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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吃完的花生碟子和空酒盅手下去,云央也终于从房间里出来。
“哎呦,仙女下凡啊。“
“这是哪家姑娘,怎么从未见过?”
“这咋知道。”
酒客们对云央指指点点,议个不停,大多充满惊羡,也有少数年轻村姑,眼神中透着嫉妒。我也一愣,即使是大宴那天也不见得她如此精心打扮。简单的衣装绿素相映,平添一股自然之味;发髻上的六枚玉签,更使她在清纯中多了妩媚。
有一种女人,天生就是美的胚子。云央就是这种女人。
“姬公子,我们走吧。”
一路打听,我们便到了云央要找的“听竹草堂”。这里是全村最美妙的地方,因为这里是大人小孩学琴的地方。清澈的音律引得百鸟起舞共鸣,草堂的主人相传是琴学宗师师旷的高足。我心里开始不安。
“伍小姐来找纳兰堂主,快去通报。”
看门的奴才看得痴了,听我一喝,方才惊醒:“二位稍候片刻,小的去去就来。”便屁颠屁颠通报去了。
云央忽道:“姬公子,待会儿可否回避一下?”
我愣了半响,望着眼前满面通红的她,扑通扑通的心跳,又羞又喜,迫不及待。堂内走出个唇红齿白的俊秀儒生。
云央,他是你倾心的人吗?
我没说出口,咽下浓浓的苦涩和怒火,泰然自若道:“小姐保重,在下就守在堂外。”说完,离开。最后,我听见那儒生不冷不热言道:“伍小姐造访寒舍,书然有失远迎,请。”
我忍不住回头一看,纳兰书然恭恭敬敬地将云央迎入听竹草堂,不但对云央之美熟若无睹,且面色之寒,如见仇敌。
按耐不住好奇,我展开轻功,追了上去。忽的,全身剧痛,气劲乱走,八脉俱乱,如千万把刀环回切割一般。当下,我冲到听竹草堂对面的酒肆,运功调息。
没料到,几日内功突飞猛进,却引来反噬。若非身强体壮,只怕此刻有性命之忧。
我怪异的举止引来路人好奇的目光,小厮都吓得不敢上来伺候。
一炷香功夫,我调息完毕。睁开的第一眼,便是云央失魂落魄地从听竹草堂走出。
乌云聚顶,遮天蔽日,随着数声闷雷,霖雨霏霏,水珠噼噼啪啪打在她肩上、发上。两行泪,如断线珠子般滴落,和着雨水,浸透裙衫。
我走到她面前,冰冷的雨水告诉我如何去做。
风雨中,她扑入我的怀中,趴在肩头纵身哭泣。脆弱的娇躯最需要坚强的保护,更需要温暖安慰她的心。
路人撑起袖子,匆匆离去。一会儿,路上只剩下我们两人。
“呜呜……为什么会这样……对不起……呜呜。”
能令云央如此伤心,纳兰书然脱不了干系。不过,现在不是刨根问底的时候。午时将至,我揽腰扶着她,回到酒肆,用些酒菜。
小厮战战兢兢地送上来时,云央一反常态,夺过酒坛,开盖猛灌。酒液淌过颔下,流入衣襟,玉颈一起一伏,不时呛到,看得我心有酸又痛。
“再来一坛。”空酒坛从她纤指滑落,惊得小厮连忙托住:“是、是,姑娘好酒力。”我把刀币暗塞到小厮手里,低声道:“一坛水。”
小厮会意,勉为其难地去了。云央俏脸红得滴血,双眸迷糊,口中还喃喃道:“先生……不要走……央儿会乖的……”接着,“酒”来了,云央一把抢过,又是猛灌——她连酒和水都分不出了。
我抢下水坛,一触及她的香额,很烫。
云央发烧了。
顾及不了那么多了,我一把将云央横抱起,几步冲到一间闲置的客房,合上门,隔除外界干扰,四掌相抵,拔出寒气。约莫一个时辰,雨停了,大功告成,湿透的衣衫也被炽热的真气烘干,豆大的汗珠浮现在俏脸上。我并和双指探入云央樱口,摸索舌根向下一压。云央腹中酒液尽数吐在了早已备好的木盆中。
稍作清理,见云央还处于小睡中,不忍惊醒,却也不可误了回府的时辰。以云央身的状态,换装还是罢了,索性大大方方一些。轻轻抱起云央,我转身下楼,在一阵惊愕的目光中出了店门,从小厮手中接过喂饱的马,了了账,又买了辆马车,将云央用被子裹了安置其中,然后再策马向伍府方向驰去。
希望她不要被马车颠醒,望着渐行渐远的草堂只会更痛苦。
纳兰书然,你不得好死呢。
连着两章没打戏了呢,男看官们表失望,下一章又将迎来轩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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