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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展大方地挽着我的手介绍道:“冯牧云。我男朋友。”中校笑着向我伸出手来:“你好你好,我可是久仰大名啊哈哈,不错不错,不错嘛。”我赶紧敬礼,双手握住中校的手:“处长好!”处长热情洋溢地笑着,可一双鹰眼却毫不掩饰地上下打量着我,看得我浑身上下被蜇了一般不自在。
“实在是不好意思——”我正要解释两句,处长一下打断我,打着哈哈:“哪里的话,年轻人嘛,”他意味深长地看了舒展一眼,又转过身对着连长:“小姚,你看”
“哟,大水冲了龙王庙啊,”连长忙不迭替我和舒展陪着笑,“小舒同志,咋不早点说,实在是不好意思啊。”
处长走到舒展跟前拍拍她肩膀又看看我说:“丫头眼光不错嘛,这小伙子精干。”舒展腼腆一笑,然后又想起什么似的,凑上前轻声说道:“这事别跟我老爹讲啊”“哈哈,放心,保密工作是万无一失的,你老爹让我来处理一份报表,现在得过去了,”处长转过头叮嘱道:”小姚,以后这两个要多多关照啊。“”是是是,那是自然,“连长把腰躬成近90°送走处长,然后又无比和蔼地招呼我们道:”小舒同志,你们可以走了。”旁边那俩逮我们的纠察极有眼色地为我们掀起门帘,让我们很深切地体会到“前倨后恭”这个成语的意思了。
我和舒展拉着手趾高气扬地迈出了纠察连的大门,并冲笑容可掬的纠察连长挥手告别,那场景就像刚在这里结束晚宴一般。
离开纠察连,我松开舒展的手,一个人闷头闷脑地往前赶,舒展在后面亦步亦趋地跟着,直到实在是赶不上了她才嗔怒道:“你慢点——”我停住了脚步却依旧固执地保持着缄默。“生气啦?”她攀住我的肩膀小心翼翼地问道:“怪我没告诉你我是单部长的女儿?”我把头扭向一侧没搭理她。“其实——”
“其实你是谁的女儿又关我什么事呢?!告不告诉是你的自由啊!”我几乎是恼羞成怒地冲她喊道,声音在寂静的晚上显得尤为狰狞。我转身准备离开,却听见一阵低声的啜泣。我定在那里余怒未消,却手足无措。“哭是女人的杀手锏”这句话真是比牛顿定理还正确的规律。不到一会儿,这阵啜泣已经彻底打败了我。我又转过身来搂住她的肩膀,“走吧,我送你回去。”她倔强地挣脱我的双手,鼻头还在那里委屈地翕动着。“好啦好啦。别哭啦!你一哭我就难受,现在我连想死的心都有了。”舒展破涕为笑,拍了我一下就靠在我肩头,把眼泪鼻涕全蹭我衣服上。过了好长一会儿,她才抬起头一本正经地看着我说:“其实我没有欺瞒你的意思,之所以先不告诉你是担心你有所顾忌。”
“顾忌什么?”
“别人说闲话啊!你这么死要面子,别人说点啥你肯定受不了。”
“傻瓜。”我轻轻地笑着骂她,心里却暗自佩服起这个丫头的心细起来。
“走吧,宿舍要关门了。”
“背我!”她脸上还挂着泪痕,却已经兴致勃勃地爬上了我的背。
“小样你上瘾了吧。”
“就是,本公主的御用坐骑,安全环保无能耗。驾!”她搂着我的脖子很得瑟的样子,我无奈地笑了笑,背着她走在暧昧不明的路灯下。过了一会儿舒展说:“小爹,答应我两件事。”
“嗯?”
“第一,以后不许生我的气,不许大声吼我;第二,不管别人怎么说,你不许离开我。”
“嗯!”我点点头,对着路灯下的阴影轻轻叹了一口气,这一声叹气,舒展没有听到。
和舒展在一起总觉得时间过得特别快,一不小心就到了2006年。新年第一天留给我的印象除了舒展给我织的一双分别绣着我们名字的手套,和猪头那句“元旦是几号?”的脍炙人口流传至今的名言,还有那次不一般的紧急集合。
那天我们队刚好担任战备值班任务,一大早大家就换上迷彩打好背包在宿舍里带着,突然一阵凌厉的哨声响起,节假日进行紧急拉动在部队是司空见惯的事情,好像不拉这一趟就不能体现节日气氛一般,机关首长美其名曰:“提高打仗意识,增强战备观念”。我们边准备着装具边抱怨着学校领导“闲得蛋疼”连年都过不安生。到了指定地点才发现气氛较往日有些不同。训练部单部长站在前面进行了简单的作战动员:同志们,学校50公里外的XX山脉昨晚因烟花炮竹引发了森林大火,武警消防部队正在组织救火。由于天冷风大,受灾面积广而警力薄弱,上级首长决定组织我们进行支援。形势严峻,要求大家:第一,听从指挥,英勇作战;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