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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中都没有出现那队骑兵,除了对面这个神秘的家伙,除了我。
当我再转头向落地窗外看去,最后一名骑兵已经走出视线,只留下那猩红色的余晖洒在空无一人的路面。
我内心缠绕着无数个惊恐的分子,它们似乎随时都可以运动起来,把我整个人给掏空。
他推了一枚小木牌过来,我拿起来一看,上面用刀子划了交错垂直的几条线,四个交点上分别标注着经纬度,旁边又分别写着“刀、刀挂、刀佩、刀鞘”字样。我虽然对地理知识所知甚少,但傻子都看得出来,这分明是让我把这四样东西放在不同的位置。问题是,我们无意得到这短刀时,这四样是在一起的,是一把完整的刀。于是我问道:“这不是我捡到刀的位置?”
他淡得不能再淡地笑了笑,道:“当然不是。”
说话的同时,他又把手伸进那黄布包里摸了一下。只见他拿了一个掌心大小的东西出来,那东西用一块细绒的皮料子包着。他把那东西轻放在桌子上,没有打开外面的皮料子,直接向着我这边轻推了过来。我用质疑的目光看了看他,他伸手示意我打开。我好奇地伸手打开那外面的皮料子,里面的东西便露在了眼前。这是一块比普通表盘大一整圈的圆形金属圆盘,看上去是青铜材质,从那内陷部分未被清理掉的老绿锈来看,应该也有个三四百年的历史了。整体看去它像是一个指南针或是罗盘的样子,但却跟指南针有明显的不同,中间没有南北指针。我本以为是因为年头多而丢掉或者是坏掉了,拿起来仔细一看才发现,最中心位置连固定指针的空洞或者螺丝都没看见,压根儿就没有装过指针的痕迹。但从那整体结构来看,应该是仿造指南针做出来的。除了指针不同外,它的外缘也没有定向的刻度,或者任何能代表具体方位的标志。取而代之的是,上面雕画了一圈栩栩如生的动物,哦,不,是动物的头。我惊异地在上面仔细看了一圈,那一圈动物头一共是十二个,恰好是从“鼠”到“猪”的十二生肖头像。更加怪异的是,每个动物头像的正中心位置都被一道暗线给分开,肉眼看去,被分成的两瓣头颅大小丝毫未差,有些让人不寒而栗。
可能是因为眼前这物件造得太古怪,以至于我看得太过专注了,我甚至有一种错觉,以为自己整个人的意识都陷进了某个动物头颅上的中分线里,就好像那中分线里有一股解释不清的力量,能把我的意识给吸走。
我正专注着,被他突然的说话声给惊了一下。恢复了状态后,才知道他依然是方才那样的语气声调,他开口道:“当你到达既定位置附近时,你手上这个宝贝会产生特殊的反应。把东西带到木牌上标刻的具体坐标位置,这四样东西都按指示妥善放好后,你的任务就完成了,也就安全了。”说完这话,他没留出让我反应或者回话的空隙,直接拿起桌上的电话,几乎一秒都没有等待,按了个键就直接对着话筒简单说道,“把车开过来。”仅仅这五个字。随后他便起身,几乎同时,外面有一辆黑色轿车停在了落地窗外。我装好东西后,跟在他身后走了出去。
天边的火烧云静默地燃烧在那里。
他递了一部手机给我,应该说是递了一个手机模样的东西给我:“随时带在身上,遇到紧急情况我会帮你。”我在键盘上随便按了一下,见没有反应,此时应该正处于关机状态,我正要向开机键按去,却听见他说:“不用按,不管用的,进入特殊信号区域内,它自己会开。”我按照他的吩咐上了车,只听他在背后说了句,“从我发你口谕后第一个正子时算起,在第七个正子时,准时把东西放在相应位置。你将看到奇异之景,便可。”
车开得如飞一般,一路上司机一句话也没有讲,我本以为他们会开车送我回家,谁知道竟然在火车站附近停了下来。我主张自己打车或坐汽车回去,对方却直接把火车票递给了我,依然是一语不发,我看了下车票,20点01分发车。我又看了下时间,19点57分。小站的大喇叭里已经提示旅客开始检票。
我在司机的“陪送”下进了检票口。
第六章 传教士的兽首圆盘
在回来的火车上我就已经作好了决定,完全依照冒顿侍者的指示去办。我仔细回忆着和他见面的所有细节,没有找出一丝一毫的漏洞。咖啡馆落地窗外被他摸着短刀召唤而来的大队匈奴骑兵依然在脑海里浮现着,心中不禁大加慨叹这大千世界果然是无奇不有。我甚至有一些受宠般的惊喜——肉眼凡胎却有机会见识如此惊异的奇景,算不算上天的一种眷顾呢?耳边回响着他最后的那句话:“从我发你口谕后第一个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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