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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娃子尝尝我的手艺。”
他一面说,一面就卷衣袖,像是立时就要下厨一样,我忙道:“尝是一定要尝的,也得等你把张拾来的事说完了再尝。”
常福有点不愿意,但是也无可奈何:“拾来哥那时也傻住了,虽然他一生精研的是刀法,不是很喜欢枪械,可是过的是刀头上舔血的日子,枪能杀人,他自然也有研究,但是从来不知道世上有那么好的枪,就在他发愣的时候,突然又平空出现了两个人,一男一女,模样儿稀奇古怪之极。”
他讲到这里,向我们望来,像是唯恐我们不信他所说的话一样。
但我们早就在白素的设想之中,肯定了那是王居风和彩虹两人干的事,自然没有不信之理,我作了一个手势,要他再讲下去。
常福又舔了舔嘴唇:“那一男一女……当时,拾来哥说,以为是神仙下凡了,他告诉我,他们对他讲了不少话,当时他连一半也听不懂,后来才慢慢明白的,拾来哥对我说,他们是……突破了……突破了……”
常福说到这里,现出尴尬的神色来,显然他记不起张拾来对他说过什么了。
白素又提醒他:“突破了时空限制的人?”
常福连连点头,又以十分疑惑的神情望著白素:“你什么都知道,那突破……时空限制……是啥花样?”
白素笑:“也没有什么,不必理会它。”
常福抹了一下脸:“那两个人对拾来哥说了好些话,拾来哥当时也不是很懂──”
我问:“说了些什么?”
常福神情有点扭怩:“拾来他没有告诉我,说是讲了我也不懂,所以……所以……”
他支吾著,我却知道,张拾来多半曾对他说了,但那些话的内容,全然超乎常福的知识范畴之外,当时听不懂,自然也无法记得住,事隔多年,他自然是再也想不起来了,所以才会有这样的神情。
可是他忽然又高兴了起来:“拾来哥告诉了我那一男一女两个人的名字,我倒……记得……不,有点记得……一个叫什么风,一个叫虹彩。”
二十二、等待
白素纠正他:“是彩虹,不是虹彩。”
这一次,常福更是惊讶得张大了口合不拢来,看他的神情,几乎把白素也当作神仙了。
常福又说了许多话,但大多数是无关紧要的。有的关于哥老会的一些秘辛,连白老大也不是十分了解的,和金沙江畔淘金生涯中的那些细节,以及他对银花儿美丽动人的怀念,我也已摘要加进了前面的叙述之中,别的也就不用再提了。
重要的是,在常福的口中,证实了白素的假设,那两卷录影带,是王居风和高彩虹两人拍摄的,所看到的一切,全是真实发生过的情形。我们不明白为什么他们只是拍摄了片段,例如张拾来的匿藏时期的痛苦,逃亡生涯的惊恐,他们都没有再拍摄下来,银花儿的悲惨遭遇,也没有见诸于画面。想来,由于那些事实如果在画面上重现,更叫人抵受不住之故,所以连他们也放弃了。
那自然在他们的心中,含有“过去了让它过去吧”的意思在内,可是他们两人既然能在时间之中自由来去,人类的过去、未来所发生的事,都能作亲身经历式的冷眼旁观,自然应该知道,人类行为中,根本没有什么“过去了”的事。
尽管形式不同,进行时间地点有变,花样更是翻新复杂,工具更加先进文明,规模更加钜大或是更小,但正如张拾来所说:根本原则不变。
人类行为的根本原则,过去是这样,现在是这样,将来还是这样。
回家以后,开始的日子,我还十分希望有第三卷录影带的出现,可是一直没有。温宝裕在知道了全部事实之后,日夜盼望王居风和高彩虹两人会突然出现,可是等来等去没有结果。最后,他上了一座高楼,作要跳楼状,希望像张拾来在绝境中的时候一样,王居风和高彩虹会突然出现搭救他,可是结果出现的不是王居风和高彩虹,而是大量的消防员和警员,自然不免被捉将官里去,我去保他出来的时候,美丽而又肥胖的温家三少奶奶,温宝裕的母亲指著我直嚷:“我家小宝本来再乖不过,就是认识了你这种神经病,才开始发神经的!”
我自然懒得开口说什么,一个年轻的警官仗义执言:“温太太,神经病不会传染,只会遗传。”一句话说得她脸上变色,温宝裕还没有来得及做完第二个鬼脸,就被她拖走了。
我也一直希望王居风和高彩虹两人会出现,可是又绝无法子通知他们我想见他们,只好等著,而等来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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