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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渝紧紧抓住他的手,情绪慢慢地平静了一些。他不再说话,只是看着外面的夜空,逐渐地,外面的天空已经有了鱼肚白,黎明,就要到来了。
今天起,寒景园对外开放的花期已经结束,而自己,再也没有留在这里的理由了。
他看着身边的人,那双明亮的眼睛正温柔关切地看着自己,这一瞬间,他忽然觉得自己距离这颗心这般近,几乎没有任何距离。他慢慢放开了那双手,笑了起来:“君玉,我想去休息一下。”
君玉点了点头,扶他到了他的房间,为他盖好被子,看到他闭上眼睛,才转身轻轻关上了房门,松了一口气。
第150章:死生和伤别(2)
她来到自己的房间,折腾了半宿,又为朱渝疗伤,她早已疲惫不堪。看看天色尚早,她在一张宽大的椅子上坐下,合上眼睛,过了许久,迷迷糊糊中,房间的门被推开,舒真真的声音响在耳边:“君玉,吃饭了……”
她睁开眼睛来,笑了:“舒姐姐早。”
“还早吗?都快中午了……”舒真真打开窗子,外面,晴朗的阳光一下洒满房间,晃得君玉几乎睁不开眼来。
君玉忽然想起朱渝,立刻起身:“舒姐姐,我先去看看朱渝。”
舒真真正觉得奇怪,这两个每天早起赏花弹琴的人怎么今天都那么晚还没露面。君玉也顾不得先给她解释,立刻往朱渝房间走去。
门虚掩着,君玉推开门,房间里空无一人,朱渝早已不知去向。
跟上来的舒真真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君玉?”
君玉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朱渝并非软弱之人,前一时刻两人还在把酒言欢,而后一刻居然举掌“自残”!君玉当然并不相信他口中所说“我是想杀你”,却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出他这样几乎是自毁一般的理由。
朱渝伤得虽然并不致命,却也不轻,如今不辞而别,也着实令君玉担心不已。
朱渝出现在寒景园本就十分令人蹊跷,而他昨晚的反常行为更是让人不安。她想起朱渝说的话“你不知道我曾经做过些什么丧心病狂的事”,心里益发不安起来。
朱渝尽管从小性格就有些偏激,又有那样的父亲、兄弟,可是,这么多年来,朱渝本人却从来没有做过什么真正大奸大恶之事,如今,他又怎会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
她这样一想,便宽心了一些,却再也无心在蜀中游玩,便对舒真真道:“舒姐姐,我们明天就启程去凤凰寨吧。”
“好的。”舒真真立刻答应下来。
第151章:死别和生离(1)
孟元敬在御书房的门口停下。
汪均匆匆从后面走来,低声到:“皇上正等着你呢。”
两人一起走了进去。
皇帝正埋首在一堆厚厚的奏折里,这时抬起头来,揉了揉眉心,疲惫不堪地道:“孟卿家,你说这事情怎么办?”
孟元敬接过两份奏折,一份是圣宫的赤巴总管所奏,奏折内容十分强硬,圣宫上下一致认为现任“博克多”是被人诬陷,其间大有蹊跷,要求朝廷深入调查,圣宫上下还是一致拥戴现任“博克多”。而另一封则是奘汗赤拉汗教,说他们已经有了新的“博克多”人选,要求朝廷做出裁决。
两份奏折的内容都是为了同一件事情,各自的目的却完全相反,依圣宫如此强硬的态度来看,只怕稍有不慎就会酿成大乱。
汪均疑惑道:“朱渝的奏折上面说得清清楚楚,确实在现任博克多的密室里发现了一名女子,而博克多本人也亲口承认了,那名女子也被处决,圣宫为什么会觉得他是被诬陷的?”
孟元敬没有回答,他深知肯定是朱渝使了什么手段陷害了拓桑,他虽然对拓桑十分厌恶,但是想到拓桑最终落得这般身败名裂,而君玉估计还不知道此事,又隐隐觉得心里有点不安。
“孟大人,你怎么看?”
他抬起头,发现皇帝用很奇怪的目光紧紧盯着自己。他知道,皇帝早已对君玉的身份大起疑心,虽然清楚拓桑被陷害,却怎敢说出真相将君玉牵扯进去?只得强自道:“既然证据确凿,臣看也没有什么好怀疑的。”
皇帝道:“但是,赤巴的奏折言之凿凿,而且有圣宫戒律院的最老的长老担保博克多绝无犯戒,千百年来,他们自有法子辨别教中的不肖之徒,如今敢这样上奏,自然有相当把握,如果朝廷不予理会,完全驳回,只怕难以服众。”
他盯着孟元敬:“朕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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