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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淋漓地拉了一泡屎,却要我们没完没了地擦一般。
P大占地上千亩,再加上家属院,教职工宿舍以及学校所在的红旗镇主干道、菜市场??????方圆一里但凡是有人涉足的地方,扫雪这一光荣而艰巨的任务就落在我们这帮矢志国防保家卫国的革命青年身上。路上一有积雪,P大学员就高举“军民鱼水情”的横幅挥舞着扫把铁锨干得热火朝天的。镇上的居民躲在厚厚的玻璃窗里叼着烟端着茶饶有兴趣地看着我们,那表情就跟看玩猴耍刀卖大力丸的。有一次我们正在一个五金店前面铲雪清障,累得吭哧哈哧的,这时窗户打开,一小青年把油光发亮的头从厚厚的玻璃里伸出来,“哗——”一口浓痰从他嘴里迸射出来,划了一道优美的弧线落在了门前刚给他收拾干净的地方。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窗户“砰”地一下关上。
“操!是可忍孰不可忍!”大伙儿正愁吃力不讨好没地方撒气,这下可找到了由头,于是大家心照不宣地把原本拉走的雪全堆在五金店门口,结结实实码了一米多高,跟修战壕似的。
连续七天,天天扫雪,沙皮因为上不了网玩不了“魔兽”气得指着老天跳脚骂娘,小B安慰道:“没事,服了伟哥还有泄的时候呢,我就不信这孙子就停不下来。”
果然,熬到第八天,大伙儿终于盼来了久违的太阳,兄弟们像推翻三座大山开始当家做主的农民一样高唱着:“解放区的天是明朗的天”,那比太阳还明媚的笑脸使人提前感受到了春天的温暖。从那以后,诸如《雪绒花》、《雪人》、《塞北的雪》等凡是跟雪有关的歌曲都从大家的MP3里销声匿迹,小B说:“现在一听到‘雪’字哥们就尿分叉。”
俗话说屋漏偏遭连夜雨,刚扫完雪,还没来得及休整我们巨比沉痛地迎来了期末考试。提起“考试”这俩字,但凡是学生或当过学生的人都会忍不住唏嘘一把。从拿起书开始学汉语拼音到扔掉书混一张面纸大小却代表着你的能力智商预示着你的前途命运的毕业证,被“考试”这俩字拉下水的喜怒哀乐悲欢离合生死沉浮又有几个人说得清道得明。
考试就像鞭子,时不时在你身上抽一下,有人因为怕疼便死命往前赶,于是小、初、高、大、本、硕、博一路攒下各式证件一摞;也有人不堪驱使或生就一副傲骨便书包一扔:“去毬吧,爷不侍候”,早早地“弃暗投明”混迹于鲍鱼之肆、沦落为引车卖浆之流;还有人越抽越皮厚,干脆死猪不怕开水烫地混着,感谢中国教育让曾经比龙门还难越的大学门变得比菜园门还容易进。于是相当一部分便堂而皇之地混了进来,瞅瞅再发现里面不但帅哥遍地美女如云,还可以打着“深造”的旗号名正言顺地花父母的钱。于是,“混来混去,还是大学好。”
然而,话说回来,没有几个人是一背着书包就开始想混的,想当初谁不是系着红领巾高唱“我们是社会主义接班人”。只因现实残酷命途多舛,不少曾经矢志四个现代化建设、决心成为国家栋梁的青少年终于落草为寇逼上梁山,加入了日益壮大的“混日子”的行列。
我告诉舒展,从小我就是个不爱学习的孩子,念小学是在老妈的鸡毛掸子下念完的,初中混了三年,到最后阂玩早恋的小女朋友说她“非一中不考”,说这话的时候她目光炯炯,信念坚定如刘胡兰,这让“非她不娶”的我不得不痛下决心陪她学习,准备在一中再续前缘。结局让人甚是伤感:她落榜考了个职高,而我却中了一般进了一中。
当我独自一人彷徨在并不感冒的一中时,失落与消沉像铅块一样压在我心头,我感觉幸福生活连同我曾发誓“非她不娶”的那个女孩渐行渐远。在“高中生活初级阶段允许一部分先混起来”的号召下,我们喝酒打架拉帮结派把日子过得二五八万的。
当我挥舞着钢管板砖摧枯拉朽地为兄弟们报仇的时候;当我听到警笛看到吓得和一帮人狼奔豕突作鸟兽散的时候;当我的名字一遍又一遍地写进白底黑字的《通报批评》栏的时候,我怎么也想不到几年后的现在我竟然会穿上这一身牛皮烘烘的制服。
跟舒展说完这些的时候,我们都呆在那里哑然失笑。
从初中混进了高中,从高中又混进了大学,命运似乎比较垂青于我,但我不知道以后从大学还能混到哪里去。
“时间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只有试过了才知道,我说。
舒展粗暴地干涉了我继续混下去的想法,她说有她在就绝不会允许我继续混下去,她要感化我教育我让我痛改前非洗心革面做一个天天向上的好学生。
在舒展的督导下,我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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