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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将成为下一个受害者,为了验证自己的说法,陈丹青便说出了这道要命的符咒,不过周伟却嗤之以鼻。
后来在周伟的调查中,这句话不止一次地从艺校师生的口中传出,也就是说几乎所有的艺校师生都相信这句话里隐含着致命的杀机,特别是艺校女生更是谈阮色变,在她们的潜意识里,只要听到了这曲神秘的音乐,接下来就该踏上登天桥了,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才有了“索命阮音”的说法。
“阮音起,香魂逝嗯,不对”,周伟揣摩了数遍之后心中暗叫不妙。
首先,这句话从字面上就难以与索命阮音相联系,孙了了写这首《凤凰台上忆吹箫》有着特定的背景,她在得知赵琦战死的消息,而后又不幸被逐出了北湖候府,在悲痛欲绝之中挥笔写下的遗作,从当时的情况来看相当于是遗书一类的词作,词中的“阮音起,香魂便逝”,其实写的是她自己,因为在填完这首词后不久她就愤然跳下了登天桥。
这句词可以理解为“当中阮最后弹响的时候,孙了了就要离开人世了”,不过到了六百年之后,这句话竟然成了一句杀人的怨咒,这是孙了了在天之灵所不愿看到的,更是周伟所无法想象的。
其次,这首《凤凰台上忆吹箫》,据省档案馆的汪洋透露知道的人并不多,特别是在艺校里,只有周伟、郑天霖和那个女人看到过,而这个女人是第一个到省档案馆查询的,她为什么要这么干呢?难道
“不会的,绝对不会的”,周伟仍然不相信索命阮音与她有关,多么柔弱和善良的一个女人啊,这怎么可能呢?
周伟估计她应该是最早听说了“孙了了版本”的索命阮音,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才去省档案馆的,况且退一万步说,即使是她在造谣,也不能将她与八起艺校女生的自杀划上等号,有可能真的是一种巧合吧。
想到这里周伟长长地吁了口气,心中竟然有种如释重负之感。
不过这种思路带来的直接后果就是死局,阮音如此,索命也如此,对于情定山谷里的《霓裳》周伟尚抱有最后一丝幻想,但索命则不然,如果排除了段仲圭的嫌疑,再排除了这个涉嫌造谣的女人之后,剩下的就只有专家的论断,也就是“抑郁症”和“癔症”了。
是继续深入调查还是就此停手?
周伟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前者,强烈的责任感和好奇心驱使着他探求真相的脚步,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也许这就是对他的外号“一根筋”的最好诠释。
突然响起的电话铃声打断了周伟的思绪,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显示在座机上,是江州区号,周伟抿了抿嘴唇之后拎起了话筒。
“收到了吗?”,一个低沉沙哑的男声。
“收到了”,周伟一下就听出了这个人——湖畔派出所所长刘伟。
“怎么样?”。
“还行”,周伟有些沉痛地说道。
“什么叫还行?有没有发现有价值的线索?”,刘伟略微加重了语气,显得有些焦急。
“呵呵”,周伟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连你们都找不出来,更何况是我一个外行了”。
“这样啊”,刘伟显得有些烦躁不安:“不管怎么样,你一定要抓紧时间,有些事情我没法跟你说太多,可能,可能”。
“可能什么?可能我会重新被抓进看守所,对吗?”,周伟心里顿时凉了半截。
“比你想象的还要严重”,刘伟痛心地说道:“这件事已经惊动了上面,有关领导批示要从重从快办理,现在分局的专案组已经全部更换了人员,连我也很难打听到消息了,真想不到事情竟然会闹得这么大,幸亏有你们院长出面周旋,否则的话昨天就要对你正式批捕了”。
“什么?”,周伟惊叫了一声:“我明白了,谢谢你,别的话我就不多说了,这件事我一定会查清楚的,还有,你也要注意安全”。
搁下电话之后周伟仰天长叹一声,除了对郑天霖和刘伟的感激之外,就剩下了深深的无奈和失落。
本来这是一件非常简单的见义勇为事件,即使得不到褒奖,但也不致于会闹到现在这般田地,而且据刘伟说此事还惊动了上层领导,这样的结果听起来不免让人觉得可笑,也令人匪夷所思。
周伟并不怪李嫣的父母,如果换成是他也会这么做的,只不过这前后的反差之大,实在让他难以接受,本来已经与校方达成了妥协,连精神抚慰金都如数赔付了,不料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所谓的“登天桥**未遂案”突然间峰回路转,又直接将周伟推向了峰口浪尖,听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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