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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满芳擦擦眼泪道:“我原本也想等一等,等我升到将军,再来夏府提亲。可是我怕我还没到那一日,棉棉就要嫁给别人了,所以才急急忙忙地上门来。”
刘灵毓皱眉道:“谁说夏棉要嫁人?”
卢满芳道:“军中都是这么传的,说他要嫁给摄政王。”
刘灵毓道:“传?”
宁棠娇也听出猫腻。她人在京城都没听说严能静要嫁人,怎么军营收到风声了?而且就她所知,严能静没和什么摄政王有往来啊……唯一一个应该是她吧?难道有人错把刘灵毓传成了夏棉?
卢满芳道:“言之灼灼,令人不敢不信。”
刘灵毓垂眸。
他意识到这是一个陷阱。有人想故意抹黑严能静清白,虽不知用意为何,但只要那人有所求,就必然会露出狐狸尾巴。
他看向宁棠娇,心底暗暗祈祷此事与她无关。
宁棠娇见他看自己,小声道:“你也觉得此事蹊跷?”
刘灵毓不动声色地点点头。
卢满芳反应过来道:“我是否做错了?”
刘灵毓道:“你可与夏棉谈起来此的因由?”
卢满芳用袖子抹了抹眼泪道:“我与他匆匆见了一面便被夏府的人赶了出来,还不曾有机会。”
刘灵毓想了想道:“你先在这里住下,待我与他商议之后再做决定。”
宁棠娇道:“孩子伤势如何?可要请大夫来看看?”
卢满芳忙道:“谢殿下关心,只擦伤了些皮,我已请大夫看过了。”
伙计送饭菜上门。
宁棠娇匆匆看了一眼,没什么胃口,扯了扯刘灵毓的衣袖示意想走。
刘灵毓会意,便说这些饭菜是专门为卢满芳准备的。
卢满芳感动不已连身道谢。
宁棠娇趁机起身告辞。
卢满芳原想送到门口,却被宁棠娇以饭菜变凉为由婉拒。
他们出门时,卢满芳跪地相送。
宁棠娇与刘灵毓出客栈上马车。
宁棠娇道:“你打算几时再去看严能静?”
刘灵毓道:“择日不如撞日。”
“夏相公大约会用扫帚把我们赶出来。”宁棠娇想到夏张氏难看的脸色就觉得头皮发麻。她可不想再与他对坐一炷香。
刘灵毓微笑道:“我自有办法。”
从夫(四)
宁棠娇瞪着眼前只容一人侧身过的小门,“我们从这里进?”
刘灵毓道:“我一人进去吧。此处是废园的后门,我少时与夏棉经常在此出入。”
宁棠娇道:“哪有过门不入的道理,走吧。”
存证拿着根铁条在插|进门缝拨弄了好一会儿,门闩应声而落,然后推门进屋,从里头拿了条小扫帚扫出一条洁净的走道来。
宁棠娇见他驾轻就熟的动作就知道他们来了绝非一次两次,没想到刘灵毓与夏棉关系如此亲近,之前看刘灵毓听到各种消息不动声色的模样还以为他们相交只是泛泛。
穿过弃园,他们顺着小道溜进夏棉的居处。
自从夏棉变成严能静在净空寺带发修行,这里就只剩下打扫的小厮,其他人都被调去了别的院落伺候,因此他们进来一路畅通无阻。
院子里冷冷清清的,只有房间亮着,一个人影在窗纸上晃动。
“夏磐?”宁棠娇讶异道。
刘灵毓别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大咧咧地推门而入。
屋里站着的人影果然是夏磐。他正低头盛汤,看到刘灵毓进屋先是一愣,随即道:“我猜到王夫定然会去而复返。”等宁棠娇随后进来,他才真正吃了一惊,“殿下也来了?”
宁棠娇想:自己出现在这里大概等于古代一个男人闯入女子闺房吧。她干笑两声,自觉地坐在最远的椅子上,“呵呵,我陪灵毓来的,你们不用管我。”
“你来了。”严能静突然从床帏里伸出手,撩开帐子坐了起来。
宁棠娇抬眸望去。他的面容比初见时憔悴了三分,却越发显出眉宇之间的刚烈之气。她的目光正打量到他的颈项,就被刘灵毓的背影遮住了。
严能静看着刘灵毓,了然道:“她不肯走。”
刘灵毓道:“你应该了解她的。”
严能静垂眸道:“她这个人,看起来温和,其实犟得很。”
刘灵毓道:“她在军中听到你要嫁人的传言,所以才会不顾一切跑来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