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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的情形各有胜负,尚未看得出谁优谁劣,可是赵筱攸很清楚这只是表面的平静,底下的暗流早已波涛汹涌,就等那致命的一击,将人狠狠打落谷底,再也爬不起来。
「他同意吗?我看他比较想踩死我。」杜云锦讪笑地打趣,和沐昊然长期相处很危险。
至于哪里危险,她一时也说不上来,只觉得会丢失某样她认为很重要的东西,而她不想给。
「这是我的问题,我会说服他。」箭在弦上,不容然弟任性,不得不发,否则折弓。
如今的赵筱攸身子每况愈下,她脸上不健康的浅青色让她看起来像墓地的磷火,幽幽冥冥、鬼气森森。
其实她离当鬼也不远了,至少在杜云锦看来,她实在太瘦了,瘦得穿起衣服来都空荡荡的,像披了一块布似的单薄,在风中飘摇,彷佛生命的火花即将熄灭。
「你的病不要紧吧?每回我来看你,你几上总放着一碗熬好的汤药。」而且她注意到,赵筱攸有时喘得厉害,有时疼得眉头紧蹙。
赵筱攸神色微黯,「打小到大的毛病,习惯了。」
习惯了……吗?
心口微涩的杜云锦说不出半句安慰的话,若她没猜错的话,大少奶奶患的是先天性心脏病,在二十一世纪开刀或许能治愈,而在这个时代只有等死的份。
当年她的高中好友关养真也是有心脏病,是她陪好友去开刀,和好友的家人守在手术室外,直到手术结束。
开完刀的养真不再发病了,能跑、能跳,还发了疯似的去参加铁人三项,学人骑越野车翻山越岭、高空弹跳,什么疯狂的事都做了,让她开了好笑又好气,大骂疯子。
杜云锦在心疼中离开清雨阁,她很想救赵筱攸脱离多年宿疾的苦痛却无能为力,神情有些蔫蔫的。
等她在回到遗花院,一入屋,就见黑漆螺钿小几上放了一包还热着的栗子,心情突然好了起来,用吃发泄也是抒发情绪的一种方式,只是这栗子连翠花也不晓得是谁放的。
栗子包着硬壳,应该不会有人下毒……吧?
她也不吃,就是喜欢剥壳的感觉,一颗一颗剥得圆圆胖胖一堆成堆,看渐成山状的栗子内心无比舒畅呀!她边剥边站起来,伸展久坐而僵硬的筋骨。
可是就是有人见不得她太舒坦,好不容易才清静了一会,一大票来势汹汹的娘子众又杀至,根本不给人活嘛!
幸好她也不是省油的灯,三寸不烂之舌一出,那群娘子军被她说得脸色铁青、发黑,气呼呼地走了。
她正觉得畅快,忽听到一个意外的声音响起————
「一堆鬼话连篇,亏你也说得一脸得意,吓吓胆小的还行,遇到道行高的,人家直接当你是妖魔鬼怪给收了。」
看着从桂花树旁走出来的男人,她微撇嘴表示不屑。
以前看过港剧的警匪片,坏人都死了警察才姗姗来迟,又是整排的警车,又是上百名荷枪实弹的飞虎队,真不知来干么,沐大少爷就像那些警察,当一切都摆平了才缓缓现身,还装模作样轻「啊」了一声:「都死光了,怎么不留一个给我?」
她 心底鄙视他、不齿他、吐他口水,捡便宜的事谁不会做?
「你那什么表情,我肯纡尊降贵的来遗花院是你莫大的福气,甩我白眼是想我把你甩上床,好好的‘蹂躏’一番?」他都听得清清楚楚,这女人敢怂恿那些丫头 们下药,她的胆子不是普通的大。
能屈能伸大丈夫,她是小女子,看碟子下菜也要识时务。
「不患寡而患不均,我是为了你美好的将来设想,后院能祥和一片就无后顾之忧,你的人生也成功了一半。」
「推托之词。」那些女人千篇一律的无趣,以为成了他的女人就能无顾忌,要金银、要首饰、要他给不了的名分。
看穿了女人种种虚假的伎俩,沐昊然也省了哄骗,给他能给的,她们也乐于接受,彼此不相欠。
「是看清事实之后的肺腑之言,你要了她们,就要有担当,她们可是只有你一个男人,你不喂饱她们就等于养了一群饿鬼,一饥饿就出来吃人,你是鬼王,当然得管好她们。」这是被害者的悲情诉求。
「我是鬼王?」他气笑了,冷瞳横瞪。
对「金主」卑微是生存之道,杜云锦将剥了壳的栗子整盘推过去,求和。
「听说你茶行的生意做得很好。」
「我不会送你茶叶。」他一脸冷笑。
被打枪了。但她也不会厚着脸皮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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