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漻清喜道:“师父现了!”顿了顿道:“我今年特地叫他们整个翻修了斋宫、圜丘坛和祈年殿每寸石阶都彻底维护过若有破损均遣人由夜郎将上好青石专程送来替换。更自江南寻得数位有名素膳厨子放在神厨侍奉。师父这几日也尝过他们手艺了不知可还觉着合口味否?”
维泱才知原来他做过这些功夫心道这孩子初次祭天兴奋得未免有点过头竟动这等大阵仗。一时不知该说教一番还是继续夸赞只随口道:“甚好。”
漻清转过头来望向他期待地道:“师父若你看着还喜欢日后便住这里可好?”
维泱一怔尚未答话便听漻清续道:“师父可在斋宫起居在天坛修道。圜丘坛离天较近师父想必喜欢。而且这里离皇宫也不远弟子可以随时来见师父。如此一来师父便不用再在洛水宫那小地方屈就了。”原来漻清虽然听谏不建曦坛终觉洛水宫配不上神仙般的师父于是心思一转借着祭天的名头大肆修葺天坛及其附属建筑事后便可供师父使用。
维泱不讲究衣食住行但爱徒诚心拳拳他终是心里感动便道:“清儿如此孝顺为师很是欣慰。只不过”他略一停顿皱起眉头道:“你这孩子也未免太胡闹了。大修天坛劳民伤财却说是为为师一人实是不该。”
漻清唯唯诺诺。当日徐知常尚且未曾将“胡闹”二字说全他已加以重责。而今同样的话从维泱口中说出他却只有低头受教。
维泱接着道:“为师在洛水宫居住甚好却为何要另起宿处?”说着微微一笑“莫非清儿大了不再愿被为师处处管着束缚自由于是变着方儿要赶为师走?”
漻清大惊脑中轰然一响四肢麻痹急忙分辩道:“不是不是!弟子怎会赶师父走?!弟子弟子便是一天十二个时辰都与师父在一起尚嫌不够又怎会……”情急中藏在心底的话冲口而出。
维泱笑道:“好啦为师自然知你本意方才只是随口说笑清儿无需介怀。”
漻清松了口气道:“吓死我了。”
维泱见他真情流露神态天真可掬忍不住又想去摸他脑袋手方举起便记起不妥于是中途转向改为拍了拍他肩一面续道:“况且为师不日便要离京实是不必如此麻烦着搬来搬去。”
漻清脸色一变冲口而出道:“甚么!师父终究还是要离京?!”
这时焚炉中火焰已熄奉常石韦趋前奏请皇上起驾回宫。话尚未出口便听皇上大声喝问语音带怒吓得一抖索伏地跪倒口中直呼:“臣该死!皇上赎罪!”
漻清一挥袖子喝道:“退下!统统给朕退下!”
余人均皆诧异。这种情况可从来未曾在祭天大典过程中出现。可眼见皇上盛怒众人无不噤若寒蝉。唯有御史中丞巴戬天职责所在硬着头皮踏前一步方待进谏一旁丞相徐知常伸手将他拦下。原来徐知常见维泱便在御驾近旁容色未变情知事情不会太严重便扯了巴戬天离开免其碰壁之苦。
维泱对这跟随自己两世且由自己一手带大的弟子实是相当宠溺是以虽然漻清竟敢如此高声对自己说话他也并不生气。兼且维泱不顾爱徒挽留执意离京心中多少有那么一点点歉意。当下低声温言哄道:“清儿乖不气。”
漻清见他待己仍如稚龄童子生气之中更添几分委屈怒道:“弟子早已不是孩子了!”
维泱暗笑心道你这样说话怎还不是孩子嘴上却道:“正因清儿已不是孩子为师才不能再整日在你近旁管教啊!需得或时离开好让你习惯独立。”
漻清撇嘴道:“往日我未成年时你便已常常出京。因此弟子早就不需这种‘习惯’了。”
维泱本是随口一哄此时听得漻清如此回话顿时噎住怔了一怔后才失笑道:“你这孩子!”上前握住漻清手臂柔声道:“明年三月初三西王母寿诞之时太上老君将受邀上昆仑山讲《黄庭经》。此事可称千年不遇因此为师执意要去。”
自来维泱做事随心而已。旁人意见和心情他丝毫不理也从未对自己言行做过只字说明。这次他竟肯耐心解释不仅漻清甚感意外连维泱自己也是怔了一怔。
一时两人相顾无言。奉常石韦又在一旁探头探脑深恐误了回宫吉时皇帝要治他的罪是以神色颇为焦急。但不得宣召他实不敢上前请奏。
维泱瞧见俯身在漻清耳边哄道:“是时候回宫了。有甚么事咱们回去慢慢说好不好?”
漻清给他的气息弄得耳边痒顿时酥了半边身子强自忍耐方不致失态即便有气也尽皆抛在脑后。于是点头传旨回宫。一路无话。
漻清知维泱三月出行已无可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