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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是沉浸在梦魇中尚未清醒。
不知她做了什么样的噩梦,竟慌成这样,还有……她口中挽留的人又是谁?
“若妍,你怎么了?做噩梦了?”他放柔了声音,听起来却十分沙哑。
“噩梦?是啊……”冰眨眨眼,立刻安定下来。
原来一切都是梦,可真的是梦吗?那些和齐若妍之间的对话还声声在耳,怎么可能是梦呢!
曹瀚见她神情怔忡,小手冰凉,忙拉高锦被将她盖的严严实实,“梦见了什么慌成这样?你在唤谁别走?”
“我……梦到了……黑暗,周围全是黑雾,除了我没有一个人在……”梦的内容当然不能让他知道,但皇帝灼灼的眼神让冰明白自己不说出个所以然来,他绝不会善罢甘休,昨夜自己好不容易让他松懈了心防的努力很可能就要付诸东流了……
“然后呢?”
“后来出现了一个人……他一动不动的冷冷看着我……我求他带我离开……他冷冷的笑着转身就走了……把我丢在黑暗里自生自灭……我好冷好害怕……”冰故意将话说的断断续续,用以强调自己的惊慌无措,暗喜于皇帝眼中纯然的怜惜。
“别怕,那只是个梦而已……告诉我,那个人是谁?”
“是……皇上。”
这个回答让曹瀚瞪大了眼睛一时说不出话来。她怎会做这样的梦?正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是因为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在她心里留了阴影,让她时刻不安,才会胡思乱想以至夜间做了这样的梦吗?
两人的脸挨的很近,近的冰甚至可以看见他眼睛里的血丝,为了加强效果,冰挪了挪身子,离开了始终环绕自己的温暖怀抱,然后翻身留给皇帝一个后背。
“我是罪臣之女,是废后……如今对皇上来说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皇上即已将我贬为齐奴,又何必非要把我留在这清阳宫,白白糟踏了地方,漪媛宫那种地方才是我的归宿……”
“我……”曹瀚哑然,她果然处在极度的不安之中,想要告诉她自己的心意来化解她的不安,想要告诉她一切都过去了,今后他会好好的弥补她,可话到口边却又放不下帝王的面子……
“虽然我记不得以前的事了,可皇上之前明明是那么恨齐家的人,姑姑的死恐怕也没能化解皇上心中的恨,所以才要将我留在身边羞辱折磨用来泄恨的是吧?”
“不是的……不许你这么想!”曹瀚矢口否认,她怎能这样想他!难道自己在她心里就是一个无能无耻到只能用女人来泄恨的卑鄙小人?
“皇上既然想彻底灭了齐家,不如直接把我也杀了吧!没有记忆,没有家人,没有朋友,什么都没有……这样活着太痛苦了……”说着说着,冰哽咽起来,她竟然真的感受到一股难以自抑的哀伤在心口蔓延……
第一卷 【022】 演戏(2)
“不——若妍,朕说了不许你这样想!”曹瀚伸臂想要将缩成一团的她揽回自己胸前,却被她一声哀戚的“别碰我”震了回来,他根本不知该拿这样的她怎么办,表情有些不知所措,不知不觉用了命令的口气。
“不管我怎么想,这些都是事实……不是吗?”冰有些焦躁,为了心头无法驱散的悲伤。
早已看淡生死的她怎么会对不相干的人产生这样的情绪?显然这些情绪应该是属于齐若妍的,难道她占据了齐若妍的身体,连带的还必须继承她所有的情绪吗?
“你怎会没有家人,你父亲现今安然无恙,昨日瑾王已和他回到京城……”
“是吗?皇上不是说过等父亲人一到京就要立即斩首的吗?不如就让我陪着爹一起赴黄泉吧!”
“不许再说这种话!”曹瀚大声喝道,她一定要将死挂在嘴边吗?每听她说一次就像在自己心里扎上一刀,控诉着他曾经残忍的对待令她生不如死。
他平和了语气说道:“我保证留你在身边绝不是为了羞辱折磨的……至于你父亲我也可以从轻发落……”他暗暗叹气,那些多年来堆积在心头的恨似乎全都随着母后的逝世而烟消云散了,为了安抚她,且放过齐厉或者外放到偏远郡县安排个闲差或者直接让他回家养老算了。
从轻发落?那是不是意味着齐厉可以不死了?她做到了齐若妍交代的事,可以完完整整的得到这个身体,不必再和某人共有,不必担心不知什么时候就会被人驱赶出去变成孤魂野鬼了?
冰完全没想到事情这么容易就成功了,她只不过灵机一动演了一场戏给皇帝看罢了……
齐若妍,齐若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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