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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情魔的”魔音“所迷,只有拓桑一人清醒,救下你性命。拓桑此等人物,又怎会再为这世上的其他任何女子写下如许情诗。可是,他身为”博克多“,却心系红尘,哪里该是一个得道高僧的所为。”
君玉大声道:“对,拓桑是因为救我而毁去了佛牙。可是,你太也小看拓桑了。”
朱渝冷笑一声:“我有小看他么?无论什么理由,他都不该对”那女子“念念不忘。可笑昏君不下罪于他这个罪魁祸首却下令追杀别人,他才是罪该万死。”
君玉沉声道:“他是不是罪该万死,并不由你下定论。”
朱渝并不回答,好一会儿才道:“你父亲是孤儿。你母亲是孤儿。你也是孤儿。对么?”
“对,可是这又如何?”
朱渝笑了起来:“我父亲正处处布防千方百计要将你置之死地而后快;”千机门“那帮蠢猪和教徒为了他们所谓的稳定,更处心积虑地要杀了”那女子“断绝”博克多“的念想——这个时刻,你居然要主动去西北。真是好极了,哈哈,也省得我再动手杀你……你父亲是孤儿。你母亲是孤儿。你也是孤儿。你没有一个亲人——”
朱渝狂声大笑,眼里却滴出泪来:“甚至……甚至……你死了之后,都不会有人为你感到悲伤,更不会有人为你祭扫……”
君玉第一次看到他这个样子,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淡淡地道:“我若已死,又何需其他人为我悲伤甚至祭扫。”
朱渝猛地站了起来,拔足狂奔而去,奔了几步,脚步踉跄,几乎跌倒在地。
第81章:青海战场(1)
马踏青海地界已是6月中旬。君玉随行只带了10名精骑,和着孙嘉、卢凌,一共是十三人。而由白如晖带队的3000凤凰精兵正绕道秘密赶到西宁府的途中。
正是盛夏季节,一路奔来,风沙四起,酷热难当,经历了赤金族骑军的一场场猛烈冲击,沿途难见商旅,人烟荒芜,四处可以见到裸露的白骨。
去年年底的那场大战,虽然基本击溃了胡王的主力大军,被孟元敬和朱渝赶入西方边境,但是赤金族的大军却损失不过一半,真穆帖尔随后联合了散落的各个部落,纵横西北两千多里,军容最盛时,据说已经可以召集10万铁骑结队冲锋陷阵,以迅猛的速度和气势压倒对手。
西北守军哪里见过此等阵势,往往初一交手,即望风披靡一溃千里,如此以来,真穆帖尔声势更盛,目前已经控制了祁连山以西和天山一带以及外大草原的西部广大地区。
马行正急,前面忽然传来一阵打斗之声,众人勒马,前面不远处,一干便装僧人正围攻一名身穿黄袍的西域僧。
僧人多用棍棒、禅杖,可是,这干僧人中却有不少使用刀、枪、剑、戟者,而且招招致命,分明是要置那喇嘛于死命。
这僧人手持一根长长的铁棒,显然是某一寺院的铁棒戒律僧。他武功虽高,但是在一众便装僧人的围攻下,已经左右难支,铁棒几次差点坠地。
这时,一根横杖向他扫来,正中他的膝盖,铁棒僧双腿一软,倒了下去,左边一名双掌漆黑的僧人一掌向他天灵盖击去,而后边,一柄利刃正向他的背心刺去。
铁棒僧闭上了眼睛,只觉头上一空,睁开眼来,发现围攻者已经退后好几步,在他面前,正站着一名天神般的少年。
那少年一招逼退众僧,那些僧众看到后面还有十余骑劲装赶来,不敢再战,各自拖了兵器就走。
那名铁棒僧持了铁棒,立刻行礼道谢。
君玉回了一礼,铁棒僧告辞而去。
夜色之下,马蹄包裹,人行无声,西宁府的城门紧闭,守城的老兵闻声,见过符印,开得城门,一行人直奔青海总兵林宝山的府邸。
总兵府灯火通明,笙歌阵阵,嘈杂的笑声、酒令刺耳地一阵一阵毫不间断。
怀里妖娆的歌妓举了酒杯正往林宝山口里灌,忽觉眼前一花,大堂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多了一群人。歌妓手一颤,酒杯掉下,全部倒在了林宝山的衣服上。
林宝山大怒,举起耳光正要掌掴,手突然停在了半空,而那歌妓也早已被拉到了一丈开往惶然不安地呆站着。
歌乐声刹时停止,一干伶人、歌妓立刻退了下去,醉醺醺的林宝山接过符印一看,酒意已经醒了一大半:“元帅来得好快。”
林宝山是朱丞相一手提拔的将领,之前,他早已接到朝廷密令,有主帅来统兵西北,按照行程推算,那主帅起码应当7月初才能到达,没想到居然提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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