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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了无数过去的回忆,看到这些过往的回忆便蜂拥而至……澈心中的感慨有些难以克制,神情不免露出了些,好在曹瀚心有他想,并未留意到这些。
“澈儿,随意坐吧!”
澈依言坐下,当然挑选的依然是从前常坐的那把,从少年到成年,这把椅子几乎成了他的专座,这时刚坐下便有一种回到从前的感觉油然而生,连神情都变得迷惘了。
“澈儿,那把椅子……”曹瀚欲言又止。看他坐在那里,便不由自主的想起很多年前坐在那把椅子上睿智善思的少年……
“这把椅子怎么了?”澈站起身,明知故问。
“那是朕的皇弟瑾王从前爱坐的……算了,你坐下吧!”那个曾经一心他着想的少年却在很小的时候就被太后迫害到了那样的地步,他身为皇兄却未曾察觉分毫,他其后的转变,他处心积虑想要报复,最终却为了她耗尽了自己的命……澈的一生实在充斥了太多的冷酷与悲哀了,而做为皇兄的他实在难辞其咎……
“皇上!皇上!”
“嗯?”曹瀚被连叫了几声才回神,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问澈:“你说什么?”
“没什么……不知皇上有什么话要问臣?”
曹瀚仿佛没听见澈的话,幽幽道:“澈儿,你的名字里也有个澈字,朕看着你便时常想起他来……朕有愧于他啊!如果当年朕能早些察觉异样,他也不会……”
澈心里好似被一阵暖风吹过,过去的事其实与皇兄无关,是他在看清真相之后便对皇兄失去了信赖,直到经历生死他才了解自己有多傻,是他逼着自己一步步走上了那条歪路,再世为人之后,那些过往的怨恨早已磨灭的干干净净,即使偶尔想起太后,也已能保持着心平气和……
这时路三在门外轻轻叫了声“皇上”,曹瀚听闻便让他进来,澈发现曹瀚在听了路三的耳语之后,脸上似有了烦忧之色,心里不由开始猜测现在还有什么何事是能让他烦扰的呢?
曹瀚挥退了路三,正色问道:“澈儿,冰儿病的可严重?”
原来是这样啊!方才路三一定是去打听他与浓情的对话了,澈心里暗笑,叹气道:“自五日前回家之后就病了,浑身无力,食不下咽,寝不安枕。”
曹瀚眼中划过一丝痛色,五日前她在雪地里站了一个多时辰,大约就是那时受了寒气才致使她病例的吧!
将那一抹不容忽视的痛心之色看在眼里,澈眼光略转,故作好奇的问道:“皇上,姐姐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为何皇上不肯见她?”
曹瀚探究的目光盯在澈的脸上,沉声道:“冰儿是什么时候存了那份心思?”
“什么心思?臣不明白,请皇上明示。”澈淡淡反问,有些话由他来说总归是不合适的。
曹瀚的表情有些冷,“你不明白,她称病去了秦诸命新生阁的人送来火炮弹药,不是你为其掩饰的吗?那夜在她帐内,你与她互使眼色当朕瞎了看不到吗?要不是后来她露了破绽,你们是不是准备永远瞒着朕?五年前,她突然失踪是否也是你们的预谋?朕老了,她若真有入皇家的心思,也不该将脑筋动到朕的身上……”
“不是!不是这样的!”一听曹瀚显然对这事有着很深的误解,澈急道:“具体情形姐姐不是已经说过了吗?臣也是在出征前才知晓此事……”
“五年间冰儿都没和你通过消息?”
“绝对没有!皇上在怀疑什么?是怀疑我们别有所图吗?臣没有,姐姐更不会,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皇上,否则她又何必非要随姑父上战场,非要去杀陶潜,还差点为此丢掉了性命?这与入不入皇家毫无关系!”
“这还不叫别有所图?她想做什么?想当朕的妃子吗?全天下皆知朕心里只有皇后一人,你回去好好劝她不可再存着那样的心思,与己不利。”他顿了顿,略缓了语气,“她杀陶潜不是为朕,而是为国立功,你告诉她,等到两路大军回朝,一并论功行赏时,朕自会好好赏她。”
“皇上的前一句话臣可不敢和姐姐说。”澈满含深意的接着说道:“姐姐心里有个大秘密,臣只知晓是与皇后娘娘有关的,不过具体内容皇上若想知晓还得亲自去询问她了,臣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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澈以为自己话中提到皇后,皇兄肯定会即刻召见冰,谁知一直都没有消息,他也不敢对冰提及此事。眼看着冰越来越消沉,而皇兄似乎对他也不再如从前那般信任,看他的眼神也渐渐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