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溺地对他笑得莫名开怀,令他想起来很多事——有两人在山村教室里激烈的拥吻,有他在夜晚的乡村野兽的嚎叫声中握紧他的手,有他蛮横地伸进他被窝里的双脚……
那人温热的气息打断了他的回忆:“小正,想什么呢?”
“没什么,”他笑,“不过是咱们小时候的一些傻事罢了。”
“诶?”乐连城一下子来了兴致,毕竟那是两人的感情开始的地方。太多的回忆和美好,像清新的薄荷味雪糕,融在口腔里化开来,止不住的甜蜜和清凉。
话题一触及到这个,便自然而然的铺展开来。关于蒋正恺这个叛逆少年初到乡村闹得种种笑话,一说起来就能笑死人,什么把葱当成野草都成了小意思,最可笑的是……
“你记得么,小正,你把小彬他妈摘的一大筐给马吃的果子全吃了,还拉肚子了,哈哈!她的那个表情,我到现在还记得,记得不?‘这孩子真可怜,连马吃的东西都要吃,真的是城里来的么?’哈哈,笑死我了!”乐连城笑倒在蒋正恺的腿上,抱着肚子直叫什么腹肌都要笑出来了。
好容易止了笑,乐连城从沙发上爬起来,眸光闪亮:“小正,咱们再去那里一次,好么?”
蒋正恺的眸子明明暗暗闪了一会,温和地笑了:“好。”
说走就走,乐连城订了当天中午的机票,天还没黑透就到了那个村子。
村头的许愿树还在,满满当当挂了一树的花朵和彩笺,喜气洋洋地飘舞着,最高的枝头上挂了一条很长得已经褪了色的五彩布条,扎眼地晃动着。
蒋正恺一眼就看出了那是谁的杰作,那个人啊,连东西都带着他身上倨傲的、不羁的神色呢。他回过头,那人正拖着两个箱子慢吞吞走过来,嘴里抱怨着什么“虐待亲夫”之类不正经的话,看他在看着他,便住了嘴,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凑过来。
“看什么,小正?”他顺着他的目光往上看,却一下子变了脸色,支支吾吾拖着蒋正恺就要走,“有什么好看的,又不是我的?”
“我说是你的了么?”蒋正恺好笑地望着他,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那是当年蒋正恺来时,学校组织的活动,让大家把愿望都挂在上面。据说这棵树很神,求什么灵什么,尤其是姻缘,附近几个乡的年轻女孩子都到这里许愿。当时他和乐连城都写了布条,互相按照规矩没有看,统统挂在了上面。
这么多年过去了,不知道乐连城写得是什么?
他玩味地看着一旁望天的乐连城,好奇心大起:“你写了什么在上面?”
“啊呀,饿死啦饿死啦,快进村啦!”乐连城扯着他离开,脸上一抹奇异的红晕。
两人于是拖拖拉拉地往村子里走,村里的小孩子没见过多少外人,也不怕生,大胆地围过来叽叽喳喳:“叔叔,叔叔,你是谁?”“叔叔,你的脸好白!”“叔叔,你是谁家的亲戚么?”“叔叔,你这么白,一定是白萝卜家的亲戚吧!”
熟悉的外号钻进耳朵里,蒋正恺停下脚步,抑制不住的兴奋:“白萝卜,是谁?”
“是他是他!”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孩子被推出来,笑嘻嘻的举着手:“我,我就是!”
?!蒋正恺几乎倒吸一口凉气——这孩子跟当年他来的时候,班里的一个胖小子长的几乎一模一样!肯定是当年的“白萝卜”的儿子了!
一边的乐连城的嘴巴已经不厚道地笑得咧到了耳根,只差捧着肚子在地上打滚:“小子,快叫你爸去,就说他的兄弟小黑来了!”
两人跟着一群小孩子钻东钻西的到了山洼的地方,白萝卜家的屋子居然没换位置,只是当年的茅草屋变成了砖瓦房,还是挺洋气的二层小楼。一楼屋檐下挂了一排红彤彤的辣椒,一个胖胖的男人坐在暮色中吸着烟袋,俨然是“老白萝卜”白予无疑了。
“白萝卜!”乐连城丢了箱子便扑过去,白予先是一愣,大笑着紧紧与他拥抱:“小黑,小黑?!五六年没来了吧!”
接着便看到了蒋正恺,眼睛笑的几乎眯成两条缝:“蒋正恺,真的是你,哈哈!”热情的与蒋正恺拥抱,三个人热热闹闹地勾肩搭背进了堂屋。
白萝卜的老婆居然是当年班里最漂亮的毛毛,挺着个肚子端着茶水出来了。笑容一点没变,还是当年娇艳又羞涩的样子,没有一点村妇粗野的样子,低着头打个招呼便进了厨房做菜。
“弟妹,水煮鱼,水煮鱼!”乐连城朝着毛毛喊到,毛毛点点头便去后院杀鱼去了。
“什么水煮鱼,孕妇怎么好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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