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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鲜艳的红色,一点一滴的汇入鱼龙钵内,银色缓缓染上殷红……
冰还是第一次亲眼看到那药的得来经过,惨白的肤色与鲜艳的血色形成鲜明的对比,她并不是见不得血的弱女子,身为杀手的岁月里,曾经目标死亡前痛哭震惊的表情能够愉悦她的心情,曾经只有目标的热血才能让她感觉到自己还活着,可是,此时看着那道阳光下鲜红的血流,看着表情焦急的曹澈,心脏却传来阵阵莫名的抽疼……
血缓缓漫过了鱼龙钵内那道刻痕,“好了。”曹澈点了臂上穴道,正要为伤口上药,却被曹瀚夺过,哑声道:“我来。”
曹澈笑笑,没有说话。
“吃药。”包扎完毕,曹澈将鱼龙钵端至冰面前,还好没有误了时辰。
冰回神,满眼的鲜红,微微晃动的红色水面上清晰的可以看见自己倒影,心里一阵阵的发紧,抬头看他,微弱的颤声,“我说了不再吃了的……”
“是吗?”曹澈也不劝她,将鱼龙钵放下,上车抱过浓情,疲惫坐下,淡淡说道:“断药一天,前功尽弃,前头三十六日算是白喝了,必须重头来过,而我不认为我还能撑过四十九日,到时你必死无疑,是生是死你自己决定吧!”远泽并没说过断药会怎样,他编这些话也不过是想让她能将他的血乖乖喝下去而已。
冰怔怔的瞪着鱼龙钵,瞪着那殷红的颜色,眼前的一切仿佛都变成了红色,眼睛酸涩起来,视线渐渐变的模糊,颤抖着手缓缓端起鱼龙钵,抬头向曹瀚看去,她知道他虽然一直没说话,但也一定不愿之前的三十六日都白费了……
曹瀚对她点了点头。只要再坚持十二日,澈就不必再每日取血了,好好调养身子一定可以恢复的,在找到沐神医设法为他拔去血中之毒,便没事了,一切都会好的……
冰苦笑着将鱼龙钵捧近,眼睫中滴落清澈透明的两点,在殷红的表面形成小小的涟漪,闭目屏息大口灌下,滋味竟比以前的咸涩,是错觉,还是因为他的血内混入了她的泪?
“这泪可是为我而流?”见她喝完,曹澈满意的笑了,却惊见于她脸颊上的泪痕,敛了笑轻声叹息一声。
冰擦去泪,再看他时,见已昏然睡去,还将小浓情小心的护在臂弯里,她轻轻靠上前去,轻手揭开他脸上的那层面皮,果见残无人色的面色,手一抖,不忍再看,重新帮他戴好面具,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的抽疼,出了车厢与曹瀚同坐车前,感觉他温暖的大掌覆上她冰凉的小手,传给她安定人心的力量。
她眨去再次涌出的泪,声音发颤,“瀚,看他的样子,我担心他对我们有所隐瞒……”
曹瀚微顿,将她的手握的更紧,“澈其实很骄傲,他的心事从不在面上表露,更不会说出口,但我相信他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知道我为何一定要从秀岚江走吗?我猜测蝶谷就在秀岚山里,如无意外,沐神医应该会和若娉回蝶谷,等我们到了大景境内,无论如何也要带澈去一趟蝶谷。”
“瀚,你真的是个好哥哥。”冰笑了,原来他们那夜打的哑谜就是为了这个,可她却没有他的乐观,瑾王当时的表情和语气好像在告诉他根本没这个必要的意思,他是真的没事还是早已预料到自己没救了,所以才放弃了希望?
“五陵城就快到了,我们先在城里歇一夜,明日一早再去找船。”
“嗯。”
曹瀚挥了一鞭,尽量将马车驶的平稳。
又遇焰和水
“五陵城就快到了,我们先在城里歇一夜,明日一早再去找船。”曹瀚心疼的摩娑着冰瘦可见骨的手。她所受的苦,他要负大部分的责任,是他轻忽了太妃,错估了安小媛,才将她置于险境,幸好有澈……
“嗯。”
曹瀚挥了一鞭,尽量将马车驶的平稳,让车内昏睡的曹澈能睡的舒服些。
冰举目遥望远处高耸的城墙,城楼上暗红色的琉璃瓦反射着阳光,很不幸的,她又有了不好的预感,那渐渐接近的城门就像巨兽大张的口,贪婪的等着要将他们吞噬……
“瀚,别进城!”她伸手就去扯缰绳,马儿嘶鸣一声停了下来,烦躁的四蹄乱踏。
“为什么?你累了,澈也需要好好休息一番。”曹瀚不解她突如其来的举动,打了个呼哨将马安抚下来。
马车不可避免的颠簸了一下,惊醒了曹澈,吓哭了浓情,曹澈抱了浓情哄着,急声问发生了什么事。
“我有不好的预感,所以还是别进城耽误时间了,我们直接去五陵江找船离开吧!”她的预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