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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儿是他的对手呢!”
鹿路说:“这我可以教你一招美女防身术,专门朝他的下三路下手,不需要多大的气力,趁他不备,四两拨千斤,保你教训得他喔喔叫。”鹿路一边说,一边站起身来一通比划,出手快捷,看得站在她身边的成慕梅胆战心惊。
应春草说:“这功夫不是一会儿半会儿练的出来的,真的伤了他那儿,我还要负责任。”
程远青说:“应春草,你想达到的理想状态是什么呢?”
应春草说:“我也不打算跟他离婚,苏秉瑞对我好一点就成了。这是起码的。”
程远青说:“你跟他说过吗?”
应春草说:“以前说过,可他不听。后来我就不说了,逆来顺受。我想我是个残废人了,做个女人都不完整了,老爷们要打,也没法。”
程远青说:“大家有什么法子,教教应春草。”
安疆说:“家庭暴力,现在是犯法的。你跟他说,这可不是过去打老婆,打就打,你要是告了他,他就要坐牢。到底是共产党的天下,看他还能横到哪儿去!”安疆是典型的生命不息,学习不止,报纸文件只要有一口气,就记在心里。虽然说话都上气不接下气了,威严可不减。
应春草说:“对,别看他跟我凶,其实胆小着呢。他不敢跟法律对着干。”
花岚说:“我问你,苏秉瑞打你的时候,你怎么着了?”
应春草说:“我还能怎么着啊?忍着呗!门牙打落了和着血咽下肚。”
花岚说:“傻了吧?如果他打你,你可千万别忍着,要往外跑,大声呼救,嚷嚷的街坊邻居都听得到,给他来个曝光。就算他不一定能改,起码自己少挨打,也比较安全一些。”
应春草一拍大腿说:“我是傻。我还替他护着脸,其实护着自己的命,才是最要紧的啊!”
周云若说:“我也教你一窍门,顶不顶用就不知道了,你可以试试。准备一个白胡椒粉瓶子,一看大事不好,就把胡椒瓶子打开,朝他一扬,嗨!那叫一个百发百中。”
应春草说:“我家没白胡椒粉,听人说贵着呢。”
周云若说:“那你就把花椒磨细点,估计也能管事。”
卜珍琪已从自己的情绪中走出来,很有总结性地说:“这个事情,关键是你自己的态度。只要你挺起腰杆,事情就会起变化。”
程远青不做声地听着。事情当然不是这样简单。从应春草的描述中可以看出,她的丈夫苏秉瑞虽然在事业上未必有什么能力,但在操纵控制他人方面,是个暴君。小组能解决多少实际的问题呢?程远青没有把握。今天来不及了。夕阳西下,浮云遮住了阳光,光线明显地黯淡下来,温暖的屋内也有了丝丝凉意。卜珍琪的发言,也是一个很好的收尾。
大家散去。卜珍琪走到程远青身边,还没开口,程远青就微笑着说:“我知道你要问什么。等我找到了合适的谈话地点,我再同你联系。”
卜珍琪说:“我家很安静,也好找。如果您方便的话,到您家里也行。”
程远青说:“不能在你家。也不能在我家。我们要找一个第三地。”
卜珍琪说:“好像一场意识形态不同的谈判吗?”
程远青说:“和意识形态无关。只和时间有关。”
第六十四章
晚上,当一切收拾停当,程远青又舒舒服服地把自己摆在一个听电话的位置的时候,也许是因为压力太大,也许是因为严格的行业约束,使她无法同他人交换对小组内诸多情况的思考。她需要督导,但是条件不具备。中国的心理医生,就是在这样一种艰苦的情况开始工作,只有因陋就简了。程远青一面提醒自己这是明知故犯,幻嫖自己开脱。记得“爱德华大夫”吧,那是一个多么经典的心理片子。可是就在那部片子里,爱德华大夫就公然违纪了。他同前来就诊的病人一同滑雪,才造成了曲折的故事?
程远青这样想着,电话响了。
“程博士吗?本不该这样不停地骚扰您。但是,一来因为慕梅,二来同您聊天是件很愉快的事情。如果您不想听下去了,就可以马上放下电话。”又是那个充满磁性的声音,又是那种先入为主的霸道。
成慕海知道,只要一谈起程远青的小组,她就像斗牛看到了红布,激动起来。程远青也知道这是一个诱饵,但是没办法,她一定会上钩。
“你每天还关心别的事吗?”程远青反问。
成慕海说:“我忙得很。但慕梅非要跟我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