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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营冒雨出发了,老旦坐进了陈岩彬的吉普车,让王皓坐,王皓死不下马,说你们两人有反动派官僚习气,贪图享乐,回头向团长汇报,直到陈岩彬拿过去一壶酒才闭上了嘴。3营指导员林杰是个老广,腿上有风寒病,嘴里一个劲丢他老娘,说一百二十公里的泥泞路面,怎么也要走两天半,如今命令一天半就要追上脚长轱辘的174师,谈何容易?团里是不是被胜利冲昏了头?陈岩彬倒是很乐观,一边开车一边说你个老广懂个球?敌人的汽车和辎重在雨天里跑得更慢,国民党部队逃跑慢是出了名的,家当统统要带着,要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部队在打日本的时候被人家活捉?不像咱们部队,除了武器粮食光脚板,啥球也没有!连门炮都不带就敢往前追,因此这个虎头蛇尾的174师肯定追得上。
老旦一听不高兴了,拿帽子打陈岩彬,谁说国军打鬼子一个劲逃跑?老子在黄河边上,在武汉外围,在常德城里哪次退过?抬下去十几次倒是有的,在常德也是打到孤家寡人才撤退的,而且哪里有那么多家当?连他妈的炮弹都恨不得要掰开用!常德的炮兵都和八门大炮同归于尽了。陈岩彬哈哈一笑道:要是国民党部队都和你老旦一个心劲儿,那日本鬼子就打不下南京和武汉,咱们部队也就没这么容易半年就干掉一百五十 万国军!
老旦想了想,觉得这厮话粗理不粗,但仍然不中听,而且还管自己叫老旦,就伸过脚去踹他,踹得陈岩彬差点把车翻到沟里,大喊救命。
王皓终于有点顶不住了,瓢泼大雨让本来就感冒的他抖若筛糠,四处漏风的雨衣已经挡不住横飞的大雨,就找了个借口钻进车来。
“喂,挪过去,我有点冷,进来暖和暖和。哎,你们知不知道军里为啥让咱们死追174师,不去追别的敌人?”
“呦呵!老王啊,你怎么钻到我们这些反动派的车里来了?不怕我向你刘政委打报告?”
“拉鸡巴倒吧你,王皓他还病着呢,钻你的车是给你面子。”
老旦见王皓冻得一个劲哆嗦,心想你个笨鳖早不进来,非要装样子,这不活鸡巴该么?王皓脸一红,没有理会陈岩彬的嘲弄,一边擦水一边说道:
“这个174师啊,原来在大别山参加围剿过我们晋冀鲁豫野战军,和咱们三纵交手多次,手上沾着中野和晋冀鲁豫野战军的血,他可是白崇禧手上的王牌师,咱曾军长这是要给三纵老兵们报一箭之仇哪!”
“原来是这样啊,那就该追!我丢类老母,老子在大别山当排长的时候,国民党封锁通道,什么鸡巴装备补给都运不进来,我们团的战士连棉鞋都没有,穿着布鞋站岗,一个冬天冻掉了我三个脚趾头,冻死我们不少战士。我丢傀老母,原来就是这帮174师啊,就是腿跑断了也要追上他个狗日的!”林杰出来闹革命日子久了,学会了南腔北调的脏话,抑扬顿挫地说出来,直让众人哈哈大笑。陈岩彬笑着说:
“这还了得?敢让我们伟大的无产阶级战士、万里挑一的广东革命先驱、英名果断的政治指导员林杰同志冻掉三个脚趾头?这是国民党反动派本世纪以来最为刻骨的罪恶!不中,不中,这笔血债一定要清算,各连……那个传我的命令!对待敌174师的俘虏,除了缴械和捆成一串儿之外,把所有人的鞋板子都给老子扒了,然后命令他们两天急行军一百八十公里,奔桐城监狱管教,冻不掉几个脚趾头就不许穿鞋!不能按时到达监狱,就全部枪毙!他奶奶的!”
老旦笑得汗都出来了,见王皓的脸色还没有恢复血色,再看看外边艰难行进的战士们,说道:
“老陈停车,俺去带带队,让大家加快行进速度!指导员你就留在车上吧,你要是病重了就不好办了。”
老旦钻出吉普车,骑上王皓的马,顶着风雨对部队大喝一声:
“同志们!加快行进速度!一定要捉住174师这个咱11军的老冤家!再快点!”
雨在后半夜终于停了,前面杨北万的侦察队发现了一条通往狙击地点的小路,比大路近三十公里,但是要翻一个七八公里的山,问老旦如何定夺?老旦和陈岩彬一商量,毅然决然地一致说道:
“翻山!扔掉所有不好拿的装备!”
陈岩彬狠狠地关上车门,嘴里念念有词:
“不定便宜了哪个部队的头儿,老子去174师那里再抢一部新车!”
2营和3营在一夜之间翻越了两座山,又坚持急行军半天,战士们都累得站不住了才到了目的地。174师的敌人仍不见踪影,老旦一度怀疑他们已经过去了,陈岩彬说他们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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