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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了一跳,怎么之前还好好地切蛋糕,前后转眼不过一刻钟,就峰转直下,演变成了如此境况。
“阿琛,怎么回事儿?”
厉晟言做为长辈们叫来的代表,也很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厉锦琛却一言不发,直接上了勤务兵开来的汽车,将大门重重一拉,厉声下令“开车”,便把一众关心的人全抛到了脑后。最后还是厉俊臣凭着练出来的油腔油调,把事情勉强唬弄了过去。
“不行,我必须去医院看看萌萌。亲家,不好意思,我们实在放心不下女儿的情况。今天真是,真是对不住了。”
姚妈妈的小心肝儿早被宝贝女儿带走了一半,哪里还能在别人家里待得住,当下就拉着丈夫让厉俊臣开车送去了医院。
在医院的急诊室走廊上,两老看到了正等在走廊上的厉锦琛,已经没有了半个小时前求婚时的意气风发,他发丝被扒乱,拧摁着青筋跳突的额角,面容上一片凝重,这让长辈们一看心都坠到了谷底。因为一直以来,厉锦琛给他们的感觉都是强大无敌,什么事也拦不倒的形象。而今,在这个强人的身上都看到了解不开的难题和困顿,怎么不教人担心忧虑。
姚妈妈一下就红了眼睛,上前拉住厉锦琛,抖着声儿问这是怎么回事儿?怎么她好端端的女儿,这前还活蹦乱跳的,这会儿就躺在急诊室里了?!这次来帝都,虽然觉得女儿清瘦了不少,不过变得更漂亮有气质了,做父母的心里还是高兴的。可是,常人都知道,某些光鲜靓丽的外表之下,也许正藏着许多见不得光也不足以为外人道的阴影。
“爸,妈,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厉锦琛双手抱头,深深地抹了一把脸,抬起眼,目光充刺着血色看着两位长辈,心中除了欠歉,再无其他。
“事实上,我隐瞒了你们一件非常,非常恶劣的事实。当初贺叔给你我两家牵线搭桥时,并没有告诉你们,我……”
“阿琛!”一道重喝打断了厉锦琛的话,更把他用力攥住拉到后方,“伯父,伯母,我想先跟我家小弟谈谈。抱歉!”便不由厉锦琛怒视别手,硬是将人半押半攥着,拖离了走廊。
厉俊臣脸色阴沉地狠狠将厉锦琛摁在墙上,压低了声道,“阿琛,不能说。不管你有什么天大的原因,我也不会随便让一个外人知道我们的家族秘密。你不为自己,也为你父母,还有爷爷奶奶着想。小萌萌已经这样儿了,要是姚家父母不理解要带走她,你舍得吗?你愿意吗?你给我好好想想,不要因为一时的阻碍就要放弃全盘,就像当年你抛弃我们所有人独自一个人溜走。别他妈那么孬!”
“放手!”厉锦琛看也不看厉俊臣,反手一转,三招之内就脱了身。
厉俊臣疼得手腕快断掉似地,气得狠咒,“厉锦琛,你特么地就那么自私吗?!你只想到你自己无辜,可怜,所有人都负了你。可是你有没有想到,你根本就没有给我们补救的机会。我有去那里找过你,可是你已经不在了。事后我和阿耀一起,在你门前等了你几天几夜,你都不开门,也不听我说一句,你就那么一声不吭地走了。”
厉锦琛转身要走的动作,顿住了。
厉俊臣看着他的侧背影,气更不打一处来,指着他骂,“好,你有种,你够潇洒,你特么的地走啊,走到天涯海角去,走得不见踪不见影,永远别回来啊!你特么又回来干什么?!混帐!你就是带着一身的光环,衣锦还乡,存心想来嘲笑我们一个个的,连你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吗?好,厉锦琛,你赢了。你要走,就给老子滚远点儿!”
厉锦琛没有走,而是慢慢转回了头,看着那个嘴角还渗着血,姿势很不雅地叉着双腿,坐在地上喘气的男人。
“你有没有想过,被你留在原地的人,也很无辜,更可悲。因为你的潇洒走江湖,我被爷爷下放到南方,从一个最小的兵做起。而阿耀也离家出走,因为怕连累他的家族,他自己想办法白手起家。是,他是比不过你聪明能干,能卧薪偿胆。但是我们都为了当年的事情,付出了巨大的代价,这不是儿戏,这是事实!可是我们一直在想办法补救当初的错误。到了现在,你在做什么?你面对我们的时候,除了逃避,不理,不屑,不睬,还有什么。我们想要重新开始,做不回兄弟,至少,朋友吧!既然是朋友,你特么有必要这么欺负人吗?!把人家的好意全当驴肝肺,往垃圾桶里扔,我们就这么犯贱吗?!”
静默,死一般的静默。
就如同那个年少的夜晚,独自傻气地守在对方的门外,苦苦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