匆忙,没匀开,眼角和下巴有两块白得很显眼。
在姝朝,男人涂脂抹粉也不是件稀罕事。但大多数都涂得很薄,提亮肤色,甚少往女人方向打扮的,看起来并不突兀。
宁棠娇看到也只是愣了愣,并不觉得讶异。
“夏张氏拜见芙蓉王殿下,王夫殿下。”他盈盈拜倒。
宁棠娇道:“快快请起。几日不见,夏相公风采依旧啊。”
夏张氏道:“本该下臣去府上给两位殿下请安,劳驾殿下亲自前来,下臣惶恐。”
宁棠娇道:“说得哪里话。夏相公太见外了。王夫与夏大公子是至交,我们两府本该多亲近亲近走动走动。”
即使扑着厚厚的粉依旧看得出夏张氏脸色僵了僵。无论是把夏府卷入三大摄政王与女帝的纷争中,还是让芙蓉王关涉严能静的事都非他心中所愿。
宁棠娇好似看不到他沉下的脸色,径自笑道:“咦?这次怎的不见夏大公子?”
夏张氏道:“他身体不适,正在房中静养。”
宁棠娇道:“这可来得巧。我身体也不好,这几天亏得灵毓悉心调养,才好了些。不如让灵毓看看夏大公子,说不定今日看了,明日就好了。”
夏张氏忙道:“王夫殿下千金之躯,万一把病过了去,那下臣真是万死难辞其咎!”
宁棠娇道:“放心放心,王夫身体好着呢,连我这么个病怏怏的芙蓉王都没法过病气给他,难道夏大公子比我还有能耐不成?”
“这……”夏张氏也不知道该如何接口了。
宁棠娇冲一直默立在旁的夏磐道:“还请夏二公子为灵毓带路。”
刘灵毓这才道:“请。”
夏磐看向夏张氏。
夏张氏道:“既然殿下执意如此,就由我为两位殿下带路。”
宁棠娇道:“哎。灵毓是来找夏大公子的,但我可是来找夏相公的。他们管他们的,我们管我们的。来来来,我在路上去了趟绸缎庄,看到有几批绸缎十分衬夏相公的肤色。金花。”
金花闻言立刻抱着绸缎上前。
宁棠娇上前一步,挡住夏张氏的视线,然后将左手背在身后,悄悄地摆了两下。
刘灵毓会意,拉起犹豫不决的夏磐就走。
夏张氏见刘灵毓与夏磐走远,知道大势已去,干脆撤下笑容,冷声道:“看来殿下今日是有备而来。”
宁棠娇装傻道:“哈哈哈,来看夏相公怎么能空手而来。”
夏张氏看了她一眼,转身进屋。
宁棠娇施施然地跟在他后面。
夏张氏道:“看来殿下是铁了心要当逍遥王了。”
宁棠娇讶异。自己做了这么多,在旁人眼中都是别有用心,怎的夏张氏一眼就看穿了?“何以见得?”
夏张氏道:“若非如此,殿下又怎会有闲情逸致管下臣的家事。”
宁棠娇道:“我是久病之人,最知病中痛苦。夏大公子与我有一面之缘,自然不希望他步我后尘。”
夏张氏见她执意装傻到底,干干一笑,不再提及此事。
宁棠娇与他本就没什么共同话题,气氛弄僵之后更是话不投机半句多。两人就这么干坐着,一个看着盆栽,一个看着茶杯,这一看就是一炷香的时间。
宁棠娇觉得在椅子上挪了好几个位置,始终找不到舒服的姿势,只能继续挪着。
“殿下不舒服?”夏张氏突然出声,把她吓了一跳。
宁棠娇干笑道:“夏府的茶真好喝。”
夏张氏道:“都是普通的茶,哪里比得上芙蓉王府的珍品。”
宁棠娇道:“茶味道的好坏,要看饮茶人的喜好。不然就算是琼浆玉液也索然无味。这一点,是旁人无法体会的。”
夏张氏听出她的话中深意,暗想:她果然是听到了风声。他心中更是不悦的,道:“不错,下臣操持夏府这么多年,各种滋味也只有自己知道了。”
宁棠娇看他眼底的哀伤,心头一动,不觉反省,莫不真是她多管闲事了?
外头传来脚步声,刘灵毓与夏磐一前一后走进来。
宁棠娇以眼神询问,见刘灵毓微微点头,连忙起身告辞。
夏张氏也懒得挽留,直接让夏磐送客。
送到门口,夏磐一路沉默地送他们到门口,才小声对刘灵毓道:“其实,父亲私底下曾经说过,宁可哥哥一辈子叫严能静,也绝不许他改叫卢夏氏。此话我不敢让哥哥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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