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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身上;没有他们的人陪同,我不可以擅自离开秦府;任何闲杂人等,打更的老头、卖菜的农妇,我都没有机会接触。
这样的监视,占用了黑龙会三四个人手,老吴非常愤愤于为了纵容秦敖的私欲,不得不浪费了力量,承担了风险。
与一只被圈养的动物唯一的不同是,我可以保留寝居的自由——这场“车祸失忆”“旧情复燃”的戏既然落幕了,我与秦敖的夫妻关系遍也就此名存实亡,我搬出他的卧室,一个人在秦家西厢房住下。
我能隐约感觉到,他们在酝酿一个不小的阴谋,将我软禁在此,并不是长久之计,不管那大阴谋是什么,等它启动的时候,便是我的生活再次遭受颠沛更置的时候。
初夏的院子里,我常常一个人在那儿,忽略监视我的一双双眼睛,明坐到夜,夜坐到明,静待接下来的任何命运。
他从那间书房走出来,这次,他又进去了两个多小时。
他走向我,“你就一直坐在这儿?”
我冷冷地看着他——我一直在这儿,在外面守着,一点一点地计算着时间,两个多小时,他可以整理多少情报,发出多少密电?
“既然你这么想进这房间,我成全你。”
他抓起我的手,向他的书房走去。打开门,心间一阵恍惚。
时空仿佛回到三年前,这样的书房,琴瑟丹青俱备于室,更有窗前两树桂花香浮;那时的我,只有一个念头,日日夜夜陪着他,春踏青,秋赏月,夏听荷,冬品雪。
一切的物是人非,难道只是因为我们生逢乱世?
他轻轻拉过我,将我按坐到古筝前的凳子上。
“好久没有碰这个了,我想再听一次你的琴声。”
我以指尖轻轻划过琴弦,清泉淌于山涧的声音将三年间的光景次第呈现的更加清晰……而今对他的恨,入骨三分的恨,让我忽然意识到,当初选择离开他,也许正是因为不愿抱愧于他——他是秦敖,我已然是另一个男人的妻子;而今,他却再不是我心中的秦敖……
琴弦上一通乱划,抬起头,恶狠狠地看着他。
他平静地看着我,“有时候你就是很执拗,你还没有看明白吗?现在的局势根本不是你能控制的,与其这样挣扎,你何不如好好享受当下你能享受的呢?”
我满心都在冷笑——你何曾变得如此多福,有的事情我享受得起,有的事情我享受不起!
他不再看我,走到桌子旁,拿起毛笔;他低着头,一面写,一面幽幽地说,“渝雯,好多事,并不是你想得那么简单,我没有那种力量……”
我怔怔地看着他——那神情的专注,与三年前的秦敖,何尝又有两样?
他蓦然抬头,我收回自己近于发呆的目光,他笑了,笑容里带着一写戏谑,“呵呵,只知道看,来帮夫君磨墨吧。”
我走过去,拿起磨墨石;瞥见他纸间的字迹——一如既往的落笔从容、提捺克制,只是那句词,让我心间陡然一疼:
“待到山花插满头,莫问奴归处”。
待到山花插满头,莫问奴归处……
我在最短的时间里收敛起自己的动容,将磨墨石摔在桌上,“无聊得很,整天无所事事,做这些无聊的事。”
“呵呵,是啊,无聊、无所事事……”他扳过我的肩,慢慢将脸贴向我,“既然这样,或者……我们可以一起找些事情做吧?”
我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一脸羞愠地把头扭向他,扬起手臂……
他的嘴角浮现出一丝浅笑,浅笑里不是辅以这般言词的轻佻,却是一抹挥不去的忧伤。 。 想看书来
59 谏救
你说,她在你心里,装了有二十二年;而我,认识你,不过两年——横多了二十年的光阴,在你我之间。
可你爱她,不是那二十回花开花落的缠绵悱恻,不是那六千遭云卷云舒的纠结辗转。
你爱她,不过是爱那时那样的你自己;你保护她,不过是在保护心底里那个你自己。
而正是这样的爱,横在我面前,像一道永远跨不去的天堑。
谏救
山门前的小路上,一个青裙缟袂的女子,弯着腰,以手撑住双膝,喘着粗气。
她直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使劲儿叩响了这座山门。
一个彪形大汉打开门,看到这样一个孑然一身的小姑娘,微微一愣。
“我要见金田先生。”
大汉以充满敌意的目光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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