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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婪的一面,但也还有他的特点,他的个性,他的不寻常处。他不仅胆子大,有谋略,有心计,而且也是比较机敏而又细心的;尤其是,他也很懂得笼络人心、恩威并重和耍权术、抢机会、抓权利这一套的,而这不也正说明“他在这一方面上具有强大的欲念和野心,他是处心积虑的准备随时随地打破现状的一种人物”吗?
张作霖哪能不崛起、不飞黄腾达呢,正所谓试看脱颖乱世,从此际会风云!
而作为张老帅之子的少帅张学良,也正是在这个形势发生重大变化、张作霖扶摇直上但却并非没有风险的时期投身军旅,走进自己的世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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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黎汝清:《皖南事变》,上海文艺出版社1987年出版。
② 李传信:《张学良究竟出生在哪一年?》原载《武汉政协报》1987年3—4期。
③ 张高峰:《张怀英回忆大哥张学良》,载1982年12月11日《团结报》。
④ 卢廉波:《与学良哥回忆我们的童年》,载1988年1月19日《团结报》。
⑤ 司马桑敦:《张学良评传》,〔香港〕星辉图书公司1986年7月出版。
⑥⑦⑧ 周大文:《张作霖集团的形成》,载《吉林文史资料》第4期。
⑨ 刘鸣九口述,武育文整理:《郭松龄反奉及其他》,载《沈阳文史资料》第一辑,1981年6月出版。
⑩⑾ 《张雨亭将军草莽轶闻》,见《张老帅与张少帅》,〔台湾〕传记文学出版社1984年12月出版。
张学良传……谢谢少帅
谢谢少帅
张作霖作为奉张政权的开创者,尽管他是比较走运的,可以说是青云直上,迅速的登上了东北王的宝座,但他毕竟也是历尽艰险、费尽心机,才有了这份家当的。也许正是他深感世事多变,创业艰难、并自知才疏学浅难孚众望吧,所以平时重视招揽人才,注重听取谋士意见。他对儿女的学业也是极为关注的。尤其对张学良,更特地请省城有名的举人,名儒作他的塾师,也正如王益知所说的:“张学良七、八岁时开始读书,延台安举人崔骏声作开蒙师,续请海诚老儒杨景镇(雨辰)及白永贞、金梁诸人讲授五经四书。学良颖悟异常,多所记诵……还有金梁(息候)亦曾教过张学良。据其所写资料,‘张学良十二、三岁即从我学文,能作千言,下笔颇快’,又说,‘汉卿英敏过人,尤嗜文艺,锐气革新,余唱印文溯阁四库全书,共续辑书目,修奉天通志,设故宫博物馆,复兴翠升书院,皆次第举行’。所说多是张学良掌握东北政权以后事。如翠升书院曾聘王晋卿、吴挚甫诸名家主讲,沈阳故宫博物馆长由金先生担任。惟影印文溯阁四库全书(沈阳原有四库全书一部藏于故宫文溯阁故名),徒托空言,未能实现。”①无疑地,这些名师的教导,使张学良打下了比较扎实的国学基础。后来在囚系中他遍览古籍,尤爱研读明史,有时还写点古典诗词,想来与他早年的旧文学功底不无关系吧?
然而,当他步入社会,开始了他那走南闯北的军旅生涯时,他却更注重实际了,有人向他宣传三民主义、五权宪法,他不爱听;什么忠孝仁爱、信义和平之类的说教,他也觉得颇似空谈。他常说:“天下是马上打来的,主义有什么用?”还说:“人家有人家的一套,我们也有我们的一套,主义不主义,不相干,各照各的干。”
莫非他真的是主张闭关自守、拒绝接受一切新事物吗?那倒也不是,对于国内外的新的科学理论和技术,对于外文(他有较好的外语基础,尤长于英语,据说西安事变时,他与宋美龄、端纳谈话时,就常常讲英语;后来在幽禁中,他还订了英文的《字林西报》。)的学习,他却是很努力的。而这个基础,正是在青少年时代打下的。就说学英语吧,他就起步早,“初由奉天交涉署英文科长徐启东担任教师。王正廷之妹亦教过一个时期。至于重点学习英文,是在沈阳基督教青年会。”②当时,张学良曾任沈阳基督教青年会董事,会中有专设的英文夜校,所有课程全由外籍干事亲自讲解。后来,赴美国留学归来的阎宝航,作了青年会的总干事,“他每天教张两小时英语,旁及国际情况,西方风俗习惯,使张之常识有所增益,对于教会有所理解,终于受了基督教的洗礼,是不无影响的。”③这也就是说,他那时积极参加基督教青年会,主要并不是为了信教,而是为了学习西方,学习外语和一些新的科学知识。及至随后子继父业,成为东北地区的最高军政长官时,在他身边工作的顾问秘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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