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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默默地走了一陈,郭三良忽然道:“杜姑娘,今日我带你去见我师父,实在是情非得已。我师父脾气有些古怪,待会到了山上,你最好是不要说话,以免、、、、、、〃
杜千金见他满脸恳求之色,便道:“好!我装哑巴就是了。”
郭三良大喜,又道:“我师父生性喜静,不喜人扰。杜姑娘,师父若答应了让我去龙泉,必定会让你、、、、、、发下一个毒誓来,不得吐露到过山上之事。”
杜千金大怒,道:“什么?还要发毒誓?我杜千金活了一十八年,还从来没向谁发过誓!何况还是毒誓!”
郭三良忙道:“杜姑娘,我知道这为难你了,但你为我想一想。你若是不发毒誓,师父必定不让你、、、、、、你和我下山,这链子、、、、、、”
杜千金气往上冲,怒道:“怎么?不让我下山?你师父难不成还想扣留我?”
郭三良忙道:“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只不过这链子、、、、、、”
杜千金恼怒道:“这链子又怎么样?大不了我斩断你的左手,一个人回锦绣门去。”想到这句话未免太过了,不由停住了口。
郭三良却是叹了口气,道:“若你真不肯发誓,师父真不肯让我下山的话,那也只能如此了。”
杜千金心下感动,撇了撇嘴道:“好罢!我答应你便是了。就当是尝尝这毒誓的滋味吧。”
郭三良忙谢道:“那就委屈杜姑娘了!”
两人又走了一陈。
杜千金忍不住问道:“你师父不会武功吗?干嘛要教你别派的剑法?”
郭三良沉呤了一会,道:“好罢!杜姑娘既然已经答应了不吐露我师父的事,我便跟你说罢。说来惭愧,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师父会不会武功。想来多半是不会吧。”
杜千金吃了一惊,道:“你也不知道?”
郭三良点了点头,道:“从小到大,我很少见到我师父。他老是在茅屋中不出来,有什么事要做,他便写张纸条叫哑叔拿给我。这套达摩剑法,便是哑叔教我的。师父从来没教过我武功!”
杜千金问道:“哑叔又是谁啊?”
郭三良道:“哑叔是我师父的一个仆人,他平时沉默瓜言,一年中难得说几句话,我就叫他哑叔。”
杜千金又问道:“这个哑叔,他是少林派的人吗?”
郭三良道:“我也不知道!哑叔很少说话,他没跟我说过他自己的事。但是他对我很好,经常慈祥地摸着我的头怔怔的出神,有时师父交待我的事我没做好,师父责打我时,哑叔便帮我求情。”
杜千金道:“这哑叔倒是对你很好!”
郭三良道:“是啊,哑叔对我很好!”说到这,眼睛不禁有了些湿润,忙伸手擦了擦。从小到大,他从来没对任何人说过师父和哑叔的事,一来是师父严肃告诫过,二来也是山上无旁人可说。适才对杜千多就了几句,只觉得心里痛快舒畅了许多,多年来压在心底的疑惑和困扰也开朗明亮了许多。听得杜千金极乐意听,隐隐便有知已知心的感受,又道:“杜姑娘,我知道你心中有许多疑惑,其实我又何常不是,只是有口难言罢了!”
杜千金道:“在锦绣门时,每次我生闷气时,素梅便对我说:‘小姐,有什么苦闷别压在心里,一个人鳖着多难受。把你的怨气说出来,让素梅帮你受些,你就好受多了!’所以我每有什么苦闷便找她倾泄,说出来之后,人就舒服多了!”
郭三良闻言,呆了一呆,喃喃地道:“是啊,压在心里,一个人鳖着多难受,说出来之后,人就舒服多了!”他怔怔地出了一会神,才道:”我自小父母双亡,由一个砍柴的婆婆养大,到了入岁那年,婆婆因病去世,我便四处流浪。十岁那年,我在一个破窑里见到两个人坐在地上吃馒头,我饥饿过度,便过去抢馒头吃,有料却被他们捉住了、、、、、”
杜千金听到这里,禁不住啊了一声。
郭三良续道:“他们捉住了我,倒也没打我,只是问我从哪里来?叫什么名字?我知道那砍柴的老婆婆姓郭,便说自己也姓郭,至于叫什么,却说不上来。他们便给我馒头吃,又将我带到了山上。”
杜千金道:“这二人就是你师父和哑叔了?”
郭三良点点头:“师父见我四处流浪,便收我为徒,又给我起名叫郭浪、、、、、、”
杜千金叫道:“哦,原来你叫郭浪!却骗我说是叫郭三良,又用假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