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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要用树条做网兜,他说这河水和上次那小溪肯定是连在一起的,普通的鱼虾肯定是有的。他做好网兜后,跳上木筏,沿着木筏四周连续捞着。大约十几分钟后,我们的早餐就有了着落。
应该是被这糟糕的状况折磨得着实没有办法,“花瓶”已经连生鱼、生螃蟹都开始吃了,我和欧阳、郑纲更是来者不拒。可萍姐却明显有些受不住,应该是不适应这种野蛮的吃法,她捂着肚子连呼“完了完了完了”,就弓着身子向河边跑去,一边痛苦地跑,一边不忘对我们喊着:“你们离远点、离远点……”
我们往一旁挪开了几米,郑纲让“花瓶”转过头确认萍姐是不是没在附近,之后让我们都凑得近些,低声说:“我再回那个旧部落一趟,再去碰碰运气。万一包爷已经等在那里,别落下他。我跑着去,正午之前肯定可以回来。如果正午我还没回来……”说到这儿,他把手拍在我肩膀上,“欧阳的腿上还有伤,小印兄弟就要领着大伙儿坐那筏子顺流下去。水流不急,你们能够控制得住。保持一定速度,穿过这片区域,那伙人就控制不了了,之后你们就去打电话给这个人。”说着用手指在地上写了一串号码。我们问是谁,他没有告诉我们,只是说:“打电话,那边就都知道了。”说完起身,临走前,还不忘提醒我们,“小心那个萍姐,但也要带着她。”之后迈开步子就朝着昨晚来时的方向跑去。那身影健硕得像是一头牦牛,奔跑起来似乎整片土地都跟着动了起来。
我们在网兜里挑着鱼虾吃,突然,欧阳“扑哧”一声笑了起来,把我跟“花瓶”笑得直发晕。我们傻愣愣地面面相觑后一起转身看向欧阳,他抬头看着我们,刚要说话又忍不住“扑哧”笑了出来。“花瓶”以为是自己脸上有什么东西,扔掉手里的螃蟹盖,在脸上胡乱拍着抓着,那动作神态滑稽得让我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花瓶”暴躁地嚷道:“喂!喂!干吗你们俩?!”
欧阳终于在“花瓶”发飙后憋住了不再笑:“你们说,那萍姐去拉肚子,怎么擦呢?”
欧阳说完,“花瓶”又捡起刚扔掉的螃蟹盖,嘴里不屑地说了一句:“无聊。”
欧阳这么一说,我们才注意到,萍姐已经去了好一会儿,怎么还没回来?我冲着河边的方向连喊了她两嗓子也没有任何回应。欧阳的笑劲儿还没过去,他拍着我的肩膀说:“人家在忙着……忙着擦呢,你别打扰人家!”
又过了一小会儿,“花瓶”又喊了一次,依然没得到任何回应。
这时,大家似乎都已经意识到了苗头不对。我们三个面面相觑,欧阳也恢复了一本正经的状态,歪过头去连着喊了几嗓子,还是没有任何回应。我们不敢喊得太过大声,怕声音会被可能临近的匈奴兵们听到。
一个女人在腹泻,我和欧阳俩大男人总不好直接闯过去找。于是,“花瓶”走在我们前面的五六米处,边朝着河边走边喊着萍姐,我和欧阳则跟在后面。但我们边走边喊了一阵后,都没有得到任何回应。现在郑纲这个主心骨没在身边,包爷也不知道在哪儿藏着,一路上似乎都是郑纲和包爷在拿主意,前面的“花瓶”走着走着似乎没了主意,转过头来咨询我们的意见。我点了点头示意她继续往前走。她边走边稍微放大声音朝着两侧喊了几嗓子,依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我和欧阳快步走上去,我这时已经意识到萍姐可能自己坐筏子跑了,嘴里不禁连声喊着:“筏子!筏子!”
我们三个快速跑到栓筏子的那棵树旁,缆绳已经完全找不到了。只能看见留在地面上的一大片叶子。大家再转头向河边看去,正如担心的那样,筏子不见了,顺着河水向下游望去,也没有看见萍姐和筏子的影子。
萍姐消失了,筏子消失了。
之前被我近乎百分之百认定为是萍姐的那个陌生女孩消失了。
我们费了这么大力气搞的木筏,也这么消失了。
我们三个被眼前这突如其来的状况给弄蒙住了。“花瓶”像是在呓语般,自我怀疑地说:“难道我之前怀疑她是冒牌货,怀疑对了?”
难道萍姐真的是假的?她所说的关于这匈奴世界里的一切都是骗人的?我立即阻止住自己的想法,我怕再想下去会抓狂。现在我需要做的,就是要完完全全冷静下来。
郑纲为我这事付出那么多的一个外人,方才把他们几个和那木筏都交给了我,就这么一会儿,我就把一个人和木筏给弄丢了。我要冷静下来,只有冷静下来才能做好下面的事。
“花瓶”受了刺激般大骂了起来,连脏词都一个接一个地蹦了出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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