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4 页)
虽然已到了春末,被子变得轻薄,可是鼻口被掩住还是让她难受,她已经知道,这言栖迟分明也是在戏弄她。
“我混蛋?”言栖迟语调微扬,好听的声音从他的笑中流露出来,手上的动作却干净利落地将药膏往伤口上涂。
“痛,痛,我要挂啦!”路九见的喊声由于被子的遮挡变得微弱,“啊!嗯!啊!”
忽略路九见杀猪一般的嘶吼,言栖迟涂完药膏,将其包扎好后随手将药膏一扔,将裹着路九见的被子顺势一转,又将她的头拎了出来,此时路九见满目幽怨地瞪着言栖迟,言栖迟好整以暇地与她对视。
“你懂不懂什么叫怜香惜玉?”路九见大声问道。
“你是香还是玉?”言栖迟语气轻松。
路九见语塞,她平时给人的形象明显整一泼妇,和娇柔没有半毛钱关系,她索性恶向胆边生,边说边扭动着身子扑向言栖迟:“我不香不玉,但我会偷香窃玉。”
言栖迟轻易就闪过她的攻势,她却力道收不住,眼看直直就要摔下床,这么摔下去,她的脑袋可要撞得不轻。
就在即将跌下去的时候,言栖迟还是大发善心地单手扶了她一把,让她免于受难。
路九见继续扭动,活像一条蚯蚓:“我亲爱的言先生,你不怜香惜玉,我也不偷香窃玉了,麻烦你好心把我放了?”
如果现在有人推门进来,这二人的表现活脱脱在上演□□,这实在不符路九见的气质,她怎么也不该是那个抖M!
路九见暗自憋火,平时怎么也看不出冷言冷语的言栖迟在床榻,竟然有这种恶趣味,以后要是在一起了,这日子还能过?
喂,路某某,你是不是想得太远了?
绝壁不能这样,路九见精神一振,蓄力脚底跺床,想靠腿部力量让自己先站起来,没想到烫伤的伤口碰上了被子,刺痛得她眼泪盈睫。
言栖迟笑不出来了,路九见也哭不出来了,因为真的有人在敲门。
“言先生,你在吗?”原是大伙儿知道路九见不舒服,好心的邻居黎大婶的儿子是乡里的大夫黎海,特意将黎海叫来,看看路九见的病情。黎大婶和黎海去到路九见的房间敲门,发现无人回应,只好来寻言栖迟打听路九见的下落。
路九见识相地闭嘴,她虽然会在言栖迟面前耍耍无赖,但换做是外人她可是做不出来,要是被黎大婶和黎海看到他们两人的情况,那还得了,当机立断挪动着不便的身体往床里滚。
言栖迟扛着路九见进来的时候,并未把房门锁上,门只是虚掩着,要是二人推门进来,他要是明在却不应反而是不对。他转头看到路九见狼狈的动作,伸手将她一捞,将她平放在床上,用自己的被子将她一盖,便去开门。
路九见大赞言栖迟机智,索性这么一盖,床又是在房间的最里边,要不是有人特别留意,可能是看不到路九见的,她放缓呼吸,听着门口的动静。
言栖迟还未触到门框,黎大婶却把门推开了,看到言栖迟便问:“言先生,你可看到路先生了?她受了伤,不在房里,不知是去了哪儿。”
路九见紧张地捏紧拳头,心里暗暗祈祷: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言栖迟用着平常的语调说道:“言某略懂岐黄之术,已为路先生就诊,路先生现在正在言某房内休息。”
啊?剧本不是本该是言栖迟将这二人随便打发走的么?
黎大婶和黎海闻言便朝房里唯一能休息的地方——大床看去。
路九见索性闭眼挺尸,外人看来倒真以为是路九见睡着了。
黎大婶识相地一笑,忙拉着黎海回去:“言先生,打扰了,嘿嘿,打扰了。”
黎海还一个劲地往床上的路九见看,言栖迟不着痕迹地挡在了黎海前面,遮住他放肆的眼光。
黎大婶出房,暧昧地对黎海道:“哈哈,这言先生和路先生都睡一张床了,平日倒是看不出来二人已是如此关系,不过这两人真真是金童玉女啊。”
身旁的黎海脸色晦暗,眸中划过冷光,原来表面光明正大的教书先生,背地里却也私相授受,枉他这几日对路九见大献殷勤,她却总是不假辞色,如今却爬上了那姓言的床,想他黎海在殷水乡也是样貌堂堂年轻有为,哪个姑娘不是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自从这言栖迟来了乡里,不仅把乡里的姑娘的魂都勾走了,还霸占了路先生,当真卑鄙无耻。
最可恨的便是那路九见,平日对着他是高高在上,可碰到言栖迟就是卑躬屈膝,这姓路的,也不过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