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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惠妃娘娘对于染儿死后的事情提得甚少。那十年里吴王到底又做了些什么?染儿一死,他又另结新欢,既是痴情,又怎能如此安心纳妾。清漪还想再问些什么,但看惠妃娘娘疲倦悲伤的神色,便就此打住。
“娘娘今日说了这么多,想必也累了,宁儿就不打搅您了。”
惠妃点点头,“燕儿替我送送华宁公主吧。”
天色晦暗,地上有些湿滑,清漪撑着油纸伞携着上官燕行在蓬莱池畔,身后不远处跟着锦云、巧娘。
突然上官燕开口道:“公主可有什么话要我带给南宫公子?”
清漪愕然,上官燕竟知晓她和南宫玦的事。她没有立即回答,只是问道:“听说前一阵子秦王受了伤,上官姑娘因为担心他到长公主府门前徘徊了一圈便离开了。”
上官燕却道:“公主慎言,秦王一直好好的,我也不过是路过长公主府而已。”
“上官姑娘果真对秦王情深意重。”
“彼此彼此。”
清漪微微一笑:“今日在长信宫里的情景想必上官小姐也看到了,上官小姐该知道对他说些什么。”
“我明白了。”末了,上官燕又加上一句,“秦王向来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公主也不必防着我,我早已视秦王为我的夫君,不日秦王便会请求皇上赐婚。”
娴静的上官燕竟然会有如此直白的言辞,倒显得清漪小气了,上官燕对秦王的感情毫不掩饰倒有些商其予的味道,清漪微微一笑:“秦王有你这么一位贤良聪慧的红颜知己,该是命中之幸。”
“多谢公主的夸奖。今日就送到这里,臣女稍后还要回府。”
清漪点点头,上官燕行礼离开。清漪望着上官燕离去的背影,希望南宫玦能躲过蕊公主这一劫。
第一百二十五章 棋待诏
宣和殿。
周皇看着跪在地上着一袭红衣的男子,男子脸上擦了厚厚的粉,还描了眉,嘴唇上涂了嫣红的胭脂。周皇目露鄙夷之色,这就是传说中的南宫玦,长得比女人还美是一种罪过。
南宫玦就巴不得周皇会厌倦,所以今天画了浓妆,原本就美丽的脸庞因为施了粉黛,看起来竟是不辨男女,再加上他一副畏畏缩缩的模样,更令周皇生厌。
“你是个商人。”
南宫玦答:“是。”
周皇想就这声音还听得过去,又道:“听说那日桃花宴你猜得十题,竟不输白玉公子。”
南宫玦极其谦卑地说道:“是草民运气好。”
周皇心想南宫玦虽然容貌不尽人意,倒不恃才傲物,品性不坏。
“你先退下吧。”
“是。”
芊芊和苏皇后从大殿一侧走出来,苏皇后摇摇头,“蕊儿还是算了吧,我看还是另选他人好。”
蕊公主不依不饶,“父皇,儿臣那天见南宫公子不是这样的。”
周皇极不耐烦:“那是哪样?”
蕊公主一时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道:“总之不像今日这样。”
苏皇后沉思一会道:“皇上,所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皇上不如先派个闲职给他,考察考察他,如果确实是个人才,品性俱佳的话,封做驸马又有何不可,再说即便不封做驸马,委以其他重任也不浪费人才。毕竟,能够猜出十题的人我想光靠运气不太可能。”
周皇想了想,“那依皇后看,还派个什么闲职好?”
苏皇又思考一番,“既然有‘一招棋错,满盘皆输’,又有‘举棋不定’之说。对弈者须眼观大局,胆大心细,懂得运筹帷幄,对弈最能看出一个人的智慧,又能看出一个人的品性,不如皇上就封他个棋待诏吧。”
周皇想这个主意倒是不错,便道:“棋待诏倒是新鲜,那就封个棋待诏吧。”
……………………
从早上到中午清漪的眉头就没舒展过,巧娘在一旁看她想东西想得入神,又不好打断。清漪发愁一方面是担心南宫玦的事;另一方面是想到蛛毒的事,丽妃还在禁足,事情真相还查明,这都好几天过去,苏皇后使手段可真是神不知鬼不觉。上一次长公主说皇上和皇后是一丘之貉,但是她觉得皇上不可能会害自己的妃嫔,她想长公主府中蛛蛊的事该不是皇上指使。那么皇后又有何原因要害长公主?她和长公主又有何利益冲突?
巧娘听到脚步声,提醒道:“公主,石榴和元福回来了。”
清漪睁开眼,看着塌下跪着的二人,问道:“宫里可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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