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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地他愈温柔、对他愈好,他心底的愧疚就愈深。
除了拖累她、伤害她,他不晓得在这段关系中,他还能再给她什么?
“为什么?”她怔愣了一下,扳过他肩膀,强迫他迎视她的目光。
“因为我累了,我不想跟你一起生活了。”他随便扯了借口。
与其两人困在这间不快乐的屋子里,不如由他一个人承受这一切压力与痛苦。
“你不是累了,而是拖累我吧?”她的眼底蕴起了泪光,看穿他想结束这段感情的真正心思。
“随便你怎么说。”湛子拓别开脸,不忍看她。
“湛子拓,难道在你眼中,我的爱就这么浅薄,只能同甘,不能共苦吗?”她哽咽道,任凭伤痛的泪水溢出眼睫。
面对她的泪水和控诉,他既心痛又不舍。
就因为她的爱太过真挚、坚定,才令他不敢再接受。
“是不是今天发生医疗纠纷的人是我的话,你也会选择让我一个人独自去面对,选择跟我分开?”她抓住他的手臂,悍然地质问。
“我不可能放你一个人去面对那一切!”湛子拓笃定地说。
“那我想陪着你,有什么不对?”她含泪反问他。
“我不要你再受委屈……”他伸手拭去她脸上的泪水。
“只要是我愿意做的事,就不觉得是委屈。”她用力搂住他的脖子,将脸埋在他的肩窝,低声地说。
因为爱,所以她不觉得委屈。
因为爱,所以欢喜与苦痛,她都愿意爱。
“小滢……”他叹息的声音饱含疼惜。
他并非故意要说出那些辜负她感情的话,只是不忍心她再为自己受到一丁点儿的委屈。
“不管外面的人如何评价你,不管未来还会有什么事发生,在我眼底,湛子拓就是一个好医生、一个好丈夫。”她抬起头,捧起他的脸。
“对不起。”他低声地说。
“说你永远不会离开我!”她娇悍地命令道。
“我永远不会离开你。”他低首,轻吻她的额头。
“说你爱我!”她双手圈住他的颈项。
“我爱你……”他捧起她的脸,将满腔的爱与歉意,人化为深切的热吻与她甜蜜纠缠着。
随着浓情的热吻,两人双双跌躺在床上,他俐落地扯下横阻在彼此之间的衣服,在情欲激涌到最高点时,奋力地冲入她的身体。
他们的肢体亲密地交缠着,渴望用最直接的方式表达对彼此的感情,那么样的真挚,毫无保留。
她修长的双腿环住他的身体,渴望与他身体的每一寸密切地贴合着。
两人时而温柔、时而狂野,激情地交缠着,在他抵进她身体最深处时,她搂住他的脖子,用细碎低吟的声音说:“子拓,我们是几个人?”
“一个人……”他爱怜地吻住她的唇,彻底地融入她的体内。
在狂野的节奏中,当他们的身体紧密贴合时,心跳仿佛也合而为一了。
他们各自深信,彼此都是个缺了一角的圆,唯有遇上对方,才能成为一个完美的圆。
第9章(1)
“联大医院”内的新生儿病房里,每张小病床上都睡着一个小小的婴儿。
于开滢穿着白色医师袍,手里拿着一叠资料,来到新生儿病房前,在走廊的透明玻璃穿前,看到一对年约六十岁的老夫妻。
开滢一眼就认出两位老人家是死者何子芳的双亲,经负责新生儿的护士指出,两夫妻几乎每天下午都会来这里看小婴儿。
“何伯伯、何伯母。”开滢走到两人的面前,轻声唤道。
“医生……”何母怔愣了一下,瞟向开滢,颤声问道:“医生,有什么事吗?”
“何伯伯、何伯母,我是湛子拓医师的太太,我叫于开滢,我们在家属医疗说明会上见过,你们还记得吗?”开滢从口袋掏出一张名片,递给两人。
“于医生,有事吗?”何父接过名片,看了一眼。
“关于何子芳的事,我们真的很抱歉。”她顿了顿,继续说:“我知道何子芳的先生一直无法接受湛医师提出的死亡病因,执意要告到底,如果是湛医师的医疗疏失,就算要我们卖房子,被撤销执照,一辈子不当医师,我们都愿意负责到底。”
“你现在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是指湛医生没有过错?”何母气愤地说:“我们家子芳是让湛医师接生才死的,她是好好地走进来,现在人