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1/4 页)
他下马,将我抱到地面、拴马,手牵手,我们一起往森林深处走去。
“想唱歌。”
“唱什么歌,豆浆油条吗?好,我已经很久没听到你了不起的歌声。”
“太子殿下,赞美别人歌声了不起时,请不要挂上轻蔑笑脸。”我用四根手指头把他的笑脸拉平。
“我没有。”他正色。
“我没瞎。”我瞪他。
“好吧,我承认有一点点。对不起。”
“多大一点?”
“这么大。”他比出两根手指,大拇指和食指几乎要贴在一块儿。“不过,你可以唱唱,说不定我会从此改观。”
“也是,我进步不少了呢!”我大言不惭。
“快唱,我洗耳恭听。!”
孤单是一个人的狂欢
狂欢是一群人的孤单
爱情原来的开始是陪伴
但我也渐渐地遗忘
当时是怎样有人陪伴
我一个人吃饭旅行到处走走停停
也一个人看书写信自己对话谈心
只是心又飘到了哪里就连自己看也看不清
我想我不仅仅是失去你
叶子-阿桑
当我沉醉在“美妙歌声”里时,阿朔一把抓住我,凝重的表情让我误以为唱到禁歌。
“怎么了?”我不解。
“以后不会了。我发誓,再不让你一个人孤单狂欢,不让你一个人吃饭旅行、到处走走停停,不会让你一个人看书写信、自己对话谈心,你永远不会失去我,我会陪在你身边。”他发誓。
说傻话,他是堂堂太子殿下呢!将来要成为以天下社稷为己任的天子,哪来那么多时间做“陪伴”工作?
我轻笑。“是唱歌,不是暗喻,我没怪过你。”
他没理会我的笑意,凝声问:“很苦的,对不对?那个抛开我、远嫁南国的路程。”
这话他问过一回,我避开了,他再问,我仍然打死不说。
那个苦,我连对自己都不吐,总是压着笑着,骗自己没那回事,怎么可以他一问,我就和盘托出?
我摇头。不苦、不苦……说两百次不苦,再大的苦也变得不苦了。
“说谎!”他横眉。
我还是摇头。
“骗人。”他的眉头渐渐聚拢。
我摇头、摇头,把头摇成天桥下卖的波浪鼓。
“逞强。”
终于,他一句逞强逼出我的泪水。
真坏,害我明明在笑,却扼不住满腹酸涩。
“对我示弱,不会被抓去斩首示众。”他又说。
垂首,泪水一颗颗掉到胸口,掩饰性笑脸退位,我死咬住下唇,不明白自己是害怕示弱,还是怕被斩首示众。
“傻瓜。”一双大手把我压入他胸口。“有苦,说出来……不打紧的……”
是他说不打紧的,是他说逞强不好的,是他不爱我说谎……好啊,要实话实说吗?谁怕谁!
“很苦、很痛,这里。”我用手指点点自己的胸口。“那天,你让三爷来,我知道你要娶别人,知道我们越离越远,知道‘不可能’已经横在我们中间,我大哭一顿。”
我仰起头,鼓着腮帮子,哭得好可怜。
“我知道,你把手背咬得稀烂,把不聪明的脑袋撞得更笨,还说‘爱情是,除了他,其他人都是将就。我不喜欢将就,我要独一无二’。”他轻声复述着我说过的话,也不管我的心脏能不能负荷这份沉重。
“你是我的独一无二,我却不是你的独一无二,不公平。”我指着他,挞伐。
终于说出口了,不用隐喻、不说大道理、不装没事,明明白白地说出自己是善妒女子。瞧吧,吴嘉仪真的很小心眼、很自私、很不宽容,可是说出实话,真的好舒服。
他冲着我笑,吻吻我的额头。
“我知道,爱上我,让你太委屈。”他软声哄我。
“是啊,好委屈,你要是丑一点、坏一点、蠢一点就好了。为什么我不爱三爷、九爷还是任何一个不想当皇帝的男人?”
我是猪头,而阿朔是三更半夜出生,亥时(害死)人。
“但是你不知道,对我而这,你也是独一无二。”
这是情话吗?他把约会守则记了下来,学会甜言蜜语对爱情的重要性?
他没等我回话,径自往下说:“你不在的日子,我怀疑,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