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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ct),因为它是个相互冲突的影响力结构:相对我们的愿望目标,它在把我们拉近的同时,又在拉开。
由此,我们越是接近实现我们的愿景,第二条橡皮带就会越使劲儿地把我们从愿景那里拉回来。我们可能会耗尽我们的能量。我们可能会怀疑,我们是否真想要那个愿景。“完成任务”可能会变得越来越困难。料想不到的障碍出现在我们的道路上。可能别人会令我们失望。尽管我们并不知道那个结构性冲突系统的存在,这些都依然会发生,原因是,它来自我们在很大程度上意识不到的深层观念—实际上,我们的无意识状态反而增加了结构性冲突的影响力。
既然有这种无能为力或不配的观念,结构性冲突就意味着,无论什么时候,只要我们在追求愿景,系统的影响力就会妨碍我们取得成功。但是,有时我们还是会成功;而且,我们中有许多人其实已经很擅长确定和完成目标了,至少在某些生活领域是这样。这说明结构性冲突的影响力是可以克服的。那么,我们怎样克服它呢?
弗里茨发现,应付结构性冲突影响力的一般性策略有三种,它们各有其局限性。14降低愿景是第一种对策。第二种叫“操纵冲突”(conflict manipulation),即通过制造人为的冲突,来操纵我们自己追求愿景的工作,比如,花更大的精力用于回避我们不想要的东西。不停地担心失败的人,比如一些经理人,擅长鼓动言论,他们会宣传公司目标如果不能实现将会带来多么严重的后果;又如一些靠煽动恐惧情绪来动员力量搞社会运动的人,他们都喜欢使用操纵冲突的策略。令人遗憾的是,大多数社会运动的运作,靠的是操纵冲突或“负面愿景”,注重如何摆脱我们不想要的,而不是关注如何创造我们想要的,这包括:缉毒、反核武器、反核电、反吸烟、反堕胎以及反*。
而很多人会问:“如果能帮助我们实现目标,一点儿忧虑或担心又有什么错呢?”追求自我超越的人会回答说:“你真想整天担心失败,惶惶不安地生活吗?”悲剧就是,热衷于操纵冲突的大多数人会认为,他们只有通过始终处于焦虑和恐惧之中,才能有所成就。这些人不会去避免情绪紧张,反而会去美化它。对他们来说,生活是很少有喜悦的。甚至当他们实现了目标时,他们会马上就开始担心,担心有可能得而复失。
第8章 自我超越(11)
弗里茨说的第三种对策,是意志力策略,即简单地用精神兴奋法,去摧毁一切妨碍我们实现目标的障碍。按他的说法,意志力策略背后是一个简单的假设,即通过提高意志力,我们会激发自己。意志力在非常成功的人士中间表现得十分普遍,以至于很多人相信它的特征就是成功本身的特征—狂躁地执著于目标,甘愿付出代价,以及击败任何对手、突破任何障碍的能力。
意志力的问题有很多,但狭隘地关注成功结果的人恐怕很难注意到它们。意志力策略的首要问题,是方法手段缺乏经济性,用系统思考的语言,叫做没有杠杆效益。我们的确达到了目标,但代价巨大。我们可能筋疲力尽,可能会怀疑这样成功是否值得。有讽刺意味的是,执著于意志力的人,可能真会去寻找需要克服的障碍,寻找屠龙之战和需要征服的敌人—以向自己和他人展示自己的高超和神勇。第二个问题,是这种策略常常有严重的、始料不及的后果。尽管工作上很成功,意志力大师也会随之发现自己已有两次失败的婚姻,和自己的孩子关系也很差。不知为什么,在职场很管用的那种顽强的决心和目标导向,在家里并不奏效。
更糟糕的是,和所有应付性策略一样,意志力策略丝毫不会触动深层的结构性冲突的系统问题。特别是深层的无能为力的观念,并没有真正改变。许多成功人士虽然颇有成就,但他们在生活的某些领域,有种难以启齿的深层无能为力感,比如个人和家庭关系,比如进入宁静安详和精神满足境界的能力方面。
在某种程度上,这些应付性策略是不可避免的。它们是深层的、习惯性的东西,不可能一夜之间就得以改变。我们都会有自己喜欢的策略—比如我一直是用意志力策略,这一点我周围的人可以证明。
那么,应对结构性冲突的杠杆作用点,究竟在哪里呢?如果说,结构性冲突来自深层的观念,那么,改变它就只能通过改变那些观念。但是,心理学家们几乎一致认为,像无能为力感、不配感这样的根本观念,是不易改变的。这些观念在我们的成长之初就已经形成。(还记得两岁时就开始听到的那些“不能”和“不许”吗?)对于我们大多数人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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