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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弗雷觉得自己就要死了,他趴在那里,血糊住眼睛完全没办法睁开。
黑夜里,他能清楚感觉到自己周身的血液在往外流,精神力耗尽已经没办法流逝。他现在唯一的心愿是自己能留个全尸,至少最后一面留给上将和老安他们的不是噩梦,好歹是美好的,是完整的。
不知过了多久,有脚步声循着血迹找了过来,瞧见趴在那里像是死狗一样的曼弗雷,一身黑为首的死士嘲讽笑了声:“第一军团第一猛将,也不过如此。”刷的一下,有刀锋出鞘,锋利的刀面上在月光下泛幽绿的光,是带了毒的,会让人死之前感受到万蚁啃咬的痛苦,生不如死。
曼弗雷手指动了动,想挣扎站起身,却已经没力气,只气若游丝骂出声:“狗、日……的……”有本事,给老子一个痛快。
为首的人到了近前,他身后的一人将一旁的箱子拿过来,打开却是空空如也,更是气得脸色都黑了。
他们被骗了!
为首的人也懒得和曼弗雷废话,抬起手就要一刀刺入曼弗雷后心的位置。就在这时,突然一道极强的精神攻击袭来,感受到危险的瞬间往旁边一偏,没躲过去的一个手下扑飞出去数米远,顿时被攻击后头痛欲裂,吐出一口血。
为首的人迅速回头,瞧见来人的装扮脸色一变,收回目光看了眼曼弗雷,暗骂一声算他运气好:“撤!”
本来想顺便解决曼弗雷的,但来人精神力太强,稍有不慎出手的瞬间对方可能防护住曼弗雷也可能会直接攻击他,到时候一旦被抓暴露身份得不偿失。
一行人速度消失不见,只留下死狗一样躺在那里的曼弗雷,剩下最后一口气。他没看到刚刚发生的一切,耳朵嗡嗡的,昏迷前只听到一道格外悦耳的声音:“不会真的死了吧?”
曼弗雷心想,还真的让小季先生说对了,他真的有血光之灾,肯定是怨念太深了,否则,他怎么夜有所思真的听到小季先生的声音了呢?
季安黎蹲下身探了下脉搏,确定还有微弱的跳动,立刻救人,治愈力将曼弗雷下一刻就要崩溃的精神识海给拉了回来。但曼弗雷伤得太重,他只能将他的精神崩溃抚平,身上的伤就要靠别人来救了。
季安黎耗尽所有的治愈力才松口气,扶着墙起身,旁边一直看着没敢打扰的解烈伸手想扶,但想到ao有别,只能看着季安黎站好:“季先生,你还好吗?”
季安黎摆摆手:“我没事,就是治愈力耗尽要歇一歇。你们赶紧把曼弗雷送医院吧,我让解酒送我回酒店,这边你能行吗?”他得找个地方躺躺,这刚激发出的治愈力不经消耗,厉害是厉害,就是这两次碰到的都是重患,每次都消耗个干净。
解酒立刻上前:“没事,信号发出去,治安部的同僚很快就到,我先送季先生回酒店。”
季先生这脸色惨白得很,真怕刚得到一个保护治愈师就因为救人把身体搞坏了,到时候他们可少不了一个失责。
季安黎随着解酒离开巷子坐上悬浮车刚走,一行几人如同暗夜的鬼魅很快从另外一边动作极快寻了过来,出现在巷子口时,蔺璟嗅着空气中浓郁的血腥味,神色变了。
解烈察觉到动静回头,瞧着一行人先露出防御的姿势,意识到来人的目光首先落在角落的曼弗雷身上,应该是来找曼弗雷的。
随着蔺璟靠近,那张眼熟的脸验证了解烈的猜测:“蔺上将。”
蔺璟敛了周身的精神力,在看到解烈身上的治安护卫服他才没第一时间当成敌人,毕竟来偷袭刺杀抢夺机密资料不可能这么大张旗鼓:“是你救了他?”
解烈摇头,飞快解释:“不是,是季安黎季先生救了曼弗雷团长。季先生已经替他安抚好精神崩溃,但他伤势过重,需要立刻送医。”
蔺璟显然没想到会是季安黎救了曼弗雷,边示意旁边的手下立刻带走曼弗雷去救治,边靠近解烈:“你和季先生怎么会在这里?季先生呢?他救了曼弗雷,我们第一军团欠他一条命。”
解烈疑惑:“蔺上将不知道吗?是曼弗雷团长发遗言和定位给的季先生,我如今是季先生的护卫。季先生治疗耗尽治愈力身体虚弱,蔺上将来之前刚坐上悬浮车回酒店休息。”
蔺璟虽然意外,这时候也顾不上别的,他面上看不出情绪,因为要救曼弗雷以及不相信目前军部的其他人,他只表达了感谢,等这件事解决会再找上季先生,随后一行人匆匆离开了。
解烈与治安部的其余人碰头时蔺璟已经离开了,他稍作解释后,分别离开,他回了酒店,其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