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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息的退下了。
曹瀚阴着脸回到清阳宫,一眼望见露台上衣衫单薄的冰,幽暗的眼眸中顿时溢出了一股怒气,随即大步进殿,直奔向露台。
“你在做什么?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夜风这么冷,她却站在那里吹风,怎么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子!
冰缓缓转身,目光幽幽的凝视着面色阴暗不明的曹瀚,殿内通明的灯火从他身后辐射而出,在他身上形成一圈光晕,背光的面容不甚清晰,但他眼中的关心她却看的分明,忐忑已久的心霎时安定了几分,他回来了,虽然语气不好,但至少他还是关心她的……
“我在等皇上……”她盈盈跪地,对他行了个从未曾认真行过的大礼,随着动作,衣带飘飞,柔弱的姿态与略显苍白的小脸看上去是那样的弱不禁风而又楚楚可怜。
“你这是做什么?好好的怎么又行如此大礼?”曹瀚忙扶住她纤细的手臂,想要将她拉起,却遭到了她的拒绝。
“若妍有罪。”冰推开他的手臂,表情坚持的跪地不起。
“你何罪之有,地上凉,还不快起来!”曹瀚想要抱起她,却再次被她推开了,他心一横,挡开她不停推拒的手,板着脸一把将她抱起,起身直接进了寝殿
埋首在他的胸前,感受从他身上传来的温度,冰心里叹息着,难以控制的湿润了眼角。
她发现只要一碰上他,流泪已经成了司空见惯的事,简直难以想象前生那个蔑视生命的自己也会有如此小女人的一面。
感觉自己被放到了床上,冰刚要抬手抹去眼角的泪痕,却已有人为她代劳了,是他温暖的大手,轻抚摩挲间,尽是不可思议的温柔,而他脸上的阴沉早已消失不见,只剩下淡淡的疲倦与对她的柔情万千,激动之余,她更多的泪滑落脸颊……
“若妍,别哭了,不管真假对错,过去的事都与你无关,你不必自责。”见她哭的伤心,曹瀚甚至开始痛恨起那个突然冒出来的毛大同来,且不论他所说是真是假,单是因他而起的这场风波就让他心烦不已,该怎样处理这场风波更是让他头疼,并没有确实的证据毛大同是出自太妃的指使,他只是御膳房一个不起眼的杂役,和谁都没什么太多的往来,而他又确实是当年那个名叫小莫子的义子,他的话也没有什么明显的破绽错漏,难保他说的都是真的,太妃才是他的生母……
冰抽泣道:“可是后来……我来御书房……皇上说不见的……我以为你又要像从前那样对我了……”他不知道当时她整个人都僵了,连怎么回来的都不知道。
“别胡思乱想的,当时我只是需要冷静一下,不想吓着你……所以你才在露台上等我回来?”曹瀚为了自己忘记顾忌她的心情而深深自责,一时的疏忽竟害她整晚都在担惊受怕。
“是啊……我等了好久好久了,久的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
“我这不是回来了吗?今日的事今后再也不要提起,荣喜宫你也不要再去了,知道吗?”先前他就已看出太妃对若妍心怀敌意,太妃当年与母后确实不睦,但不管当年她与母后之间有什么恩怨,也不该算在无辜若妍身上,何况若不是若妍时常在他跟前替她说话,他又怎会有心思去管她,若妍纯善,不知人心险恶,但他却不的不防,他绝不能允许任何人伤害到她,就算太妃果真是他的生母,也不能让她迁怒到若妍!
“可是毛大同说太妃才是你的生母啊!皇姑姑做了那么多坏事,还害你们母子分离多年,你不恨她吗?”冰有点弄不懂曹瀚的想法了,他的意思难道是要彻底隐瞒这件事,并不准备与太妃相认?
曹瀚的沉默让冰的心又吊了起来,好半响终于听到他开口说道:“母后……很慈爱,对我很严格却从不严厉,她明事理,识大体,父皇病重以及驾崩之后,朝堂曾混乱过一阵,若不是被母后遏制,后果不堪设想……就算是后来她把持朝政,迟迟不肯让我亲政令我心生怨恨之时,我对她还是存了一份崇敬之心,从她身上我学到了很多很多……若不是她权欲心太重,我也不会那样对她……”直到亲手扳倒她,眼睁睁的看着她虚弱咽气的那一刻,他才发现胜利的滋味并没有想象中的甜美,更多的则是难咽的苦涩和生在帝王家的无奈。
曹瀚始终没有提到太妃,显然是不愿提及的样子,冰听他说起太后的时候,眼神里怨恨的情绪并不重,反倒像是因为想到许多美好的回忆而闪着柔光,冰觉得暂时可以放下心了,有他保护着,太妃又能奈她何?何况自己最后留给太妃的话应该会让她将目标对准瑾王才是……
事情正如冰所料,华太妃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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