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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窥视女子洗澡已经违礼。”她其实可以叫他们负责的,但一想到香香的软弱,要匹配古灵精怪的妹妹,妹妹大概会想砍人。“你应该在他闯入澡间前先行阻止他的。”
“今天,误闯者若是他人,我大概会事先提醒,但香香,不必了,他比小猫、小狗更无害。”匡云北笑著要花阴茴别担心。
“不管他人品为何,他终是男子。”
“我说的不是人品,而是,香香自幼被宫女、太监带大,在他的世界里,男人和女人并没有那么大的差别,性别对他而言不具意义。”
“这么说……香香已经净身了?”果真如此,就真是她太大惊小怪了。
“这倒没有。”不过匡云北对香香的品行深具信心。
她俏脸一板。“没有净身就是正常男子,同样须守规范礼节。”他在耍人嘛!
“不过差了一道手续,有必要这么紧张吗?”
“当然有。”
“可是……”他真觉得是花阴茴想太多了,正欲再辩。
“主子。”香香虚弱地扯了扯他的衣袖。“你们可不可以待会儿再吵,我撑不住了……”白眼上翻,下一刻,他真的晕了。
“啧,真不耐操。”他一把扛起香香放在肩上。“不好意思,让你看笑话了。”
“哪里。”声音很乾涩。居然有人看女人洗澡看到昏倒,花阴茴算是见识到了。“需要请大夫吗?”
“那倒不必,他这是老毛病了。”
她实在忍不住好奇。“你一直说他是老毛病;这老毛病指的究竟为何?”
“怕血。”匡云北扬唇一笑。“香香见血即昏。”
“血?”可是方才澡间里没有血啊!
他附在她耳畔,低言。“癸水。”话落,他扛著香香走了。
独留花阴茴在一阵呆愣后,尖叫一声。“你——”
“姐,你在叫什么?”适时,花阴舞沐浴完毕站在她身后。
花阴茴回头望了妹妹一眼,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干么?”她又没长三头六臂,姐姐干么用看怪物的眼神看她?
花阴茴又是摇头、又是叹气,好半晌。“这几天多休息吧!”女子癸水期易疲累,她也只能这样跟妹妹说。
“什么?”花阴舞一头雾水。
她想解释,这也没什么,妹妹有,她也有;却不知为何,就是说不出口。
“算了,没事,以后你自己小心点。”
“噢!”花阴舞以为姐姐指的是沐浴时被人误闯之事,便不置可否地点点头。“姐,匡云北两主仆呢?”
“走了。”
“那你有没有问那个儍大个,莫名其妙尖叫些什么?”
“这……”花阴茴脸色一阵尴尬,支吾半晌,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全。
“他是不是说了什么讨厌的话?”
“这倒没有,但……”她实在说不出口,只好放弃。“总之,你以后自己小心,我先走了。”
花阴舞望著她的背影,满脸错愕。
“大姐怎么了,怪里怪气的。”她耸肩,想起香香那张惊骇莫名的脸。真是个怪家伙,无缘无故的,干么指著她鬼叫?疯了!
香香有没有疯花阴茴是不知道啦!但再被匡云北瞎搞下去,花阴茴倒真是要疯了。
因此,她比之前更努力地寻找父亲遗留下来的手札,期许早些找到采金秘方,送走那对凶神恶煞。
她找得很专心,丝毫没有发现他已起床,更没注意到他来到身边。
“早安。”他边打呵欠,边对她打招呼。“一大早在忙什么?”
“找一本书。”她无意多作解释。
“噢!”他也不逼她。“那我出门了。”因为不想吃白食,所以他每天都会帮忙上船捕鱼。
“厨房有饭团,你带著船上吃。”
“谢谢。”他又打了个呵欠,对她摆摆手。“我会捕条大鱼回来,今晚给你炖汤补身,晚上见。”
“嗯!”她随口应答。
他走到厨房,拿了饭团,再回来,拍拍她的肩,顺手撩过她的长发。
“等我喔!”
她愣了下,呆呆地点头。
他终于出门了,一路上还不停地对她挥手道再见。
阳光照在他开朗的笑颜上,无比温馨与亮眼。
她一时看得出神,直到花阴舞偶然过门探访,高声的招呼唤醒了怔仲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