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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难解难分,能呆在一块儿几天都不厌。
那母猫发情时;妙妙地凄婉着叫,专寻公猫要成双配对。
每次那母猫来,范冬花没有一次不嫌它烦,不是土圪垃打它,就是吆吆喝喝撵它,那母猫不走,她就骂它“骚”猫,行动更激烈。
然而,她家的那公猫,她养着喂着竟不听话,也是凄惨地叫着,非要和那骚猫搅和在一起才罢休。
她骂自己家的公猫:“你这个不要脸的,你这个流氓猫!”
看着公猫急不可耐地要扒窗扒墙,她拿烂鞋与木块打它,然而,它还是坚定不移地跟着母猫要走,要那样流氓地叫。
后来,范冬花干脆把猫关了禁团,用一条细铁链把它锁了,省得这只流氓猫再和骚猫再去一块儿腻歪个没完。
范冬花做完这一切,狠狠地训她家的流氓猫:“我看你们在往一块儿瞎搅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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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冬花这样做,那用心也有其它,她不待搭理西苫奶,因为西苫奶老在背后对她嘀咕,说她不是一根筋就是缺根筋,她受不了,所以,西苫奶的这种评价对她来说简直就是一种耻辱。
范冬花虽然对家里花销很抠,但是她还没有抠到把儿女都看成钱的成份,所以她不屑与暗笑西苫奶的眼界狭小,把眼光都一门心思钻在钱眼里。为了钱,她那大肚子的女儿结不了婚;为了钱,别人抱养一只猫仔儿也要付钱。
虽然这两件事是大钱与小钱的差异,不可而语,但它总是钱。
可是,范冬花骂骂咧咧锁猫的情景还是让儿媳江惠如看到了,她没做声,只是摇了摇头。
那天,江惠如很想要六月鲜的花样,还想拓下来,那样,她想做什么刺绣就方便了,只要她愿意。
她拿着一沓厚纸片和塑料片来到厨房,看着那只被范冬花叫着流氓猫的公猫锁在一条铁链上,团团转着,朝她妙妙叫着,心里就有点不忍,于是她站在门口,对屋里的范冬花说:“妈,咱家的那猫挺可怜的,放开它吧?”
范冬花那倔倔的性儿向来使惯了,听儿媳这样问她,冷冷地在屋门玻璃窗前晃了一下,说:“你不用管,我还不知怎么管自家的猫?那猫,野的很,那西苫奶家的母猫一来,它就没了魂儿,一整天跟着那骚猫跑进跑出,整天不回家,我还不知道?”
江惠如听范冬花这样说,就说:“噢,那就由它。”
说完,就转身向那六月鲜家走去。
……
江惠如往出走时,大槐树下的石桌前,西苫奶和同一院子住着的丑妮婶坐在一块儿唠叨:“我家的母猫儿把持不住,整日在疯跑乱窜,下得猫仔儿一窝又一窝,你家要猫不?”
那丑妮婶说:“不了,三婶,你再打听一下谁家还要猫?”
这时,瞌细奶出来了,她打着嗝走到她们身边,拿着坐垫坐在一块石头上,边用手帕摇着扇风,边说:“这天儿,真是阴一阵睛一阵,死人脸。”
换了往日,那西苫奶就又磨叽上了,因为她最禁讳提那死啊难啊最不吉利的话。
可现在的西苫奶却是好脾性的好脾性,她转过身子不跟瞌细奶瞎呱拉,却单刀直入问:“瞌细啊,你家养猫么?现成的。”
瞌细奶问:“三嫂,要钱么?”
西苫奶说:“你看你这个,说什么呢!现在还有三个猫仔儿,你抱一个吧!”
“花钱么?”瞌细奶最关心的是这个,所以她又问。
“钱什么呢!咱们都是一家人,你这是哪里话啊!”一张终于放晴的脸对上一张担忧的脸。
那瞌细奶说完虽然没有了担忧,却又犹豫不决的样子。
这时,那江惠如从院里出来,那西苫奶看她手里拿着东西,便问江惠如,说:“侄媳妇,你又去干啥?”
江惠如扬扬手,指着东院说:“我去去这儿。”
“你家要猫么?”西苫奶又想推销她家的猫仔。
“不要,家里有一条呢!”
她这样推辞着,西苫奶不做声了。
几个人微笑着看她进了那东院,便又说笑着聊开了西苫奶家的猫。
瞌细奶说:“你家的猫仔没人领养,你干脆放生,哪里来哪里去,反正母猫也不管它。”
丑妮婶说:“要不,写张领猫启事,贴在墙上,肯定有人来领。”
西苫奶却还想等一等,来一个好主顾稍微能有一点收入,于是摇头说:“写那个启事容易,可是,以后再生下猫仔,恐怕就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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