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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是决意要走了麽,为何不同我们同回江宁?”
“秋影别问了,天晚了,去歇着罢。”抿唇笑笑,想起紫袍玉带的那人的话:
“苏大人若想以官职赎令兄之罪,那麽须得答应本王,终身不仕,且此生不得再入中原半步!”
之后便是上书奏表,大殿之上,出了列跪下,垂头谢恩时,两侧是一片唏嘘之声,坚硬黑亮的地面映出脸上的笑意,只想到归家时便可见到那人,心中已是压抑不住的喜悦。
未到家门口,遥遥已看到门前立着的那人,一袭锦衣映廊下闪烁灯火,周身笼了一层柔和的光。那人亦是看到了自己,拾衣便从台阶上跑下来。
苏煊伸手接着他,抬手抿起他鬓边被风吹乱的几丝发,轻轻抿唇含了笑:“七哥,慢些——”
“阿煊——”气还未喘匀的人已是弯起眉笑,“你回来了——”
“嗯——”笑着牵起他的手,并肩往家中走着,进门先是一怔,继而慢慢笑开。家中七八个下人前前后后地站在院中,最前面的玉砚看见进门的二人,上前来笑:“公子你们回来了,张嫂他们知道您要回了,非要在这里迎着。”
举目望望院内看着自己的人,皆是带着了满脸的笑,侧头,身边的人也正望着自己,满眼软软的笑意,唇不由一抿轻轻笑:“大家——”
“公子,”不等他开口,玉砚已嘴快地打断他的话,笑道,“客气的话您也就别说了,大家能见到两位公子平安已是很高兴了。”
“你这丫头,”苏焓接着她的话笑,“我几日不在你倒是愈会说话了。”
“七公子!——”杏眼一瞪,一声娇嗔,笑意却掩不住,“公子们都回来了还站在外面作甚么,快进屋去罢,饭菜早备下多时了!”
晚饭了,携那人进了房中坐下,还未开口说话,门又被推开。玉砚笑吟吟地走进来,怀中是一个青瓷的酒坛。
苏焓站起来接过酒笑:“玉砚你怎知我想要饮酒?”赞许地笑笑,又带着分揶揄,“当真是几日不见便该刮目相看了,你是愈发伶俐了呢。”
“七公子您这次可是戏弄错认人了,”玉砚放了手中的酒坛在桌上,摆着酒盏笑,“这酒呀,才不是我买来的呢。”
“咦?那是谁?”
“是街口的桃四娘,”玉砚摆好酒盏,起身立在一旁,“方才茗书去关门时见到她正好来,说是将这坛酒送给两位公子。”
“她人此刻在何处?”
“已经去了,茗书说她把酒放下便离开了,”玉砚说着便要往外走,“九公子您是要见她麽,我去叫茗书出去看看,兴许还没走远呢。”
“不用了,也没有什麽事,”摆手笑笑,“你下去早些歇着罢,今日想必你们都累坏了。”
“是,我先下去了,公子们也早些歇着。”玉砚笑着往外走,伸手带上门。
听着门轻轻阖上,苏煊笑着倒了酒推过去,问:“七哥可喜欢塞外?”
“塞外?”端起杯子的人一愣,继而是一脸雀跃,“我们要去塞外?!”
“是啊——”看着他笑的模样,唇边的笑意亦是忍不住加深,“早些时我已请人往塞外五哥那里送了信,算算时日也就是这两天了,该有人来接着了。”
“阿煊!——”
才端起的杯子又被撂回桌上,滴溜溜打个转,眼见便要落在地上,苏煊忙伸出一只手按住,另一手扶住扑进怀中的人,唇边噙笑:“七哥——”
扶着他的脸颊慢慢吻下去,唇落在柔软的耳边,轻轻笑:“七哥——今晚陪我好不好——”
“嗯——”轻得几乎不闻的声音从喉间逸出,一张俏脸比外头桌上燃着的红烛更艳上三分。
窗外漫天繁星,离窗最近的那颗星星不小心瞥见窗内斑驳的身影,眨眨眼睛,悄悄拉了一块轻云遮了满脸羞色。
屋内浓浓的旖旎春意溢出窗外,连外面的寒风都不由暖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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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尾声 。。。
青砖,灰石,回头再望一眼那方高高的城墙,城楼之上,有素袍的人背手而立,风扬起宽大的衣摆,天地间更衬得那人一身孤寂。
身前的人回头低声叹:“已经是十多日了罢,子翊他……”
苏煊低头望着怀中的人,柔和的声音里添了分疼惜:“七哥别替他们担心了——”环过他的腰接过缰绳,轻轻吻在他颊边,“五哥派来的人在前面的路口等着。”
怀中的人瞬瞬目,侧头吻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