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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剑是兰小霞的保镖,是众所公认的事。
另有人明暗中监视绝剑,绝剑也毫不介意。
任何一个黑道组合,对被胁迫就范的人,不可能放任其自由活动,派人监视是正常的控制手段。
官道在东堤外侧,以往则在西堤下,目下西堤的旧官道早已废除,夜间西堤上不会有人活动,旅客更不可能在西堤上出现,因此三人健步如飞,不会引起乡民的注意。
后面的两里地,陆续有人跟踪,当然不可能是旅客,更不是沿途村镇的乡民。
三人似乎不知道后面有人跟踪,赶路的速度始终不变。
过了樊良镇,已经是四更正,半个更次仅走了约二十里,速度不算快。也许,他们有意让跟踪的人跟得上。
绝剑和兰小霞,皆不知道他的计划详情,早就申明听他指挥,他的重要行动,也从不透露细节,这次乘夜北行,事先他没透露去向。
过了樊良镇,绝剑终于提出疑问。
“李老兄,到底要前往何处,不会是前往淮安吧?”绝剑急走两步打破沉寂:“透露一点好不好?”
“快到了。”他头也不回信口答。
“到了何处?”绝剑不死心追问。
“届时自知。”
“自知什么?”绝剑大为不悦:“我根本没到过这一带地方,甚至不曾在江淮行动。我闯荡的地区,绝大多数时间在河南山西一带。”
“咦!你到湖广想行刺陈税监,不从河南至武昌,却反而绕道到南京乘船西上,岂不可怪?”李雄脚下一慢,扭头惑然问。
“上月初我从商丘到凤阳,顺便行脚南京。”绝剑泰然解释:“碰上从湖广来的朋友,谈及陈税监的暴虐,朋友吃了大亏几乎送命,气愤填膺。我一气之下,想到湖广走走。其实,我并不想真的行刺陈税监,我不是以伸张正义为己任的剑客。”
“哦,想找机会获取财势,我知道。你我是一丘之貉。”李雄脚下重新加快:“徐老兄,机会来了,听我的策划安排,一定可以成功。杭教主会分给你我一两万财宝,比行刺的风险低一百倍。”
“但愿如此。”
“而且,我另有打算。”
“什么打算?”
“顺便把扬州两处税监的上贡船捞走。”
“高税监的皇贡,确是用船走漕河上京。暨税监的财宝,则起旱走徐州,认为陆路安全,不至于船一翻就流失净尽。”绝剑用行家的口吻说。
李雄脚下突然加快,一阵沉默。税监暨禄专征盐税,兼卖私盐,把盐税加重了三倍,私盐所获更年近百万。
他认为皇贡必定以船运为主,并没留意打听,所以不知道暨税监的皇贡是从陆路运京的。
显然他的消息,没有绝剑灵通,现在居然提出要乘机劫取高采暨禄两税监的皇贡,笑话闹大了,哪有能力分水陆两途劫皇贡?一教一会的人,全部人手不足一百数。
“你另有计划?”绝剑得不到回答,提高嗓门追问。
“以后再说。”李雄显得有点不耐。
“你办事神秘得很。”绝剑有点不耐。
“神秘是成功的保证。”李雄冷冷地说:“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分失败的风险。谁要是走漏我劫宝的天机,而增加风险或导致失败,我与他誓不两立,绝不许任何人妨碍劫宝大计的进行。徐老兄,请不要多问。”
“你不要指桑骂槐胡说八道,似乎认为每个人都有走漏天机的可能。我告诉你,我劫宝成功的念头,比你更急切,你的劫宝大计最好一定成功。”绝剑有恼羞成怒的神情流露。
“咦!你们两人怎么在一起就你讽我刺?”兰小霞不得不出面干预:“你两人一用勇一用谋,各展所长应该不至于意见相左呀,李雄,后面好像有人跟来。”
“如果没有人眼来,就不起作用啦!咱们的住处,昼夜皆有不同的人监视,为保护他们的利益而用尽心机,也无形中助了咱们一臂之力。”李雄似乎真有未卜先知的神通:“那是闹江夜叉黄河清的人,这混蛋与猪婆龙有交情。这一段湖面,经常有猪婆龙的眼线活动,前面二十里的界首集,是水贼们在集北河道抢劫的好地方。”
“哦!你真摸清了附近的情势呢!”
“所以,我选择这附近做劫皇贡的好地方。”李雄又无意中泄露天机:“往北,是淮安地区水贼的势力范围。大水贼水怪汪洋的猎食场。两地的水贼,努力范围以泛光湖分界。以南的譬社湖、樊良湖,平阿湖等等统称五湖,是猪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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