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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声音是,凤夙杞。
马车内两个半裸对峙的人登时僵硬了一下,叶游牙脑中警铃大作,正寻思着如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快的裹上几块布来遮丑时,莲壬已经先他一步动作。
只见他迅速的揪起地上散落的衫子,“哗啦”一声一把掀起来,偌大的马车内一片绫罗绸缎飞舞在半空中,叶游牙爬在地上一顿乱摸的时候,某人已经气定神闲的穿戴完毕,斜了一眼那角落里瑟瑟发抖的盲人,漫不经心的撑开一柄折扇,悠悠道:
“月来的正好,王爷说呆在车里闷的慌,正央我放他出去闻风呢。”
轰隆一声,晴天霹雳,叶游牙浑身僵硬住:毛儿!他刚才说什么?! 一种不详的预感侵袭全身,叶游牙石化间听到莲壬懒懒道:
“月,挑开幔帘,让王爷见见人吧。”
真正的故人
“月,挑开幔帘,让王爷见见人吧。”
这一句话出,两个人怔住。叶游牙只觉眼前一黑,光裸的身体如同被一盆冷水兜头泄下,将他彻底的浇了个透心凉。他十指捏成拳,面色在一瞬间惨白如纸,心底除了凉还是凉,就快要感觉不到什么疼痛。
他算什么……
施缠月立在马车前,身子也是不由的僵硬住。跟在莲壬身边多年,虽然他并不能完全揣测到他的脾气意图,可是方才那话里的压迫感,他还是听得出的。
那么,他离开的这短短时间里,这两人又是闹翻了么?不管怎么样,莲壬是怒了,即使话音带着懒散的淡漠,可是那语气的制约感浓烈,他是,并不打算让他掀开帘帐的吧……
施缠月左右为难,迟疑间手已放在了门帘上,却迟迟没有下一步的动作。里面那两人闹别扭,却给他出了个这么大的难题。
施缠月叹口气,望望身边静默的人。凤夙杞正眯着眼一脸瞧好戏的模样,施缠月嗔他一眼,心道:都什么时候了,还不晓得过来解围!
凤夙杞看着施缠月一脸憋屈很是为难的样子,倏然一笑,竟避开怔愣的施缠月,紧走几步上前,一扬手在施缠月错愕的目光里挑开了幔帘……
叶游牙的心弦嗡然断裂开,咬着唇,身子轻微的一颤。正当他以为自己已经承受着无限屈辱的时候,方才发现就在那幔帘掀开的霎那间,莲壬竟然以无限快的速度挑起旁边的衣衫,裹上了他的身体。
“咦?”凤夙杞眨眨眼,看着面前奇异的景象:
莲壬端坐在车榻上寒着一张脸,身上衣衫不整,脖颈处一枚醒目的齿痕还泛着暧昧的意味。在他看怀里那神情麻木的男子,似乎是个瞎子,却难掩那容貌的端秀清丽,被莲壬拥在胸口仿佛一片弱不禁风的花瓣,亦是惨白着脸,衣衫凌乱。
这是个什么状况,凤夙杞是个过来人,自然明白的不能再明白。施缠月在背后急的跳脚,戳着他的脊梁骨焦急的低喊:“臭小子你疯了!赶紧出来把那幔帘放下!……”
凤夙杞不语,却眯起眼,漾开个狡黠的笑,索性靠着那门帐笑吟吟道:“啊,大人驾到,有失远迎了……”嘴里这么说,眼睛却一刻没有离开过叶游牙。
“这位,想必就是云涧王吧?传闻云涧王姿色超群,名列美人册前三甲,今日一见,果真是不同反响……”
“凤公子。”莲壬的眼底透出一抹深寒,嗓音如同深渊里的坚冰,凛然道,“管好你的眼睛,如果,你还想它在你脸上的话。”
已经不是单纯的怒意,简直是杀戮的前兆。施缠月在后面只觉得眼前一黑,苦着脸看那若无其事的凤夙杞:这个该死的混小子!玩儿谁不好偏来招惹大人?怎么八年过去,他非但不收敛丝毫,反而更加猖狂了呢……
叶游牙铁青着脸一言不发,他似乎已经麻木,面无表情的任莲壬搂着他,完全像一尊精美的瓷器。
缺少生命力的瓷器,还真是,美啊……凤夙杞望着他,丝毫不掩饰眼底热忱的光,片刻后笑嘻嘻的说了句:“哪,大人,夙杞还在想,大人为何会自毁誓言呢,原来是为了……”
话音戛然。凤夙杞身子轻微一颤,幽幽夜风中,他耳际一棕乌黑的青丝袅然落下。莲壬望着他,银瞳泛起一抹凛冽,启口,无机制的声音说到:
“下次,就不会是一缕头发了。”
是什么,一只手?一条腿?还是,一双眼睛……凤夙杞苦笑着摇摇头,伸了个懒腰,优雅而恭敬的欠了欠身,柔声道:
“大人教训的是,夙杞再也不敢了。”
语气温顺妥帖,活脱脱一只被驯化成功的小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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