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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候。
“……”南啸桓默然无语,只有渐转红的眼眶和微颤的身体,昭示着这一刻,那淹没所有感官的感动与喜悦。
“这只香囊,你带在身上。”
金累丝镶嵌白玉的香囊,华贵精致,呈长方委角型,五彩缤纷的碧玺绕在边缘,点缀成花,玲珑剔透的金丝盘曲成立体繁叶,中间嵌着温润白玉,镂空分层雕琢着飞鹰俯冲的纹饰。
修长的手指留恋的抚过男人脖颈,巫烨亲手将香囊系了上去:
“你那个玉雕,就给我吧。”说着,也不待人回答,便伸手探入男人衣襟之内,摸索半晌,摸出个东西,正是七巧节那日,巫烨随手送出的玉雕童子。
南啸桓当初离开之时,留下了巫烨亲手送出的宝剑,陪伴自己多日,征战沙场的骏马,却唯有这件最不值钱的玉雕,实在舍不得丢弃。
这样小小物件,怕是那人早已忘记,那样,自己便可偷留几分想念……
当时那样想着的人,绝不敢奢想,会有一日,这件不起眼的玉雕,可换来这人的一缕发丝……南啸桓此生足已……
凝望着胸前的香囊,巫烨的感情,头一次这么□裸的袒露他的眼前,他难以置信,却无法抵挡那瞬间滋生的强烈喜悦,慨然而叹。
蜡泪滑落红烛,在灯座中凝固,无声的火焰温暖静谧,一如这个夜晚。
流光荡漾的液体注满酒杯,巫烨端起一杯,递到男人手中。
南啸桓默默接过,烛火颤动的微光里,面前青年的笑容清浅温柔,灿烂美丽,让人心惊。
手臂相交,酒液入喉,尝不出味道,却是南啸桓短暂的二十六年人生里,记忆最为深刻的一瞬。
“南啸桓……”放下酒杯,巫烨凑到他的面前,低笑着望向他的双瞳之中,那里,没有了冷寂与孤然,完完全全,只映着他的面容。
“我爱你。”
此生此世,唯你一人。
简单三个字,停滞了时间,温暖了他寂寞孤单的二十六年岁月。
南啸桓长眸微垂,阴影掩盖的暗处,与那人相贴的薄唇,泄出一丝淡淡笑意。
……
尾声
一
说来真是个悲剧,巫烨人生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的洞房花烛夜,终结于踢门冲入的暮云萧和西倚雷的冰冷冻气和碎碎念叨之中。
跟随的几十暗卫也因此遭殃,三更半夜冷风阵阵之时,一个个站到院中罚站。这亲成的,婚礼办的,喜酒没有不说,还得倒灌满身冰雪。
而那伤口迸裂气虚不稳的罪魁祸首则倚在床头,嘿嘿嬉笑,没有一点反省的样子,还对于打断他与南啸桓好事的暮云萧抱怨良多,气得脾气不好的雍亲王一脚踹掉屋中门扇,而苏家茶铺老板苏河也因为账上多出的赔偿费而眉开眼笑,一双桃花眼,整日笑意连连的在店中众人身上扫过,就盼着哪个人也如暮云萧一般多捏碎踩坏几个茶几块地板,那可就一年不用开张了。
相比巫烨一伙,任宗锦则是苦着一张脸,忧愁了好几日,才勉强消解了自己弟弟跟别的男人成亲这一事实。
至于南啸桓的一帮手下,除了罚站之外,另有难解之事烦扰他们心头。主上还是那个主上,阁主……可不是那个阁主了。这该怎么称呼?……难道要叫夫人?一众面瘫苦苦思索之后泪流满面,几次守卫,更是频出状况。南啸桓动怒之下,冷眼逼问,得到那囧囧有神的称呼问题,顿时有气难出,哭笑不得,只得一人一个暴栗打发下去,然后在床上青年不怀好意轻笑声中,发挥究极面瘫功力,直接无视。
一行人在苏家茶铺休息了七日,七日之后,伤势好转的巫烨亲自送南啸桓离开。
远处青山隐约,近处枯枝干草,荒芜苍凉。巫烨拥人入怀。
“我等你。”
“还有,记得我爱你……”
喃喃低语散入风中,随风而逝,却永远的留在男人心中,即使时光流转,也绝不会遗忘。
尾声二
永安二年五月,太渊论剑,御剑山庄任宗铮惊鸿出世,一柄青峰,傲绝全场。
同年七月,御剑山庄仁宗锦禅让庄主之位,任宗铮成为新一任御剑之主。
同年九月,一月之内,战书连下,任宗铮连挑江南三大剑派高手,御剑之名,再次名动江湖。
永安三年元日,败在仁宗铮御剑之下数的上名号的江湖高手,累计至百。
同年四月,翰国摩云教企图入主中原,三月之间,几大门派接连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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